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无限白粥,我成了大贤良师

无限白粥,我成了大贤良师 第95节

  周瑜接口道:“不错。我军数次尝试,皆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不少精锐。那迷雾不仅能遮蔽视线,更能干扰方向,其中怪物更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他看向林墨,话锋一转,“听闻使者麾下勇士,似乎颇擅应对此类非常之敌?”

  来了。林墨知道,周瑜终于将话题引到了这上面。他是在评估“星槎”的价值,也是在试探林墨的底线。

  林墨坦然道:“不敢说擅长,只是北疆与太行山中,也曾遭遇类似邪祟之物,略有经验,付出惨重代价后,总结出一些器械与战法,聊以自保罢了。此番登岛,若非依靠这些,恐怕连脱身都难。”

  他既展示了自身的价值(有应对经验和技术),又强调了代价惨重(降低对方的期待和戒心),同时将话题限定在“自保”和“经验”上,避免被直接拉上江东的战车。

  周瑜和鲁肃交换了一个眼神。

  鲁肃温言道:“既如此,不知使者可否将些许经验,传授于我江东将士?若能稍减伤亡,亦是功德无量。” 这是委婉地要求技术共享。

  林墨早有准备,苦笑道:“子敬先生所言极是。只是……那些器械制作繁复,所需材料特殊,且需配合特定战法演练,非一朝一夕之功。如今我等人困于此,物资匮乏,恐难以为继。再者,此乃曹司空麾下机密,林某……也不敢轻易外泄。”

  他设置了门槛(制作复杂、需要演练),点明了处境(被困、缺乏物资),最后抬出了曹操(机密),将皮球踢了回去。要想得到技术,光靠软禁和空口白话是不可能的。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知道林墨不是易于之辈。他淡淡道:“无妨,此事可从长计议。使者且好生休养,若有需求,可告知守军。” 他不再纠缠技术问题,转而问道,“对了,听闻使者身边有一位左慈先生,精通道法,不知可否请来一见?瑜对道法亦有些许兴趣,或许于应对眼前困局有所启发。”

  目标转向了左慈。

  林墨心中明了,周瑜这是多线试探。他自然应允,让人去请左慈。

  左慈飘然而至,与周瑜、鲁肃见礼。

  周瑜与左慈谈论了一番道家义理与星象堪舆,左慈对答如流,言语间机锋暗藏,却又不露痕迹。周瑜似乎想从中判断左慈的深浅以及林墨这一行人的真实目的,但左慈如同雾里看花,让他难以捉摸。

  最终,周瑜和鲁肃带着未能完全达到目的、却也收获了不少信息的心情离去。

  营帐内,林墨缓缓坐下,对左慈道:“先生觉得,周瑜信了我们几分?”

  左慈拂尘轻扫:“信与不信,皆在其次。其意在借力,亦在防备。小友今日应对,不卑不亢,留有馀地,甚好。然则,江东困局不解,我等恐难脱身。接下来,他们或许会提出更具体的‘合作’方式了。”

  林墨点头。示弱、展示价值、设置门槛,他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等待江东方面开出价码,以及,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尽快恢复实力,并尝试通过左慈或其他渠道,探寻江东“星骸”信徒的蛛丝马迹。

  江东的暗涌,正将他一步步卷入漩涡的中心。他必须在这激流中,找到那一线通往生路与使命的航道。

第174章 以退为进

  周瑜和鲁肃的探访,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石子,涟漪过后,是更深沉的寂静与等待。林墨知道,这是博弈中的常态,对方在评估,在权衡,也在等待他这边露出破绽或提出条件。

  他并不急于行动。当务之急是恢复实力。他每日大部分时间依旧用于调息养伤,配合左慈的丹药,内腑的震荡逐渐平复,透支的心神也在缓慢滋养。虽然距离全盛时期尚远,但已不至于影响日常行动和思考。

  王恪和剩下的“星槎”战士则被林墨严令不得有任何异动,安心扮演好“惊魂未定、亟待休整”的残兵角色,与看守他们的吴军士卒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偶尔帮忙做些力气活,借此机会观察水寨布局、吴军士气以及物资调配情况。

  左慈则显得更为超脱,整日不是在营帐内打坐,便是在有限的允许范围内漫步,观察天象、地气,偶尔与负责看守的老卒闲聊几句江东风物、民间传说,看似随意,实则也在收集信息。

  这日,左慈漫步归来,对林墨道:“小友,此地水汽之中,除却那‘归墟’带来的死寂污浊,另有一丝极淡的……香火愿力,与吴军营中肃杀之气格格不入。”

  “香火愿力?”林墨皱眉,“先生是指……”

  “祭祀之力。”左慈肯定道,“方向来自水寨东南,应是吴军设立的祭海神坛。看来,张昭等老臣‘祭祀海神’之议,并非全然无用,至少,军中亦有施行。”

  林墨若有所思。利用鬼神之说稳定军心民心,自古有之。但这在务实进取的周瑜主导下出现,显得有些突兀。除非……这祭祀并非单纯的安抚人心,而是另有所图?或者,这本身就是江东内部妥协的产物?

  又过了两日,鲁肃再次单独来访。这一次,他带来的不再是泛泛的问候,而是一个具体的提议。

  “林使者,实不相瞒,我军近日拟再次组织船队,尝试突入雾区边缘,建立一处前沿哨垒,以便长期监控异动,并接应可能从雾中逃出的渔民。”鲁肃神色诚恳,“然则,雾中怪物难缠,将士多有畏惧。听闻使者麾下勇士,有克制怪物的特殊器械与战法……不知,可否派出一两位精通此道的弟兄,随船队同行,予以指导?无需他们亲身犯险,只需在船上指点即可。此举若能成功,不仅可救江东百姓,亦能验证使者所言器械之效,他日使者返回江北,向曹司空禀明,亦是功劳一件。”

  鲁肃的话说得非常漂亮,将请求包装成互利互惠,甚至是为林墨着想。

  林墨心中冷笑,这是要借鸡生蛋,而且是想空手套白狼。派一两个人去“指导”,在人生地不熟、且被严密监视的吴军船队上,能发挥多少作用?恐怕器械战法被学了去,人也未必能安全回来。更重要的是,一旦答应,就等于默认了与江东在此事上的“合作”,后续更难脱身。

  但他没有直接拒绝。

  林墨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叹息道:“子敬先生拳拳为民之心,林某感佩。只是……非是林某不愿相助,实有难处。”

  他顿了顿,解释道:“其一,我麾下儿郎经历九死一生,如今人人带伤,心神未定,实在不宜再临险地,恐误了都督大事。其二,那些应对邪祟的器械,制作极为不易,核心之处关乎机密,且需与特定战法配合,仓促之间,外人难以掌握其精髓,贸然使用,恐适得其反。”

  他看着鲁肃,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看似退让、实则将问题抛回的建议:“不过,若都督确实急需此类经验,林某倒有一法。我可将一些基础的、关于怪物特性、弱点以及小队配合规避的要领,整理成册,供贵军参考。此乃我等用鲜血换来的经验,虽不及器械立竿见影,但或可减少贵军将士不必要的伤亡。不知子敬先生意下如何?”

  只给经验总结,不给核心技术。这是林墨划下的底线。

  鲁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未意外。林墨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沉吟片刻,道:“使者所言亦有道理。既如此,便请使者先整理一份要点。待瑜看过之后,再行商议。”

  送走鲁肃,王恪有些不解:“主公,将经验给他们,岂不是资敌?”

  林墨摇头:“不然。第一,这些基础经验,即便我们不给他们,他们用鲜血也能慢慢换来,我们做个顺水人情,反而能降低他们的敌意,显示‘合作’诚意。第二,重点在于‘整理成册’,这需要时间,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恢复和观察时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他目光微冷:“我要看看,周瑜拿到这份‘经验’后,是会用于实战,还是束之高阁?如果他急于应用,甚至来追问更多细节,说明江东前线压力巨大,周瑜求胜心切,我们或可借此抬高筹码。如果他反应平淡,则说明他另有打算,或者,他对‘海异’根源的判断,与我们不同。”

  这是试探,也是以退为进。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真的开始“整理经验”。他让王恪等人回忆细节,自己则结合密钥的感应和对“星骸”造物的理解,撰写了一份关于已遭遇的各种怪物(主要是涿郡尸潮、北疆怪物及此次海岛变异体)的外形特征、行为模式、疑似弱点以及小队遭遇时的基本应对策略的文档。内容详实,但刻意回避了震雷铎、烈阳符等核心器械的具体原理和制作方法,只提及“声光干扰”、“灼烧净化”等模糊概念。

  文档送呈周瑜后,果然如林墨所料,引起了周瑜的重视。他不仅仔细阅读,还派了一名低级军官前来,询问了几个关于怪物协同攻击和雾气中方向辨识的具体问题。林墨让王恪一一做了解答,态度配合。

  与此同时,左慈那边也有了些许发现。他通过观察和与老卒闲聊,确认那祭祀海神的祭坛,并非军中常设,而是近两个月才由张昭等人提议设立,主持祭祀的,并非军中祭司,而是来自吴郡当地一个名为“观潮阁”的小型道家流派。这个流派平日名声不显,但在“海异”发生后,却突然活跃起来,声称有沟通海神、平息怒火之法。

  “观潮阁……”林墨咀嚼着这个名字,直觉告诉他,这个流派或许不那么简单。即便与“星骸”信徒无关,也可能是在利用这场危机牟取地位或利益。

  就在林墨暗中记下这个线索,准备让王恪设法探寻更多关于“观潮阁”的信息时,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来者是吕蒙。

  这位江东猛将,之前因深入雾区而病倒,如今看来已恢复大半,只是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未能尽去的疲惫与戾气。他并非空手而来,手中提着一个用厚布紧紧包裹、还在微微渗着暗红色粘液的包裹。

  “林使者!”吕蒙声音洪亮,带着武人特有的直接,“你那份东西,我看过了!写得不错,有些门道!比军中那些只知道喊打喊杀的蠢货强!”

  他将那包裹往地上一扔,厚布散开,露出一段扭曲变形、覆盖着暗红色肉瘤和鳞甲、仿佛某种海洋生物肢体的东西,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和污染气息。

  “这是前日巡海,从一头新出现的怪物身上砍下来的!”吕蒙指着那残肢,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墨,“使者见多识广,可能认出这是何物?有何弱点?为何刀剑难伤,唯有火攻稍有效果?”

  林墨看着那仍在微微抽搐的残肢,体内密钥传来清晰的厌恶与警示。这绝非已知的任何一种“星骸”造物,其污染特性更加原始、混乱,带着浓郁的海腥味和“归墟”的气息。这是“归墟之眼”影响下,直接变异产生的怪物!

  周瑜派鲁肃怀柔,吕蒙则直接以武人的方式前来求证、施压。

  江东的棋局,对手已经落子。林墨知道,他不能再一味被动防守了。

  他需要展现出更多的价值,也需要……将水搅得更浑一些。

第175章 投石问路

  吕蒙带来的怪物残肢,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打破了表面的平静。那扭曲蠕动的暗红肉瘤、坚硬的异化鳞甲,以及散发出的浓郁海腥与混乱气息,让整个营帐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王恪和几名战士立刻上前,隐隐将林墨护在身后,手按上了腰间的短刃。左慈则拂尘微摆,一股无形的气机锁定了那截残肢,防止其可能存在的异动。

  林墨抬手示意众人稍安,他强忍着密钥传来的强烈排斥与警示,目光冷静地审视着地上的东西。他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对吕蒙道:“吕将军,此物邪气深重,非常理可度。可否详细说说遭遇情形?”

  吕蒙见林墨并未推诿,反而直奔主题,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洪声道:“前日我率快船巡弋雾区边缘,遭遇三头此类怪物袭击船只!其形似巨大海蝎,却有触腕,能喷吐腐蚀粘液,甲壳坚硬,寻常刀箭难入!弟兄们死战,以火油焚之,方斩下此肢,却也让其遁入雾中!”

  他指着残肢上那被火焰灼烧过的焦黑痕迹:“唯有火攻见效,但需持续灼烧,极其耗费火油!使者可能看出更多门道?”

  林墨沉吟片刻,结合密钥的感应和之前对“归墟”能量的了解,缓缓分析道:“此物并非北疆或太行山所见之‘星骸’造物,其气息更加混沌、原始,应是受那海上‘异眼’能量直接侵蚀变异而成。其甲壳坚硬,或因能量固化;畏火,或因火焰能暂时净化、驱散其依附的混乱能量。然则,治标不治本。”

  他看向吕蒙,语气凝重:“将军,此类直接由‘异眼’能量催生的怪物,恐会越来越多,形态亦会千奇百怪。单纯依靠火攻,被动防御,绝非长久之计。需得找到遏制那‘异眼’能量扩散之法,方可断绝其根源。”

  这番话,半是分析,半是引导。他将问题指向了根源——“归墟之眼”,也是在试探吕蒙,以及吕蒙背后的周瑜,对根源的了解程度和态度。

  吕蒙浓眉紧锁:“根源?都督何尝不知!然那迷雾区域诡异非常,船只进入便迷失方向,更有无数怪物环伺,如何接近根源?”

  “或许……并非一定要从海上强攻。”林墨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问道,“听闻贵军设坛祭祀海神,不知可有效果?或许,古人应对此类天地异变,亦留有他法?”

  他将话题引向了祭祀和“观潮阁”。这是投石问路,看看吕蒙对此事的反应,也借此将“观潮阁”摆到明面上。

  吕蒙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不屑之色:“祭祀?哼!不过是张昭那些老朽安抚人心的把戏!装神弄鬼,有何用处?那‘观潮阁’的道人,整日神神叨叨,若非都督为稳定人心,某早将他们轰走了!”

  他的反应直接而鲜明,显然对祭祀和“观潮阁”极为反感。这印证了林墨的猜测,江东内部在应对策略上存在明显分歧。

  林墨不动声色,继续道:“将军骁勇,自然不信虚妄。然则,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某些古老传承,对解读异象、寻找根源,确有独到之处,未可全盘否定。” 他既肯定了吕蒙的勇武,又为后续可能借助“观潮阁”或其他非武力手段埋下伏笔。

  吕蒙哼了一声,似乎对林墨这番“和稀泥”的言论不以为然,但也没再反驳。他更关心实际问题:“那依使者看,眼下除了火攻,还有何法可应对此类怪物?”

  林墨知道,必须展现出一些实际价值,才能维持对话和自身的分量。他想了想,道:“火攻之外,或可尝试以巨声震荡干扰其行动,以强光闪烁扰乱其感知。我麾下曾用此法对付过惧声光的邪物,略有成效。贵军或可尝试制作大型锣鼓、配置强光火把,于接战时使用,或能创造战机。”

  他再次给出了一个模糊但具有操作性的建议(声光干扰),依旧没有透露震雷铎和烈阳符的核心。

  吕蒙眼睛一亮,显然觉得此法可行:“声光干扰?倒是未曾细想!某回去便让人试试!” 他性格雷厉风行,得到有用的思路,对林墨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又询问了几个细节后,吕蒙提着那截令人不适的残肢,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营帐内恢复安静。

  王恪低声道:“主公,这吕蒙倒是直性子。”

  “直性子,却也是猛将。”林墨道,“通过他,我们至少确认了几点:第一,周瑜面临的压力很大,求战求胜心切;第二,江东内部对祭祀等‘非武力’手段分歧严重;第三,他们目前对‘异眼’根源确实束手无策。”

  左慈缓缓道:“吕子明(吕蒙字)戾气未消,心神受创之兆犹在。那‘观潮阁’……贫道倒想会一会了。”

  林墨点头:“正是此理。周瑜、吕蒙这边,我们展示了价值,稳住了阵脚。接下来,该看看另一条线了。‘观潮阁’……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视角,或者……麻烦。”

  他让王恪继续通过杂役、老卒等渠道,低调地收集关于“观潮阁”及其主持祭祀的细节,尤其是他们与张昭等文官系统的联系。

  数日后,机会悄然来临。

  一名负责给营区送菜的老农,在交接时,悄悄塞给王恪一枚折叠起来的、带着鱼腥味的粗糙草纸。王恪不动声色地收下,趁无人时交给林墨。

  草纸上用木炭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标注着水寨外一处偏僻的渔村位置,旁边写着一个时辰,以及一个潦草的“观”字。

  是“观潮阁”的人?他们想见面?

  林墨心中警醒。这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突破口。对方能绕过吴军监视传递消息,本身就说明了其在水寨周边有一定的影响力。

  “先生,您看此事?”林墨将草纸递给左慈。

  左慈看了看,掐指默算片刻,道:“卦象晦明不定,然非必死之局。可往,但需谨慎。”

首节 上一节 95/132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亮剑:钢铁雄心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