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上的大明 第126节
“咳,男子汉大丈夫,出外为国效力,这番辛酸劳苦,寻个当地女子为妾,照料饮食起居,又有甚干系。”宋老爷不愧读书人,非常练达。
看高有勋为难不语,宋应昌又看了看那边同样纠结的光瑛,心里就明白个八九分,“有勋啊,你就是良善,多半是觉得自己在守制,家中又和槐树李的九姑娘订了亲,就脱不得份愧疚。叫我说呢,哪有事事从经不从权的道理?那要照着经文,守制还得在父母的坟墓边搭起庐舍来守,还要披麻戴孝呢,可你怎么就来朝鲜的呢,怎么就不能缠着白麻布的呢?这丽女,看来对你也是真情实意,切莫辜负才是对的......唉,人世间就是这样,管的多不管的少,不如意的多称心的少,就本经略带着的这数万儿郎,背井离乡,在这朝鲜,每月拿二三两薄银,不晓得哪天谁就被刀剑杀了,被炮子打死了,或染上瘟疫一命呜呼了,埋骨他乡,连马革裹尸还都是奢望。你再叫本经略谈那些纲常伦理,对他们压根说不出口啊.....死罪虽免不得,那活罪可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138章底线
言毕,宋应昌就指着衙门后院处,说那里有几间房,还有处带亭子的小花园,现在腾出来暂借你安身,这姑娘伴你身旁服侍,马上叫人送三十两银,权作你安置家用的钱。
“老爷,我......”
“哎,丑话先提,你这一个月要守着门禁,不准离官舍的门,怕你无聊才白给你处园林,以后要甚么物什,就叫这姑娘替你采购吧。”宋老爷就用种不容迟疑的力度,将手指向那官舍的门楣,要求高有勋现在起就进去,马上有四位兵丁会在前后看守死的。至于沈惟敬明日会来,也要在别处安插,守禁同样长的时间。
黄昏时分,果然有四位经略府的壮士,披甲戴盔,挎刀挟弓,立在「堂上佥事」高有勋官舍的四角,把持了出入的小路。
高有勋站在稍微高处那飞檐翘角的亭子中,隔着爬满藤草的矮墙,就能看到这四位把关的。
剩下二三十日,他的可活动范围就这般大。
经略府的书吏方才送来银钱、粮票(用到自己头上咯)还有各种文具、簿册,方便佥事静心在官舍内书写办公。
“娘的,这可怎么静心啊!”高有勋嘴里嘟囔句,背着手,在亭子下转身,视线穿过郁郁待放的
山茶树和玉兰树,就能见到纸窗障子上映着的,光瑛梳理头发的影子,在黄昏暮色下显得格外清晰。
其实隔着这层,光瑛也能看到外面男子、亭子还有树枝花叶等落下的斑驳的影子,隐约将它们给分辨开,她跪在地板上,对着镜架,解开袄子,露出细致精巧的裹胸,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覆在雪白的左肩,再将头发盘好后,她抬起葱指,对镜又将袄子蒙好系紧,又起身来,带着紧张和欣喜,将卧内的床榻上的枕被给铺好,又点上了清新的熏香。
然后在整顿有勋行囊时,光瑛便看到袋子口露出个扇柄来,似乎是倭扇呢,好奇心驱使下就抽出来一折一折打开,然后星目顿时就瞪圆了......
在园林里来回十来步也就逛完了,有勋又站在山茶树下,觉得这浅黄色的花骨朵真的是又好看又罕见。不知原本是哪位能工巧匠在这里照看,也不知倭乱后他的去向如何,胡思乱想番后,高有勋看着官舍屋内的灯火,心想总不能天黑后还呆亭子内啊,只好推开门扉走进去。
“师尊您游完园子了?现在是要校正簿册吗?”书案边,已跪坐等候的光瑛见到走进来的高有勋,赶紧柔声问道,她的头发很简单地全都梳到了后面,用发带松散地束了下,身着青紫色袄子,下身裹着丽女常着的大裙,裙角边露出洁白的罗袜,包裹着双弧形完美的足掌,说着就要掌灯,给书案这块区域照明。
高有勋见堂中摆放着的案几上面的饭食,就伸伸手说不管簿册,先用饭吧。
光瑛便立即转过来,低下头,给有勋的肘下塞好曲几。
高有勋忙说我来我来,慌忙中,不经意间肘到了光瑛的脑门,光瑛轻轻地哎呦声,往后缩了下,几缕头发也被肘到散落下来,“光瑛妹子,没事吧?”高有勋赶紧问到。
“师尊,我.....”
“别师尊师尊地叫,有些别扭。”
“欸,勋哥儿,我没事。”光瑛头更低了,还模仿起介屎和水莲的语调来。
“起来,坐,一起吃饭吧。”高有勋也有些窘,拿起筷子道。
光瑛点点头,说了声感谢的话,便在案几那边一副圆凳上,以武夫般壮毅的八字步坐下。然后暗自心惊,连说不妙,赶紧合拢双腿,趁有勋没注意,又变为了娇俏的姿态。
光瑛进食的模样,有勋之前见过不止一次。虽然遵循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可用筷子的速度却很麻利,今晚大概是心情比较松弛吧,吃得就较为慢条斯理些,容颜相较先前少了份冷冽,多了份娇媚,这种带些憨憨仿佛老是在偷笑的表情,有勋基本没有见她在外头露出来过。
最后连有勋也忍不住被光瑛用饭时老是忍不住的笑给逗笑,就问她到底在乐什么。
“我见识到了师尊......不,是勋哥儿的另一面。”光瑛脸羞红了,低声说。
感到好生奇怪的高有勋再问,「甚么另一面」,她也不言语。
用完了饭,有勋就坐在书案前,提起笔来校验、勾画各种各样的簿册,这就是他将经略府庶务一肩挑的代价:储备的粮食,船只的航期,火药和军器的制备,还有那批已打造出来可却暂时没派上用场的「飞礞炮」得配车打造,都要过问......一支蜡烛不知不觉只剩几缕冷烟,和点残留的焰心,在旁边的铜瓮里插着山茶花的光瑛便说,勋哥儿稍坐,且等我来换。
高有勋唔了声,将自淮安府带来的湖州笔搁在架上,抬手向有些酸胀的右胳膊捏了捏。
“哥儿,累了吧?”光瑛没取蜡烛来换,而很自然地将手摁在有勋的胳膊上,轻轻摩挲起来,高有勋脸一热,也推不开对方。下几秒钟后,右臂便被光瑛搁在了胸脯和膝盖间按摩了起来,那种温温软软的触感,再加上光瑛纤细手指的劲道,不断涌来,使得有勋只觉得舒服又懈怠。
“这时男人就会丧失抵抗的能力,不管是唐的还是朝鲜的。”光瑛其实心中小鹿乱撞,耳边回响起金介屎和水莲教导她《夜伽绝翘秘术》时的内容来,“下一步,顺其自然,转到他的后背起,摸索拿捏他的肩膀和脖子。”
“勋哥儿的肩膀有些硬呢?”照着金介屎的秘术,光瑛跪在有勋的背后,双手摁在有勋的肩胛和脖子间,来回慢慢地捏着。
有勋耳畔光瑛的嗓音,既有着甜美,好像也因紧张而磕碰了几下。
“光瑛妹子,这蜡烛?”有勋觉得再这样下去谁能守住啊,非得被这丽女给一口口吃掉不可,就提醒她,是不是忘记本职咯。
可光瑛却充耳不闻似的,呼吸一下急过一下,带着诱人的香气。
有勋还待要说蜡烛时,那段残烛晃了两下,无声无息地熄灭掉了,房间里的光沉寂下来,外头的月亮,又将山茶、玉兰还有竹丛的黑影,透过窗格映入,随着潮般的风声摇动。
刚准备转身自己去取蜡烛的有勋,在迷醉的昏暗里被光
瑛有些强硬地推倒在地板上,借月色的清辉,他看到光瑛如画的脸蛋和眉眼正在俯视着自己,那对明目中真的闪烁着星光。
「星光」中,有信任,也有依恋。
光瑛的头脑里其实也是一片混沌,她是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就是在那个在奸贼刘义朴庄园舍命厮杀的雪夜。当有勋将貂帽和大氅解给她时,当有勋在院墙石台上伸手牵拉她时......总之,这种确定感渐渐明晰,并在光瑛的头脑里烧起了一团火。
有些懵的有勋的视线略微下移,光瑛白色的浅衣领间,咽喉因激动正在起伏着,那种悸动伴随着她的胸乳和心脏,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形成了奇妙的共振。
还有那盖在裙下浑圆紧致的右腿,恰好就压在自己的双腿间。
“我知道勋哥儿的难处,所以.....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破绽的。”光瑛喃喃说着,随即闭上眼,咬着牙,鼓起勇气,先将手摁在有勋的腹部,又游移下去。
高有勋只感到所有的神经都被光瑛于那个部位给握住了,差点喊出声来。可眼前却被光瑛重新张开的眼眸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瞪着,睫毛都差点要交织在一起,并且感到光瑛的手的动作先是不免有些笨拙,可很快就激烈起来,快感狂热撞击起有勋的所有感官,他的眼睛要睁不开了,口鼻间也无法遏制地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那夜,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金介屎是如何用双手,把一柄玉如意给玩出让人目眩的「花影」来的。
“你来试试?”金介屎收手后,带着种蔑视的语调,看着不服输的自己。
“别叫沈嫣柔,别叫沈嫣柔,看着我,勋哥儿你看着我!”此刻,光瑛也因自己的手指开始无法遏制住那奇妙的膨胀而惊慌、甜蜜,等到她不断变幻的指间下,那伟物开始定形、刚硬,炽热如火时,便迸发出让她无法自拔的魔力来,使她的手完全割舍不了把持摩弄,朱唇里也遏制不住地喊出足以叫人面红耳赤不忍回想的淫荡之音,最后她索性抬起另外只手就摁在有勋的额头,翻开他的眼睑,看着他的眼瞳,如雾般的月色下,正倒映着自己的容颜,她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那张脸,正绽放着种放纵的美。不,还不够,她要变得更美,于是呼喊着有勋,唇也压在了有勋的唇上,胡须尖利的触感,让她不禁哼了好几声。
高有勋就是被这哼哼声给击垮的,他本来以为自己神经可以很强健,强健到还能绷得住一段时间,可就这一下,神经却战胜了自己的意志,膨胀、喷射、抖动、喘息。然后他能明显觉到光瑛的手带着惊讶,迅速停顿,再任之由之......
烛火重新被点亮,高有勋衣衫有些散乱,躺在地板上,光瑛又转过身,在袄子的斜襟处抽出绢帕来,细细地为他揩拭了好一会。
有勋歪过脸,看到书案上还在那搁着的湖州笔,那是嫣柔送的,愧疚的心理顿时翻腾涌动。
可不争气的是,当光瑛端来温水,请他站起身来,褪下脏污的裤子,手里握着蘸润的绢帕,为他正式擦洗时,那尘柄又控制不住地昂然而起,正冲着光瑛那认真的面容。
“可以了,可以了......”高有勋腰往后缩,然后他低眼,尘柄刚好盖住光瑛仰起的星目和剑眉间,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景象啊,他都几乎要求饶了,可光瑛还是把温湿的绢帕套在上面,手指又包裹住绢帕,一下一下地。不,就是在套弄,好奇的眼神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而是仿佛在问:“怎么又——这样了?”
理智叫有勋的腰往后,可本能却又牵引着他的腰往前,一个没注意,那尘柄的柄头戳到了光瑛鹅蛋脸那肉乎乎的脸颊上,“啊?”光瑛像是被戳痛了吧,收了手,低声喊了下,迅即她两耳间的黑发被有勋的双手给牵挽而起,她又抬起星目,怯生生地看着有勋,意思好像是:“我会顺遂你的。”
随后,有勋眼睁睁俯视着自己的尘柄,慢慢地,慢慢地,挤入到光瑛的唇内,光瑛起初有些痛苦,肉肉的腮帮鼓起,好像是撑不住含不下的,可勇敢聪慧的她,很快就领悟了,开始配合起有勋的节奏来,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可有勋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只能说这一晚,高有勋守住了最后他所认为的「底线」。
可接下来几晚,底线一点点又被击溃。
光瑛已要和他睡在一件被窝里。
高有勋害怕守不住,光瑛就说我来帮你,我俩一起努力,共同守住。
这次,在卧榻,光瑛跨坐在有勋的腰上,轻轻解开袄子。随即是小衣,再后是胸衣,只剩件亵衣,又帮有勋宽衣解带,再伏上去,用手和唇帮高有勋「颠」了几次。直到让他眼睛睁不开累得无法动弹的地步,而后遵守「君子协定」,穿回小衣,贴着有勋,又是吻又是摩挲的,见有勋实在不能再起,才抱住他的脖子,心满意足就寝。
就这样光瑛的完璧之身,胜利保持到了守禁一个月的结束。
而高有勋,也成功地保住了童贞。
“有勋啊,你消瘦了不少啊,这段时间勾稽簿册别太勉强自己,做不完的交给书堂们去做,你主要观其大略便好。”待到朝鲜经略宋应昌自平壤回来,在堂上召见他并解禁时,看见有勋颧骨高耸,眼圈淤青,走路腿脚都有些飘忽,不由得有点心疼。
“老爷哪里话,现在职巴不得就去给老爷做事。”高有勋这话一说出来,明显气虚。
宋应昌说你要实在身体不佳,就继续休养,叫宁海持我的箭牌,到咸镜道去。
可高有勋却激烈地坚持非得自己去不可。
经略衙门外,高有勋上马的本领都生疏了,踩蹬跨脚两次都没成功,还是光瑛贴心地推着自己,总算是推上去咯。
坐稳了马鞍的高有勋,吆喝几声,坐骑迈开脚步。
换上男子衣衫的光瑛也骑马,依旧带着那匹驮马,跟在后头。
不出所料,宋应昌劝说李昖叫某位王子出居全、庆两道总管以失败告终。
据宋应昌自己说,李昖听闻要王子出镇军营,是目瞪口呆,百般搪塞,苦苦哀求宋应昌说,临海君和光海君都是体弱多病,不堪唐官唐兵驱使。
宋应昌比较含蓄地表示,你朝鲜做事拖沓低效,若有位王子督临的话。无论练兵还是筑城,都会更快,不然冬月到时无法竣工,士兵们暴露在雨雪之中,那损失可就大了。
可李昖拼死就是不肯放手,丑态百出,甚至还捶胸顿足大哭不休,搞得明朝的经略和将领在逼迫凌辱他似的。
气得宋应昌立刻请旨,希望万历皇帝能亲自叱责李昖,逼其就范。
而石田三成、小西行长也果然放弃开城和王京,督促诸大名往下三道收缩战线。
南兵各营兵不血刃,进入开城和王京。
按吴惟忠送回来的信件所写,王京简直沦为人间地狱,平民存活者百不余一,人尸与牛马尸交叠共杂,正值暮春,恶臭扑鼻,京内瘟疫横行,不得不叫士兵们在周围被放弃的倭城内暂居。不过倭奴太坏,撤走时不但带走了粮食,还将水井给填埋殆尽,明军的将士还得亲自掘井饮水。
另有四五万所谓「投逆」(之前为倭效力的)的王京人,正分居在京畿道、全罗道附近,亦匪亦农,不少还假冒倭奴,打家劫舍,根本不愿接受朝鲜官府的改编,也是肘腋之患。
“所幸的是,兵不血刃。”宋应昌对光复三都的战果大致满意,便等候起北京的消息,接下来对日到底是战还是和,也只能看朝廷和小西飞一行谈得如何。
至于那群投逆者,宋应昌表现得则非常宽大,他对有勋说。之所以会有大批丽民投附倭奴:“都是因赋役不均,朝家两班大夫专利,官族之家田连阡陌,不纳升合之粮,富豪奸宄之徒,又往往倚借势力投献欺隐,布缕、粟米、吏役之征皆取给于小民。民终岁输纳供作而不足,官逐年攘夺暇息而有余,官愈富民愈贫,官愈乐民愈苦。”
既然朝鲜在倭乱前,官民间已是水火不容的关系,那丽民投逆,实际就是借倭奴之手来报复而已。
对此宋应昌颁布两道牌札,一道是要明军不可擅杀投逆之人,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羸弱者重新回到田地,精壮者则择选编入三手军;还有一道则是督促朝鲜改革税制,按高有勋对赵光瑛所说的,不分官田、两班田还是民田,统一清丈,确定等级,征收三手粮。
第139章盆栽
临别前,高有勋悄悄建议宋老爷,“应付李昖人等,手段不妨阴刻些。”
“你说,我在听。”宋应昌缓缓说。
“李昖先前不肯设训练都监府,借口就是定要在王京开,现既王京业已光复,那便能顺势叫李昖回驾。”
“你没看吴惟忠的书信嘛,现在的王京尸横遍野、满目疮痍,还有瘟疫......”说到「瘟疫」,宋应昌立即明白,拍了下巴掌,说了声好。
两日后,高有勋策马至平壤城的训练都监府前。
尹斗寿和尹根寿两兄弟在门外相迎。
赵火伴在两位大人身后,见姑母就在高爷爷旁,是容姿焕发,白嫩水润。
上一篇:1900:游走在欧洲的物理学霸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