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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笔记 第9节

塔妮娅:廖沙星期一想去上班,瓦列拉正在执行飞行任务。我说:“廖沙,你现在是我们家中唯一的男子汉,外面的情况这么紧张,还不知道一切将会怎样发展呢,我请你留下,哪儿也不要去,你想,万一我们女的中间谁病了怎么办?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呀。”因此,星期一他没有去上班,虽然他的同事们都聚结在那里。

廖沙:星期一到星期二的夜间可怕极了,当时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记得楼下卫兵们躺在地板上过夜,他们总共有5个人。我下楼梯去吸烟时,他们对我说:要是他们想逮捕我们就有意思了——我们5个人总共只有两支冲锋枪。

塔妮姬:这一夜我们彻夜未眠,电视机、收音机都开着。我们听着《莫斯科回声》和“BBC”电台。

夜间,我往白宫打电话,那里的人告诉我一切正常,爸爸几乎没有睡觉,以战斗的情绪不停地工作着。但我们大家最担心的是白宫周围的人们。

列娜:所有这些天来,我们的院子里一直停着一辆像运粮车似的军车。8月20日的傍晚,对我们大家来说是最难熬的。当时斯坦凯维奇通过无线电声明:“所有的妇女都必须离开白宫。”突然,热尼亚·兰佐夫定进来说:“同伴们,最好离开这里,快把孩子们集中在一块儿!”

塔妮姬:我刚想打电话,问问我们可以去哪儿。但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科尔扎科夫说道:请留在家里。于是我们便留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们的孩子鲍里亚和玛莎惊慌起来。在此以前,他们一直表现很好,我们既看不见他们,也没听到他们要吃的和喝的。而这时玛莎却走过来神情严肃地问道:“塔妮娅,他们会逮捕我们吗?”

我们没能出去,花园路环线上到处都是哨兵,已经宣布实行宵禁,我们让孩子们和衣而睡,以防万一……

如临深渊

众所周知,8月18日,我正在阿拉木图。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官方访问——签署了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双边协定。访问结束了,我们该回国了。但纳扎尔巴耶夫不让我们走。劝我们再逗留一个小时。

大型隆重的午宴之后,是哈萨克民间音乐会,接着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合唱,然后是集体舞,民乐演奏,着装艳丽的姑娘们翩翩起舞。说实话。这一切已使人眼花缭乱。

飞机起飞的时间推迟了一小时,之后又推了一小时。努尔苏丹·阿比舍维奇的东方式的好客,并非死乞白赖的,而是随和委婉的,但作法却一样。

因此,我感到不太自在。感到有点节奏紧张,自顾不暇。

我在那一天还赶去山间的小河里洗了个澡,所以非常想睡觉。眼前是接连不断的圆圈舞,面内心里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安。

我认为,我们从阿拉木图起飞拖延三小时不是偶然的。也许,在对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审查过程中有些东西会水落石出。这里只有一个细节:一个被关在“水兵寂静”监狱中的叛乱分子曾给自己的“同僚”一个密令,其中特别提到,必须在法庭调查和审讯过程中进行编造……说在决定实行紧急状态最终决定的前夕同戈尔巴乔夫会谈时,曾谈过一个方案,8月18日夜间,要把叶利钦为首的俄罗斯政府代表团乘坐的从略萨克斯坦飞往莫斯科的飞机在空中击落……”

当我谈到这个文件时,便清晰地回想起那种不安和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计划是确有其事呢,还是只是为欺骗调查的伪造呢?——我们未必能够查清。但现在,回想起那些日子,我再次确信——当时我们正处在干钩一发之际……

事件的经过

1991年8月18日

早晨8时,亚佐夫元帅就召集了军队高级领导人会议,确定了19日早晨进驻莫斯科的具体部队。相当大的一部分将军们已经知道正在准备政变,尽管还不知其细节,尤其是不知道逮捕戈尔巴乔夫。

上午ll时,克留奇科夫向自己的副手们和克格勃各局的领导宣布,国家处于紧急状态。第三总局和法制局已开始强行组成专门小组以前往波罗的海各国。

第七局被责成观察阿尔汉戈尔斯科别墅周围的情况,组织长期监视,并在我的别墅周围部署一个捕人小组。

克留奇科夫给自己的副手列别捷夫一个必须受监视的人员名单,以便在必要时逮捕他们。

同时,鲍金、舍宁、瓦连尼科夫飞往福罗斯,以劝说戈尔巴乔夫签署关于实行紧急状态并鉴于“健康状况”把政权移交给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命令。

15时半,在国防部长亚佐夫那里,聚集了三位实力源部长,即亚佐夫、克留奇科夫、普戈(他当天从克里米亚休假地返回)。

17时,两架军用直升飞机起飞前往瓦尔代,去接卢基扬诺夫。

18时,除亚纳耶夫外,大家都到齐了。约30一40分钟后,亚纳耶夫有些醉意地出现在克里姆林宫,卢基扬诺夫曾打来电话,说他直接从机场赶来。

政变的机器开始全速运转起来。

★★★

我们在弗努科沃机场着陆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汽车把我们载到阿尔汉戈尔斯科别墅。

我的全部思绪充满着即将签署的联盟条约。各共和国首先是俄罗斯在决定具有战略意义的决议时是否有发言权?或者戈尔巴乔夫希望用其他共和国特别是那些比较温顺的共和国的发言权来平衡俄罗斯的激进政策?不管怎样,我们面临着一个重大的事件。第一阶段的签字定于(我看了看表)明天,即8月20日。

我浑身虚弱无力地看了看窗外,夜幕中、村镇、树木、电线杆从我身边一一闪过。我的内心安宁而平静。

事件的经过

1991年8月19日

凌晨4点。以指挥官卡尔布辛为首的“阿尔法”小组特别分队来到阿尔汉戈尔斯科别墅。还未明白行动的目的,穿着迷彩服的小组成员就沿林间公路铺开。随后便听到无线电台里狂妄的喊叫:“为了保证与苏联领导人谈判的安全”,根据特定信号逮捕叶利钦。谁也没明白喊话的意思,但也没有得到进一步的解释。那时(凌晨5点)关于进攻别墅的命令已被克留奇科夫亲自取消,他决定不操之过急,先停止时利钦的法律权力,然后再决定怎样处置他。

★★★

这一夜,戈尔巴乔夫也在非常激动地考虑着所发生的变故。

他被软禁在家里,实际上如同监狱一般,不知道随时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当然是很痛苦的,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稍晚一点。他决定用摄像机摄下一个表达自己对政变态度的简短声明。摄像机和短波收音机都给戈尔巴乔夫留下了。

大概在我前往阿尔汉戈尔斯科别墅的时候,戈尔巴乔夫正绝望地扭动着收音机的旋钮,从一个波段转到另一个波段,企图收到些什么,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新闻。但目前还没有关于政变的新闻。戈尔巴乔夫需要迅速地将叛乱分子们同他说的话与官方消息进行对比。但会有真正的官方消息吗?也许这本来就是某种挑拨离间行为。

更可怕的是——军队、克格勃、警察的完全联手行动。长期以来,这些力量一直是苏联最强大、最有影响的势力。共产党始终是它们的唯一操纵者。现在共产党已经不能控制局势,她直接参加了叛乱。

我想,对于戈尔巴乔夫来说,这是一些最可怕的时刻。因为这是些消息完全封锁、后果无法预测的时刻。

★★★

就这样,叛乱分子们终于聚集到了克里姆林富。

几位主要的领导人——克留奇科夫、亚佐夫、舍宁、巴克拉诺夫、帕夫洛夫,在前一天,即8月17日就曾在位于首都西南区的克格勃秘密大楼内密谋过。此前,8月6日,克留奇科夫曾召集克格勃的专家们研究预测国家进入紧急状态的后果问题。

这已经不是克格勃的分析家们根据上层领导的要求,为迎合上司的口味和需要而定期进行的某种战略形势的抽象研究,而是一个具体的命令——为未来的政变准备基本文件和制订方针,井进行全面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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