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应 第195节
这是一种极为可怕的转变,却又是极难觉察的转变。
望着桃竹仙阴沉凝重的表情,闻潮生贴心地继续补刀:
“你以为洗脱了自己是叛徒的嫌疑,殊不知已将自己置于极为危险的境地。”
桃竹仙看着闻潮生煞有其事的眼神,嘴上虽是不信,但心却已经隐隐沉了下去。
她在仲春的心里埋了一根刺。
闻潮生也在她的心里埋了一根刺。
仲春房间,雷明推门而入。
“仲春大人,找我何事?”
他对仲春似乎很尊敬,态度不卑不亢。
仲春微微挥手,唇齿轻启:
雷明坐于仲春一旁,端起茶水托于掌中。
“先前在船头,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仲春的询问,雷明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抬头道: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对吧?”
“但我就是与朱白玉对了一掌,他逃脱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留住一个手脚筋被切断的人,让他当着你的面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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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审问
面对仲春的问罪,雷明心里清楚,今日自己若是不拿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很难下场。
可问题就在于,在朱白玉逃走的这件事情之中,他是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参与。
他唯一错就错在当时不该为了缓和团队之中的气氛,主动带朱白玉去船头方便。
“仲春大人,此事出后我一直未曾为自己辩解,我以为,船头那一掌已经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有些话,我不方便说的太直。”
与桃竹仙的尖锐直接相比,雷明要更为委婉,但有时候,越是委婉含蓄的话,反而越是会让人不住地乱想。
“有什么话,直接讲,这里仅有你我二人。”
雷明见仲春要将这件事情彻查到底的决心,也不再继续藏着掖着了。
“朱白玉的手脚筋没有被割断。”
“手脚筋断裂的人,经脉受损,丹海之劲无法抵达,更不可能用出四境修为的一掌。”
仲春翘着腿,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你觉得,朱白玉是手脚筋被割断了之后重新缝合,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割断?”
雷明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眉头深锁。
“我带朱白玉去船头上时,的确看见他的手腕脚腕处有大量血迹,但因为被衣服遮盖,我没有细看,所以不能确定。”
“不过……咱们队伍里应该没有医师。”
雷明其实可以谁都不得罪,但仲春定要追查出一个真相,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模棱两可。
仲春转身端过新茶,浅啜一口。
“所以,你觉得是高夫。”
雷明微微摇头。
“没有明确证据,不可乱言。”
“在下以为,若是团队里真的有细作,可以多留个心眼,但绝不可错杀,此去广寒城,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我等皆在江湖颇有声望,若是因为一个奸细自相残杀,乱了方寸,一来让人笑话,二来可能会坏王爷大事。”
仲春微微点头。
“我知道了,你去吧。”
雷明喝了一口茶水,对着仲春拱手颔首,而后起身告辞。
他走后,仲春在房间内踱步许久,又唤人叫来了高夫。
高夫似乎能猜到仲春叫他来做甚,腰间双刀隐隐缠绕着杀气。
“如果你是来找我问朱白玉的事,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仲春淡淡道:
“断手断脚之人,绝不可能从雷明的手中逃脱,你总得给我个解释。”
高夫冷笑道:
“我已经给过了。”
“那夜明明知道我已经割断了朱白玉的手脚筋,她却还要执意过去,谁知道她是过去做什么的?”
“死去的杨立,究竟是因为想要带朱白玉离开被桃竹仙撞见,还是因为他撞见了桃竹仙为朱白玉缝伤,被灭口了呢?”
“雷明呢?”
“你似乎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之前在船头的时候,雷明随口一句,你便将矛头指向了桃竹仙。”
“所以为什么你这么信任雷明?”
“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小秘密?”
高夫闻言忽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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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矛盾爆发
一般来讲,人在套话的时候,往往会比较含蓄。
但擅长观察他人的微表情的人,也偶尔会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
譬如闻潮生,譬如仲春。
没人会想到闻潮生给朱白玉缝合上了伤口,因此在仲春的眼中,高夫、雷明、桃竹仙,三人之中必有一人或两人有问题。
起初她怀疑桃竹仙,后来与桃竹仙谈话之后,她意识到雷明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与雷明谈话时,雷明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并且将矛头指向了高夫。
因为三人在这件事情之中都没有帮助过朱白玉,所以他们的底气都很足,眼神之中坦坦荡荡,没有流露出任何怯意。
如今审问高夫,在提及雷明之时,他却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高夫淡淡道:
“船外那一掌,惊得整座船身摇摇晃晃,总不能是雷明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倘若朱白玉四肢未被缝上,他受雷明如此一掌,再坠入运河,必死无疑。”
“所以就算雷明真是有问题,想要救朱白玉离开,也不该这么做。”
“至此,唯一的解释便是,桃竹仙趁着那夜给朱白玉喂药的机会,帮朱白玉缝合了断掉的手脚筋,因此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那假如……朱白玉的手脚筋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挑断呢?”
高夫眼光犀利,仲春似乎已经笃定他就是放朱白玉逃走的策划者,被凭空污了清白,心头那股无名之火也燃了起来。
他丝毫没给仲春好脸色,冷笑道:
“从一开始你就怀疑我有问题,那又何必多言?”
“既然你这么信桃竹仙,那出了云溪,我自己独开一路,届时若是闻潮生那小畜生也逃走,可千万别再往我身上诬赖!”
见高夫如此与自己讲话,仲春目光也渐渐凝实,淡淡的语气里已然挂着几分杀意:
“叫你来本就是为了查清队伍里的叛徒,如今你一言不合就想要离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暴露,畏罪潜逃?”
高夫左手手掌轻轻攥于腰间短刃。
“畏罪潜逃?”
“我高夫追随王爷八年有余,何时做过对不起王爷之事?”
“当年冒死袭杀狄氏,为王爷分忧时,可见你在何处?”
“如今行动,王爷可未钦定首领,一路上你一副作威作福姿态,这俩人如此重要,怎么没见你去看着他们?”
“如今出了意外,你这泼妇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将污水往我身上泼,属实可恨!”
“今日我高夫要走,你又拦得住我?”
「泼妇」二字一出,意味着二人之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实力与地位到了他们这样地步的存在,面子与尊严已轻易不可被冒犯!
短刀出鞘,龙凤双刃的清鸣声惊飞远处檐雀,两道刀气青红交错,瞬间贯穿斩向了仲春。
后者眼神冰冷,抬袖一挥,丹海神力犹如长河奔涌,击溃这道刀气的同时,散发的威力竟也将整座大宅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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