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笔记 第33节
这样一来,不论是苏联共产党,还是我,都不用出面。那时,将由科斯捷洛和古巴人通过直接谈判解决问题。”
安德罗波夫1972年8月21日给苏共中央的报告。
“克格勃能够组织并实施这一行动……
行动实施计划附后。
安德罗波夫”
“向爱尔兰朋友秘密转交武器的行动实施计划(预先约定的行动名称——“涛声”)
向爱尔兰朗友秘密转交武器的行动通过下述方法实施:
在夜间把武器运至距北爱尔兰海岸90公里远的斯坦顿浅滩地区的中立海域,并把它们沉入水下40一42米深处。
“还原器”号侦察舰已经应我们的要求在预定的行动地点预先对该地区和水的深度进行了侦察。
准备沉入水中的武器由克格勃人员在海军实施例行侦囊的舰船驶寓基地之前运到摩尔曼斯克,并由一名克格勃工作人员把武器运上船。陪同出航,根据制定的计划组织实施“涛声”行动。
侦察舰在我们指定的时间驶入斯坦顿浅滩区,在用目力和技木手段对该区进行检查以后,把货物放到符合上述条件的地点,即迅速驶离该海域。
朋友们的捕鱼船仅过2—3小时后即驶至指定地点,找到灯标(世界各国渔民通用的渔网标志,此次用日本或芬兰产的灯标),捞起沉入水中的货物,运到奥·里奥尔丹同志指定的一个爱尔兰港口。他声称在那里保证可以把武器秘密卸下并运往隐密地点。
实施行动的上述方法排除了我方舰船与爱尔兰船舶之间的直接接触,而后者的乘员也不会知道货物是谁沉下水的。”
“缴获的德国武器有2挺机枪,70支冲锋枪,100支‘瓦尔德式’手枪,这些轻武器都涂好了西德产的润滑油,另外还有41600发枪弹,这些枪支弹药将被包装成14捆,每捆重81.5千克。
行动中使用的包装材料和其他附件都是通过克格勃驻国外间谍机构获得的。
把克格勃现有的缴获的武器转交朋友们的准备工作由克格勃的专门实验室实施。
为确定货物和包装是否有可能被人认为属于苏联,其中一掘将送到专门的科学研究所进行全面鉴定。
在侦察舰上,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货物的性质,在舰船指挥人员面前把货物谎称为做实验用的水下侦察器材,应沉人大西洋一定地区的水下,里面装有自爆装置。
为演练与实施《涛声》行动有关的组织问题的种种细节,预定在苏联境外与奥·里奥尔丹同志会面。”
这是卷宗中的最后一份文件,有关武器的故事到此突然中断了。至于M·奥·里奥尔丹是否等到了武器,苏共中央是否为我们的“爱尔兰朋友”制造了一些缴获的手榴弹和机枪,就无从得知了。完全可能的是,里奥尔丹因其坚持不懈的精神受到了奖赏,而“朋友们”又不止一次地用震撼全世界的爆炸和屠杀提醒了自己的存在。
方针的抉择
从一开始,安德烈·科济列夫就是个争议很大的人物。
我受到了备界人士的压力,他们对我说,科济列夫是亲西方分子,科济列夫是亲美国分子,国家制度迟早会抛弃这种人。
对外交部长,我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而且观察得很细心,很认真。
我想,这个选择做的还是正确的。
旧的苏联外交部在保留经验、阅历和外交传统的同时,必须进行革新。科济列夫不应在口头上、而应在实际上最终建立俄罗斯的和平外交模式。
科济列夫不仅效力于外交的传统领域——限制战略武器、俄罗斯与西方的联系,摆在他面前的还有完全不同的另一层次的任务:使俄罗斯成为各地区的和平保障,无论是在独联体的“热点”地区,还是在前南斯拉夫,或是在阿(拉伯)以(色列)争端中,都应如此。这里需要的是完全另外一种外交素养,需要一批更机动灵活并具有现代思维能力的人才。
过去是苏联和西方两大相当发达的文明阵营的谈判,而现在与过去已大不相同:谈判桌后面坐的是国家间冲突和民族间冲突的参加者或者是在国内战争……持久性游击战中正在交战的双方代表。这里指的是一些小国,有时是指一些小民族。
这是一项非常复杂、非常伤脑筋的任务,而且是不久前生活才摆在美国和俄罗斯面前的任务。如果你自己想生活在和平之中,就得制止局部冲突,就得设法使交战双方和解。
科济列夫的青春活力、毅力和耐力、冷静的职业习惯。帮助他在连续不断的、有时能使人发疯的一大堆谈判、倡议、反倡议、维和计划等“急流”中保持了镇定自若。保持了身体健康。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一次在经过非常消耗精力的连续3昼夜的出访后,那次的访问路线是莫斯科一伦敦一纽约一华盛顿一渥太华一莫斯科,在连续飞行9小时后,我们都累跨了,而他乃像往常一样,修整得干干净净的面孔上带着老成持重的笑容,走下总统座机的舷梯,又登上另一架内阁飞机——图—134,连家都顾不得回,就飞去了近东。当我对他表示同情时,他回答说:“只可惜再过10小时才能在饭店洗上淋浴,一洗就一切正常啦。”
访问印度
这次访问对俄罗斯来说非常重要,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第一。最近几年我们两国之间的联系不知为什么出现了裂痕。
要知道,在我们的关系中从来没有过“黑子”,一直友好相处。与印度的关系是俄罗斯亚太地区总战略的主要组成部分。
第二,我们对印度有某种特殊的感情——两国尽管很不一样,从外表上看毫不相同,但在我们的命运中却存在着一种共同的东西(我们如此爱看印度电影并不是偶然现象)。看来我们同样地多愁善感,对自己的国家、对自己的自然景色、对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也同样地陶醉入迷。
如果说重一点儿,这次访问之所以非常重要,还因为它是对所谓“第三世界”国家的新的对外政治战略的一次检验。
苏联把印度视为与世界帝国主义(也就是美国)作斗争的前哨阵地,同时也把它看作与所谓的霸权主义(即中国)作斗争的前哨阵地。因此,印度这张牌总是玩得相当巧妙。但我们不想再玩这张牌,更不想两个国家联合起来反对第三国而过去苏联外交部却总是以此为荣,把整个世界划分成若干个势力范围到处建立小前哨阵地。后来,这些全成了泡影。
“第三联单世界”国家,恰好就是两股势力、两大阵营进行较量的那些前哨阵地,那一张张“牌”。
实际上,“第三世界”国家早已不复存在,这个术语已经过时了。
这是一个完全特殊的世界,它拥有自己的命运,拥有自己的中夺领袖地位的斗争,拥有自己独一无二并各具特色的文化。这个世界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少地依赖美国人,也越来越少地依赖我们……
难道能把蓬勃发展的南美国家——就是那个阿根廷和巴西——与的确发展缓慢而又充满内证的非洲国家混为一谈吗?欧洲的巴尔干、南斯拉夫、高加索怎么也不像它们的邻邦土耳其。士耳其这个国家一直克制自己,不采取任何侵略性的对外政治措施,对于它来说,最优先考虑的主要是富裕、自制与和平。
所以,有人说叶利钦政府改变了苏联政治和俄罗斯帝国政治在若干世纪形成的优先权,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俄罗斯从来不想与西方世界对立,相反却一直在向这个圈子靠拢,向文明的欧洲靠拢。从18世纪开始,俄罗斯始终在与人谈判,与人联合。当然,别人敬重甚至有点儿害怕强大而辽阔的俄罗斯,这是对的,但无须担惊受怕!今天,“不妥协分子”在俄罗斯所宣传的对历史的理解是反历史主义的,这种理解被认为是错误百出的外行话。
俄罗斯根据情况的不同,曾与英国、奥地利、德国、法国等各种国家结成同盟。
只有一个阶段,即克里米亚战争时期,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反对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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