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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白粥,我成了大贤良师 第10节

  清点结果,谷中三人战死,七八人受伤,其中两人重伤。李郎中带着几个略懂包扎的妇人,日夜不休地照料,草药很快见底。而官兵遗留下的几具尸体和丢弃的少量刀剑、一副皮甲,成了他们微不足道的战利品。

  王五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除了训练那支初具雏形的“黄天力士”(他给护卫队起的名字),就是带着人疯狂地加固隘口,设置更多的陷阱、拒马。他将那副缴获的皮甲擦得锃亮,却坚持让给了瞭望哨。

  林墨则将全部精力投入了内部整合与生产。

  那几块“试验田”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老农陈老丈被尊为“农师”,带着所有能动弹的人,沿着溪流上游向阳的坡地,一点点开垦出更多的梯田。种子是最大的问题,他们只能广泛采集一切疑似可食的野生植株块茎,冒险尝试种植。那几株豆子被重点保护起来,它们的每一次抽叶、开花,都引来谷民虔诚的围观。

  铁匠学徒张铁匠成了最忙碌的人之一。简陋的“工棚”里炉火日夜不熄。他用缴获和捡来的残破兵器重新熔炼锻打,艰难地制造着更耐用的锄头、镰刀和矛头。每一次成功,都意味着生存几率的微小提升。

  孙老汉和那个书生则负责物资的登记、分配和记录。每日消耗多少“法食”(白粥),收获多少鱼获、野菜,工具磨损情况,人口变动……一切都被尽可能详细地刻在木牍或记录在鞣制的兽皮上。一种原始而必要的管理体系逐渐成型。

  最让林墨在意的是与岩部落的融合。他坚持让岩参与到核心决策中(尽管沟通依旧困难),让他的族人学习耕作和制造改进的渔具,也让谷民学习他们追踪狩猎的技巧。他甚至在分配“法食”时,刻意让岩的部落获得稍多的一份。

  恩威并施,利益捆绑。林墨无师自通地运用着这些统治的粗浅技巧。

  然而,隐患始终存在。

  新来的流民与岩的部落之间,依旧存在着隔阂与猜忌。语言、习俗、甚至获取食物的方式都不同,小摩擦时有发生。一次,一个流民孩子偷了岩部落晾晒的肉干,差点引发斗殴,是王五用武力强行弹压下去。

  另一方面,林墨那“无限白粥”的能力,依旧是最高机密,但也成了最大的悬疑。每日“祈取符水”的仪式变得更加庄重和神秘。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林墨真有沟通天地、无中生有的仙法,这种信仰带来了凝聚力,也带来了距离感——甚至孙老汉、李郎中看他时,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疏离,而非最初的亲近。

  林墨独自承受着这种压力。他不敢透露真相,只能不断加深这种神秘色彩。他甚至在无人时,更加努力地尝试“精控”能力,试图再次重现那带有一丝“药性”的青粥,或者其它变化,但大多失败,只是精神愈发疲惫。

  直到有一天,李郎中再次找到他,面带忧色。

  “仙师,盐……快没了。”

  林墨心中一沉。盐!他几乎忘了这个现代社会中微不足道,却在古代关乎性命的东西!人体缺盐,会乏力、浮肿,最终虚弱而死。谷中原本有一点岩部落自己熬制的粗劣岩盐,加上从官兵尸体上搜刮到的一点盐袋,消耗至今,已濒临枯竭。

  “能自己熬吗?”林墨怀着一丝希望问。

  李郎中苦笑摇头:“附近并未发现盐泉或盐矿。即便有,熬制也需大量柴火和特殊器具,非我等所能。”

  又一个致命的难题摆在了面前。没有盐,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秩序,都可能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崩溃。

  外出交易、抢夺,成了唯二的选择。无论哪个,都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就在林墨为此焦头烂额之际,王五的巡逻队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他们在一次例行巡逻中,于山谷另一侧更加偏僻、瘴气浓密的裂隙深处,发现了一个人。

  一个几乎不像人的人。

  那人衣衫褴褛,瘦得只剩骨架,浑身布满污垢和奇怪的瘴癣,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石洞里,气息奄奄。最奇特的是,他身边散落着几片打磨过的龟甲和几根烧焦的细木棍,洞壁上还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类似卦爻的符号。

  像是一个野人,又像是一个……巫卜?

  巡逻队不敢怠慢,将这人抬回了谷中。

  李郎中检查后,摇头道:“身体极度虚弱,瘴气入体,又久未进食,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

  林墨看着那人深陷的眼窝和干裂的嘴唇,叹了口气:“尽力救吧。”

  清水和温热的米粥被小心地喂下。或许是求生本能强烈,那人竟然真的慢慢缓过一口气来。

  几天后,他睁开了眼睛。眼神初始浑浊迷茫,随即变得警惕而锐利,扫视着围观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林墨身上。

  他忽然挣扎着坐起,指着林墨,喉咙里发出沙哑模糊的音节,反复重复着一个词。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只有岩部落的一个人,侧耳听了半晌,忽然脸色大变,对着岩急促地说了几句土语。

  岩的脸色也变了,他看向林墨,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恐惧,有敬畏,还有一丝莫名的狂热。

  “他说什么?”林墨皱眉问道。

  岩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连比划带说,终于让林墨勉强明白。

  那个垂死之人反复说的那个词,在他们的土语中,意思是——

  “鬼谷”。

  或者更准确地说,“沟通鬼神之谷”。在他们的古老传说里,这片山脉深处,有一个能连接阴阳、预知祸福的神秘之地,由强大的巫觋守护,凡人难以靠近。

  这个人,竟然将林墨,或者说将林墨所在的这个山谷,称为了“鬼谷”?

  林墨心中巨震!难道这人看出什么了?看出他能力的异常?还是仅仅因为谷中近日的变化和他刻意营造的神秘氛围?

  他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平和:“你是谁?从哪里来?”

  那人死死盯着林墨,不再喊那个词,而是伸出枯柴般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龟甲和焦木。

  孙老汉在一旁低声道:“仙师,看此物……像是占卜用的耆草和龟甲……此人莫非是……”

  一个流落的卜者?方士?

  林墨的心跳莫名加速。他示意众人退后,只留下李郎中。

  他拿起一片龟甲,上面有一些灼烧的裂纹,看似杂乱,又似乎隐含着某种规律。他又看向那人。

  那人不再看龟甲,而是再次看向林墨,嘴唇翕动,这次吐出两个稍微清晰些的字:

  “……大……凶……”

  林墨眉头紧锁。

  那人又艰难地抬手,指向谷口的方向,然后做出一个很多很多人厮杀的动作,最后手指猛地收回,指向自己的心脏,眼睛一翻,再次晕厥过去。

  洞窟内一片死寂。

  一股寒意,顺着林墨的脊椎爬升。

  大凶?厮杀?指向心脏?

  这是在预言黄天谷将有大难?血流成河?

  还是……另有所指?

  他看着地上昏迷的卜者,又看看那几片神秘的龟甲。

  这个意外闯入者,究竟是真的窥见了天机,还是一个故弄玄虚的疯子?

  他的到来,对刚刚站稳脚跟的黄天谷,是福是祸?

  林墨感到,山谷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愈发汹涌了。

第14章 卜凶盐绝路两条

  那卜者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块石头,在黄天谷中漾开层层叠叠的不安涟漪。

  “大凶”的预言,配合他诡异出现的方式和洞壁那些看不懂的符号,像一片无形的阴云,笼罩在每个知情者的心头。尽管林墨严令不得外传,但恐慌还是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人们劳作时更加沉默,眼神时常飘向谷口方向,带着惊疑不定。

  李郎中尽力救治,那卜者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清醒时,他便用那双深陷却异常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墨,嘴唇蠕动,重复着那含糊的“鬼谷”和“大凶”,偶尔夹杂几个听不懂的词汇,再无更多信息。他仿佛一个被某种可怕预兆折磨至疯癫的容器,只反复倾泻着绝望的碎片。

  林墨心中焦躁,却不得不强作镇定。他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疯话动摇军心。他吩咐李郎中好生看管,不再过多探视,将精力转回迫在眉睫的盐荒上。

  现实的压力比虚无的预言更锋利。

  断盐的后果开始显现。最先是一些劳力抱怨浑身乏力,接着有人出现轻微浮肿。训练中的“黄天力士”们,体力明显下降,动作变得迟滞。整个山谷的活力,正在被一种无形的虚弱感缓慢侵蚀。

  议事的地方搬到了溪边那块刻着规矩的大石旁。王五、孙老汉、李郎中、陈老丈、张铁匠,以及代表岩部落的岩,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

  “必须搞到盐。”王五言简意赅,手按着新磨制的矛柄,眼神锐利如鹰,“要么换,要么抢。”

  “如何换?”孙老汉愁眉苦脸,“我们有什么?除了……‘法食’,别无长物。难道用粥去换?”这显然行不通,白粥无法长途运输,更极易暴露山谷秘密。

  “附近最大的集镇是六十里外的黑石寨。”陈老丈对周边地形最熟,“那里有市集,偶尔有关外来的商队,或许有盐。但路途遥远,且必经之路上有座官兵哨卡,盘查甚严。”

  “抢哪里?”王五直接问另一个选项。

  “往东七十里,有一处小军屯,听说是个转运粮草的中继站,或许囤有盐。”这次是岩磕磕绊绊地开口,他手下的人在外狩猎时探听过消息,“但……守卫不少,有木栅箭楼。”

  两条路,都布满荆棘。交易,需智取,风险在于暴露。抢夺,需硬仗,风险在于伤亡。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林墨。

  林墨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将山谷推向万劫不复。

  “不能硬抢军屯。”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我们实力未足,一旦硬攻,即便得手,也必招致大军围剿,黄天谷顷刻覆灭。”

  他抬起头:“唯有智取黑石寨一途。”

  如何智取?众人面面相觑。

  “我们需要一个身份,需要能换取盐的东西。”林墨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铁匠身上,“张匠头,我们……能拿出什么?”

  张铁匠面露难色:“仙师,咱们打制的多是农具和粗陋兵器,自己用尚且勉强,恐怕……入不了商队法眼。”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除非……除非能用那‘天铁’……”

  “天铁?”林墨一怔。

  张铁匠指了指工棚角落那几件缴获的官兵兵器残骸:“就是这些官造兵器的铁料,比咱们自己炼的生铁好上太多!若是能熔了重铸成几把像样的腰刀或箭头,或许……能值些价钱。”

  这倒是个思路!用敌人的武器,换自己的生存物资。

  “但数量太少。”王五皱眉。

  “那就需要更多‘天铁’。”林墨眼中寒光一闪,“王五,带人再探官兵溃败的那条山路,仔细搜寻,或许还有遗落。岩首领,你的人熟悉山林,可否在周边寻找是否有……古战场遗迹之类的地方?”他想到了锈蚀的古代兵器。

  两人领命。

  “即便如此,恐怕也不够换取全谷所需的盐。”孙老汉计算着。

  林墨沉吟片刻,目光投向溪流和山林:“再加上皮货。组织人手,加大渔猎。陈老丈,带人多采集些山珍野果,品相好的,一并带上。”

  “那……谁去?”孙老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此行凶险异常,需要胆大心细、能言善辩又绝对可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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