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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第54节

仁寿抬出了“西太后”果然是高招,西太后既是醇郡王奕寰的皇嫂,又是自己老婆的姐姐,西太后的指令对于奕寰来说简直就是圣旨,他不敢不从。奕寰平素不沾酒,如今生死存亡之际,他竟一仰脖子,咕噜喝了一大口酒,酒到肚里,辣得他直咳嗽。
干,逼到这份上,不干也得干。
肃顺出了茅房,正欲进帐篷,一个密探拉住了他。
“肃中堂且慢。”
肃顺定神一看,是他前天派出去的密探,这会儿刚刚回来。
他随密探躲在帐篷外,密探不敢多说,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京城里昨天发生的大事,肃顺一听,气得直咬牙:
“仁寿呀,仁寿,你带着脑袋来找死。”
他叫来了几个侍卫,直闯帐篷。肃顺刚一踏进帐篷,双手就被两个汉子死死地按着,他动弹不得。原来,仁寿与奕寰商议好以后,他们听得清楚肃顺的脚步声由近而远,他们忙撩开门帘往外一看,只见肃顺正与一个人密谈什么。仁寿马上明白一定走漏了风声,他连忙手一摆,他带来的两位高手便闪了进来,专待肃顺一进来,立即擒拿。
双方侍卫格斗了一阵子,睿亲王大声叫喊:
“众侍卫且住手,本王奉圣上谕旨,前来捉拿逆臣肃顺。”
他边喊边将谕旨亮了出来,奉梓宫回京的侍卫们也不是肃顺的亲信,他们一见黄绫圣旨,便纷纷退下,肃顺束手就擒。仁寿与醇郡王一路押回了肃顺。肃顺见事已至此,悲忿不止,对天长啸:
“先帝呀,你忘了祖训:‘灭建州者叶赫。’今日,吕后、武望再世,叶赫即将掌握大清国政,大清的气数尽矣。”
人们任凭肃顺哭叫、撕打,而不予理会。肃顺离开热河时,带了两个小妾同行,按说,这是不允许的,因为,他奉梓宫回京是执行公务,不准私带家眷。若不是发生政变,也无人知道这事。肃顺被擒,他的两个小妾十分害怕,生怕肃顺尸首难全,保不住她们。两个小妾一商量,在回京的路上竟畏罪投河自杀了。
回到京城,仁寿与奕寰如实上奏,不由得引起慈禧大怒,她再发懿旨:
“肃顺跋扈不臣,招权纳贿,种种悖谬,当经降旨将肃顺革职,派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寰即将革员拿交宗人府议罪。乃该革员于接奉谕旨后,咆哮狂肆,目无君上,悖逆情形实堪发指。且该革员恭送梓官由热河回京,竟敢私带眷属行走,尤为法纪所不容。所有肃顺家产,即派西拉布前往查抄。”
于是,肃顺以拒捕罪,满门抄斩。奕昕、仁寿等军机大臣奏请皇上,将肃顺就地处死,载垣、端华二人凌迟,景寿、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等人发往新疆效力赎罪。
就这样,历史上的顾命八大臣结束了他们的政治生涯,叶赫那拉氏从此登上了政治舞台。在晚清的腐朽统治中,她两度“垂帘听政”,竟长达48年之久。
“祺祥政变”即“辛酉政变”后,西太后与奕昕密切合作,于同年十月初九,在京城皇宫太和殿为小皇帝载淳举行登基大典,颁诏天下,以明年,即公元1862年为“同治元年”。
小皇上登基大典,表面上场面宏大而隆重,但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小皇上由原来的暗中傀儡,已转作公开的傀儡,无非是他的生母慈禧太后名正言顺地代他行使职权罢了。
十月初九,小皇上大赦天下,并发了一道谕旨,明确了两宫太后的权力,谕旨云:
“朕奉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懿旨。现在一切政务均蒙两宫皇太后躬亲裁决,谕令议政王军机大臣遵行。唯缮拟谕旨,仍应作为朕意,宣示中外。自宜钦遵慈训。嗣后议政王军机大臣缮拟谕旨,着仍书朕字,将此通谕中外知之。”
由此可见,政变后小皇帝的地位明显下降了,原来是八位顾命大臣谕旨,完全是以小皇上的名义,而从此以后,所有谕旨都要加上“朕奉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懿旨”的字样,其实,两宫太后由原来的幕后已经走到了前台,而慈安太后性情温和,清政府大权便独自由慈禧太后一个人掌握了。
十一月一日,两宫太后举行了垂帘听政大典,虽场面不如小皇上登基大典之宏伟,但却更具有实际意义。这一天,正好赶上先帝宾天百日“除服”,人们都已脱去穿了100多天的丧服,理了早已蓬乱的头发,宫殿也摆上了色彩鲜明的饰品,一时百官云集,个个冠盖华丽,朝珠补挂,容光焕发,一派喜气洋洋的景。
象。西太后在这欢乐的气氛中接受了百官朝贺,正式开始了垂帘听政。
听政要垂帘,是封建社会讲究男女有别,内外有别。皇后居中宫,主内治。元日、千秋节、内外文武百官拜贺时并不面见皇后。遇皇后寿诞时,文武百官进表称贺,行礼时,皇太后到慈宁宫,王公大臣们在慈宁门外台阶下跪拜,三品以下官员在午门外跪拜,他们并不面见皇太后。皇太后如今临朝听政,就不可避免和臣下见面,但仍要内外有别,只好“垂帘”,和臣下相见、宣谕、奏事,都必须隔帘进行。在养心殿东暖阁召见臣下,引见则在养心殿明殿进行。东暖阁的“帘”是东大墙前栏杆罩上一幅黄慢,明殿的“帘”是八扇黄色纱屏。帘前正中是小皇帝的御榻,铺着簇新的黄锻皮褥子。
两宫太后垂窃听政破坏了大清祖制,当然会引起一些大臣们的不满,但当时恭亲王奕昕竭力维护西太后,人们只是窃窃私语,并无敢直言的。十一月一日,这天上午九点整,文武百官依次进殿,各自排好班次,近上午十点,太监递声传报,小皇上从宫内起驾,醇亲王(原醇郡王奕寰,于辛酉政变后被加封为亲王)等御前大臣引着小皇上的明黄软轿进了养心殿。百官跪下接驾。随后便是两宫太后的软轿,后面跟着随扈大臣和随侍太监们。
两宫大后及皇上升座后,接受了大小官员的三跪九叩大礼。
恭亲王奕昕率群臣行大礼之时,小皇上载淳见他的皇叔及众大臣向自己又是跪,又是叩,觉得十分可笑。他摇头晃脑,东瞧瞧,西看看,一会儿对他六叔挤挤眼,一会儿对他七叔伸伸舌头。群臣望见龙榻上坐着个不懂事的孩子,都十分担心,这大清的江山,谁能坐稳。两宫太后从群臣们忧郁的脸上看出了端倪,她们生怕小皇上当众出洋相,便对视了一下,东太后便让群臣跪安了。
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后,恭亲王奕昕任议政工、军机大臣,总理各国衙门事务,集内政、外交大权于一身。这位年轻的王爷踌躇满志,他原来估计两宫太后终系女流,又没有多少政治阅历,这大清的朝政还不是他议政王奕昕一人说了算。开始,他真没把西太后放在眼里,他与文祥共同商议,决定改“祺祥”年号为“同治”年号。在两宫太后看来,是两宫同治;在臣子看来是君臣同治,各得其所,倒也出现了一时期的稳定局面。



第四章 辛酋政变投机得势 十、荣升大总管
安德海成为西太后忠实的奴才,西太后也没有亏待这个辛酉政变的牵线人,安德海荣升为大总管。righ
两宫太后,尤其是西太后终于实现了渴望已久的政治理想——垂帘听政。安德海这些年来,为西太后鞍前马后,可真出了不少力。尤其是承德热河行宫,咸丰宾天,肃顺、载垣、端华等人把持朝政,西太后险些翻船,在情急之中,安德海自愿重演“苦肉计”,暗中调来了恭亲王奕昕,又帮助奕昕男扮女装,混入行宫,共议除肃顺的大事。回銮途中,小安子又舍身相救。为了西太后顺利登上政治舞台,安德海可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自然,赢得了西太后的信任与欢心。
如今西太后稳坐江山,安德海有如鱼儿得水,好不自在。这日,西太后退朝回来,她感到四肢乏力,腰酸腿疼,便懒散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安德海见西太后如此之模样,便悄悄地走近她的身边:
“主子,奴才给主子请安了。”
“哦,是小安子。要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奴才早已办妥,主子且静养几天,不几日,老太太便可动身进宫。”
原来,前一阵子西太后忙于政务,尤其是辛酉政变那些日子里,她整日提心吊胆睡不着觉,哪里还有心思顾念娘家人。辛酉政变后,她要尽快熟悉朝政,巩固来之不易的政权,更无暇思念母亲。如今不同了,议政王奕昕与醇亲王奕寰全心全力地辅佐朝政,百官群臣虽有不服气的,但少数这几个人也只是心中有气而已,并不表露在外,西太后只觉得事事顺心。闲暇时,西太后便想起了娘家人,有时,思念母亲的那份情意搅得她寝食不安。
皇宫大内,规矩极多,皇太后及皇后不可随便回娘家,她们的娘家人也不能随便人宫去看望女儿,亲人之间被一道大墙隔着。一个京城里,有时竟达几年不得相见。西太后想母亲,有时竟至入了神。那天,西太后带着几个宫女去御花园散心,安德海随行。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柳树抽出了新芽,小草露出了嫩脸儿,小鱼儿在池中自由地游来游去,好一幅初春美景。西太后靠坐在朱栏上,望着水中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金鱼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安德海听得出来,西太后这一叹息便是心中有事,他试探性地问:
“主子,这大好的春光,万物萌生,为何叹息?”
“小安子,这草儿、花儿的一荣一枯,荣的时候,繁花似锦,争芳斗妍;枯的日子里,埋了种子,以备来年发新芽。这池中的鱼儿花草荣时,它们也聚;花草枯时,它们也聚,一家人在水中自由地游来游去,不受外界的干扰,多幸福。”
西太后说到这里,好像很伤感,因为安德海看见西太后在用手帕轻轻地擦眼泪。安德海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同情心来,他觉得高高在上的西太后甚至有些可怜,一个20多岁的寡妇,苦苦地维护自己的尊严,守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这孩子偏偏又不和他亲额娘亲近。这年轻的寡妇虽有个娘家,但娘家并不十分兴旺,也不能给她带来什么护身之符。也可能是出于同情,也可能是出于献媚,安德海连连点头,称西太后的感慨极是。
“主子乃多愁善感之人,菩萨心肠,见到池中鱼儿成群游来,便感叹万分。鱼儿哪有什么一家人聚在一起,它们也不懂得什么天伦之乐,这可能是主子思家心切,日夜想念老太太所致吧。”
安德海这句话可真说到西太后的心坎上去了,她点头称是,的确,她真的很想念母亲。她记得母亲很爱吃萨其玛,还爱吃安徽合肥的特产麻烘糕。于是,西太后似自言自语,又似对安德海所说:
“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知道牙齿可能嚼动萨其玛和麻烘糕了。”
安德海一听这句,便明白了,西太后是想让小安子去一趟芳嘉国代她看望母亲。安德海试探性地问:
“主子,奴才可否去看望老太太,给她老人家捎点点心去?”
“你要做的严实些。”
在皇宫里,皇太后及皇后、妃嫔们是不允许随便探望娘家人的,所以,西太后不得不叮嘱安德海几句。安德海办事非常仔细、周全,他借机出了宫,直奔芳嘉国找到了叶赫家,将西太后思念老太太之情原原本本学了一遍,惹得叶赫老太太直流眼泪,她也非常思念女儿。大女儿兰儿贵为皇太后,已经有几年没见面了,也不知兰儿是胖了,还是瘦了;二女儿容儿身为七福晋,虽然生活在王府,但总不像皇宫那么戒备森严,一年半年还能见上一面。老太太一见小安子,就像见到了女儿兰儿一样,拉住安德海的手问长问短。当安德海拿出一盒萨其玛和一盒麻烘糕时,老
太太明白这是女儿孝敬她的。老太太虽没剩几颗牙齿,但她却津津有味地放在嘴里嚼啊嚼,仿佛她嚼的不是点心,而是在品尝女儿的一片孝心。安德海又将西太后托他带来的一对翡翠玉镯、四个祖母绿钻戒、500两金子交给了老太太,并转告老太太,如果老太太乐意,近日可接她进宫过一阵子。老太太一听说能进宫看望兰儿,乐得合不上嘴,她告诉安德海准备几天,便进宫。
安德海将看望老太太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全描述给西太后听了,西太后打心眼里感激小安子这个忠实的奴才。为了表示她的心情,她竟将自己最喜爱的一个金簪子送给了安德海,让安德海设法找人带回老家南皮县,送给安母。安德海立即磕头谢恩,将金簪子收下。
又过了四五天,安德海秘密把叶赫老太太接进了宫。这位老太太已经有五六年没见到女儿了,她一见西太后,泪如泉涌。按礼数,老太太是平民,她应该向西太后跪安,她也听说过皇宫大内,礼节繁琐,哪怕小皇上只有几岁,他的几位皇叔们也应向他三跪九叩行大礼。老太太刚走进储秀宫东暖阁,只见西太后迎了上来,老太太连忙想下跪请安,安德海迅速走上前,将老太太搀起。安德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呼:
“太后吉祥。”
他算是代叶赫老太太见过西太后了,安德海扶着老太太坐在东暖阁的偏座上。西太后一见老母亲满头银发,不禁一阵伤感,掉下几串眼泪。安德海示意宫女们全退下,自己也悄悄退下,他将东暖阁的大门虚掩了一下,好让她们母女好好叙叙别后情。安德海立在东暖阀门外,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他一口气跑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慈安太后正抱着小皇上翻绳玩。安德海立在门口,叫了一声:
“皇上吉祥,皇太后吉祥,奴才小安子给皇上、皇太后请安了。”
小皇上一见是令人讨厌的安德海来了,他头一扭,不再正视安德海一眼。安德海也自知没趣,他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东太后。
东太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起来吧,小安子,有什么事?”
安德海向宫女们看了看,他的意思是宫女们都站在这里不便说,慈安太后便让宫女们全退下。安德海凑近东太后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只见东太后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安德海连忙补充说:
“圣母皇太后这些日子身体愈见衰弱,她每餐只吃一小口饭,这样下去可不是个法儿。老太太也万分思念圣母皇太后,母女别后叙叙话,也是人之常情。母后皇太后宽宏大量,奴才以为还是让皇上去见见老太太,毕竟他们是至亲。”
虽说叶赫老太太私自进京,慈安太后有些不悦,但她又不好说什么,一则西太后若真的身体衰弱,刚刚稳定的政局谁来支撑;二来人家母女思念至极,母亲来看女儿也不是什么犯法之事,何必闹个惊天动地,彼此之间都不愉快呢?再说小皇上虽然和自己十分亲近,但毕竟叶赫老太太也是皇姥姥,姥姥想见见外孙子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东太后便点头应允了,她把小皇上的衣服整了一整,对小皇上说:
“皇上是个听话的好阿哥,等一会儿,额娘带你到储秀宫去,见到一位白发老太太,皇上要叫皇姥姥,听明白了吗?”
在小皇上的心目中,阿玛睡着了,永远地不再醒来了。他的亲人就是两位皇额娘,当然自己的乳娘也很亲。他还知道有几个皇叔,其中六叔恭亲王、七叔醇亲王也很疼他。有一次,醇亲王进殿时,悄悄地揣了个蝈蝈,他把蝈蝈藏在朝服的衣袖里。两位
皇额娘正在询问什么灾民之事,谁知蝈蝈叫了起来,吓得七叔奕寰的脸都变白了,几位大臣想笑却又不敢笑,还是六叔奕昕解了围:
“醇亲王近来身体不适,他经常闹肚子,腹中发出有如蝈蝈叫声,望太后恕罪。”
东太后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强忍住笑,说了句:
“既然醇亲王身体欠佳,请后殿歇着吧。”
七叔奕寰连忙退到后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把两只蝈蝈取了出来,还好,它们还活蹦乱跳的哩。小皇上好不容易才捱到退朝,他挣脱开太监谙达张文亮的怀抱,飞奔到了后殿来找七皇叔。奕寰把两只蝈蝈交到了小皇上的手中,恰巧被东太后看见了,她笑了笑:
“瞧你们两个人,一对贪玩的活宝。”
小皇上眨了眨眼睛,他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皇姥姥。东太后读懂了小皇上的疑惑,她耐心地告诉小皇上:
“皇上一定要听话,你长大就知道什么是姥姥了,皇上可一定要喊姥姥。”
小皇上机械地点了点头。为了避免更多的人知道西太后的母亲私自进京,东太后没有坐轿,而是由安德海在前引路,两个贴身宫女随后,几个人步行到了储秀宫。安德海一见储秀宫大门,便高叫道:
“母后皇太后及皇上驾到。”
储秀宫的太监及宫女们连忙出外跪在地上迎驾。屋内的西太后一听东太后来了,连忙抹干眼泪,走了出来:
“姐姐快请进。”
西太后一手拉着小皇上的手,一手挽着东太后,好一幅天伦之乐的景象。叶赫老太太一听东太后来了,她连忙躲在侧厅帘后,生怕给女儿带来麻烦。东太后呷了口茶,便问西太后:
“听小安子说,皇姥姥来了。”
西太后一听这话,脸色陡然一变,怒视安德海。她在埋怨安德海的嘴太快,吓得安德海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狠命地掌了自己几个大嘴巴。东太后连忙打圆场:
“老太太进宫乃天大的喜事,只可惜我没了亲额娘,不然,我要把她接到宫里,天天陪伴我。”
东太后这么一说,西太后心中有数了,原来东太后不是有意来找碴的,她是羡慕自己有娘疼爱。西太后不禁松了一口气。东太后又说:
“快请皇姥姥出来上坐,也让皇上见她一见。”
西太后一听这话,心中还真有点感激这位温和敦厚的东太后。西太后向侧厅喊了两声,叶赫老太太便走了出来。刚才,见西太后就没行礼,那是因为西太后是自己的女儿,这会儿面对东太后,老太太可不敢摆老人架子,她规规矩矩行了大礼。东太后连忙起身扶起老太太,手挽着手,把老太太让到了上座。东太后又牵着小皇上的手走到老太太的身边,指着老太太,教导小皇上:
“阿哥,额娘怎么教你的?”
小皇上见眼前这位老太太长的和亲皇额娘很相像,不过,他一见亲皇额娘就胆怯,可见到这位老太太却感到天生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老太太长的慈眉善目,让人想接近她。于是,小皇上清清脆脆地叫了一声:
“皇姥姥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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