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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肩上的大明 第398节

 每逢战争时,我一声令下,各株便自备二三千兵马,备好武器旗帜,我则筹备好粮秣和银钱,就能迅捷组成个步骑炮船齐全的大军团,当然这个大军团的终极目标,还是给我行都司赚银子的,通过打仗的手段,大家打破原本的地域隔阂,都通过「株仲间」组织到我的旗下来,我能让这大军团去参与日本内战,自然也能让这大军团前去西南平播州,再加上我还能到处复制粘贴行都司,那也能在各地建起这种大军团——这个时代,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帝国也包括他们形形色色的敌人,多多少少都是这样打仗的,以「团」为单位,团不是军事单位,其实就是个军事承包商公司,团长得到统帅的委任状后,可以招兵买马聚集武器,国家和统帅则发军饷。但不直接对各个「团」负责,直接负责人是团长。

 往后,神圣罗马帝国的华伦斯坦,将被称为「德意志的高有勋」!

 说到这,高有勋叫原田取出个箱笼来,当着二位萨摩使者打开,长寿院和新纳一看,满箱子都是全庆行都司铸造的银币,以及大工司用内库铜料铸的永乐通宝,银币模仿融合的是西班牙还有日本的模式,不过不是日本的金判椭圆形,而是西班牙的圆形,“这些都是成色足量的,请贵国的龙伯侯收下罢。然后动员三千名兵儿二才赶赴内府处取齐听用,待到他们凯旋后再带着饷银回萨摩时,你们往后会喜欢上这种做法的,贵国摆脱危机难道真的靠种地和种黑糖嘛。不,最便捷的就是卖血税,当你们一无所有时,记住还有人,人永远可以用来换银钱。”

 那群兵儿二才出去打仗,既可获得实战经验,也能得到大笔银钱,何乐不为呢。

 高有勋又说,日本的太阁关酋也说过,此后农民将永远不用再当兵打仗了。因为武士替他们打仗,那么试问贵国那么多武士子弟。若不能履行这种承诺,养来何用,留着下蛋嘛。

 一席话,说得长寿院和新纳无言以对。

 事已至此,还是先看看缇帅自铸的银币,不,银元好了。

 长寿院盛淳取出一枚来,很显然全庆银元类似西班牙比索,还打制有图案,正面是个不晓得佛陀还是菩萨的头型,其实便是无生老母的形象,当然若流入明国后,就说是九莲菩萨,北面则是字样,刻着「万历银宝」。

 有勋就说我铸的银元,成色足,分量也是恒定稳固的,你等拿到后。无论是库藏还是拿出去交易都方便得很,千万不要熔毁、剪绞、刻痕甚么的,那是暴殄天物。

 长寿院便唯唯诺诺,说缇帅所言的一切,我即刻回去向龙伯禀告。

 “兄若全用假倭、倭兵、女真等,固然便利,然一军之威权绝不可单靠银钱维系的啊。”待到会晤结束后,登上鸡栖号后,石流龙便对高有勋提醒说道。

 有勋就答曰:“你说得对,所以炮军还有船队直隶于我。”

 那些株自筹步兵、骑兵,带些刀枪鸟铳当冲阵攻坚的炮灰也就得了。

 没大炮,你怎地攻城略地。

 没船队,你又怎地千里外部署和运输呢。

 这就是我拿捏这些株的底气。

 更别说饷银也在我的手中。

 鸡栖号的桅杆上,折叠的硬帆随着绳索的牵拉,而张开,被海风吹动成了饱胀的微弧形,船首也即是利津当地百姓说的「花屁股」,开始往前分开东海特有的黄色波浪,这花屁股就是福船的特征,就像广船的特征是穿孔悬吊的尾舵和尾楼侧边开的观察小窗一样,在加高游廊的船首亭楼内,高有勋扶着栏杆,慢慢的,黄色的海同碧蓝色的海,泾渭分明地沿着条线分离,而鸡栖号也驶入了深蓝色的界限,高有勋告诉石流龙:“此番去朝鲜,不用你去倭国那边搏杀,我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倭制倭,我们在当中收取好处就行,须得注意的还是将来的平播。至于你,要走一走朝鲜的那边海岸,摸索出一条能与女真滨海各部通航的针路来。”

 “这?”石流龙顿时显出难受的神情来。

 他渴望上阵,要知道他可是能阵斩镇西无双立花宗茂的,而此

 时此刻,先前在金陵发生的一些事,更是叫他连日坐卧不安,他唯一能想到的救赎之路,便是奔赴沙场,轰轰烈烈清清白白地英勇阵亡,唉,至于什么封侯赐爵都在其次。

 可高有勋并没看出石流龙内心的想法,只是以为耽误他立功,便开解道,捕猎的猎犬能立下功勋,指挥猎犬的猎人怎地就没有功勋的呢?并且有勋特意嘱咐流龙说,这条针路啊,其实晓得的人并不少。无论是朝鲜,甚至是倭人,可能都比而今的朝廷要清楚,我们掌握这条针路。不但能直接从滨海的女真那里买来马匹、貂皮、东珠还有海狗油甚么的,且能更加方便地施加影响,像对付倭国那样的制衡女真各部。

 “那辽东的李家?”石流龙也知道,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染指李成梁父子们的禁脔。

 高有勋就笑道,成大事者,还怕个辽东李家?要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是自缚手脚,那归德的缙绅,嵩阳的矿贼,还有倭国的关酋,朝鲜的君王,我们兄弟怕得谁个来?

 这燃起了石流龙的斗志,“若是求死,难道深入女真蛮荒之地便死不了的嘛?”他暗自想到。

 而高有勋所让石流龙去勘察的针路,不是别的,恰是今日的珲春一带。

 珲春其实是满语,「边疆」、「边缘」的意思,流经该处入海的图们江,也就是古时所言的豆满江,江流长达千里,各段地理迥异,并且弯度很大,从起先的东北流向,到入海时陡然改为东南流向,其上游崇山峻岭,森林茂密,河道窄陡,水流湍急,河道也是宽窄不一,然至于珲春下游处,却是片开阔的河谷平原,水流平稳,能行较大的船只。至于航路,既可以进入朝鲜的北海岸,也可直接横渡抵达日本诸港口。

 而珲春此地,更是被史料评价为「地野广而土沃,人物幅集殷富」,是整个地域之中难得的「独暖之地」,邻靠海洋,见日最早,乃农耕和渔猎的天然发达地,到了明代,豆满江南岸更是成为明、朝鲜、女真纷争之地,明永乐帝在此设建州卫、毛怜卫,而李氏朝鲜武功尚在发达时,也在此处陆续设立六镇,以重兵把守,驱赶、掠杀女真部落,强占他们的领地。

 慢慢的,豆满江由原本中华的内河,变为中朝的界河。

 而丰臣秀吉发动高丽之阵时,加藤清正也曾越过豆满江,攻打彼岸的女真堡垒过。

 更别说后来......

 “这个鸡鸣闻三国犬吠惊三疆的地方,就该是我大明不可分割的领土。”高有勋立在鸡栖号的船首高楼上,眺望着遥远的海面,已开始谋划豆满江未来的归属,到时光海君有没有意见,那肯定是会有的,不过又有何妨呢,大不了我把庆尚道还给他不就得了。若他再敢聒噪,我也对他使一通对倭用心棒。

 唉,棍棒底下出孝子啊,古人诚不我欺。

 大明一切的问题,其实都在边疆,而边疆一切的问题,都源自东北亚,而东北亚一切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在建州、豆满江这片。

 其余播州、缅甸不过是癣疥之疾而已,未来我平了播州,少不得顺带也要将云南乃至缅甸的担子都要给扛起来。

 唉,你说,大明的江山离得我,那怎地能行啊。

 原本高有勋的船队是准备要在镇江堡下锚,去和吴有孚面议些事的,惜哉日本那边关酋在地震里暴毙,计划赶不上变化,最终有勋也只是准备在椴岛、木浦停留,补充下给养,最终还是要去釜山镇的。

 到了木浦,高有勋就对石流龙说你可以下了。

 石流龙惊诧,就算我要去勘察豆满江的针路,也可在釜山那里换船的啊。

 有勋就说你不懂,你要做的,是豆满江的陆地直到朝鲜倭国海岸整个的舆地图。不但要充裕的银钱,还要熟稔的专人,你自木浦下,找到华玮,他从佛郎机人那里搞到不少好器用,有罗针盘,有象限仪,有四分仪,还有我们自己造的量程车,而后你再前往朝鲜银山所在处,到那里寻得南兵的麦昆,并筹办船只,溯入豆满江,勘察陆地制图完毕后,再出豆满江,勘测海岸和针路,未了在釜山销差。

 你要是作成此事,便是全庆行都司的第一大功勋。不但有大额银钱的赏赐,我少不得向朝廷叙你的大功。

 “可,可......”石流龙面露愧色,支支吾吾。

 可有勋哪里容他在那啰里啰嗦的,直接就把他给赶下了船,临别倒也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说你若是觉得少了女人的照拂的话,这封银子给你,你去找到那个丽女水莲介的,快活逍遥几日再上路罢,只是不得将她带去行船勘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石流龙低着头抱拳说,我全知道咯,便收下银子,回了木浦。

 “石千户是否在金陵城做了甚么对不起姑父的事?”赵火小心翼翼地问,不然这位一路上怎地这般蹊跷,丝毫都不爽利坦诚。

 有勋便说,那不至于,我的根脚压根不在金陵

 ,他要真的做了啥对不起他人的事,那也是对不起根脚在金陵的......华玮。

 言毕后,姑父与侄子间相视,哈哈大笑,都想着——“纯是我多虑啦!”

 釜山城,高有勋在船首望见,杨镐还有徐羊甲在原本倭城的基盘上,又对其加以大规模扩建改造,商馆、田畴环绕江川两岸,鳞次栉比,而临江的台地上,却能很清晰地看到一群犯人被枷住,脚上吊着沙袋,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些全是在全庆军民行都司内擅使其他银钱的。

 仁政和酷刑,往往是并存合一的。

 在靠拢水关还有炮台时,有勋还没注意到,角屋家的八幡丸也停泊在那里。

 天守阁改修的「全庆都指挥府」中,高有勋进了来,拉开障子,喊了声瑛妹我来咯。

 可室内却竖着倭风屏风,点着烛台,摆着十字架,有勋定睛一看,却是阿泷和濑川夫人都合掌绕着玫瑰念珠,跪在对面,在虔诚地望弥撒呢,祭台上摆着红色的葡萄酒还有面包,但却没有神甫司祭,大约是濑川夫人已将自己当作这般角色。

 见到全庆地位最高的异教徒君侯闯入,濑川夫人脸色有些慌张,颇有些那些殉教圣徒在古罗马皇帝斗兽场里边宣读圣经边准备喂狮子血盆大口的感觉。

 “您回来啦。”倒是阿泷非常放松,对着有勋深深叩拜。

 接下来就是阿泷捂着嘴巴,有点诧异地说,糟糕,光瑛姐姐带着援朝,先前去了求礼,大概是误以为您在木浦港上岸呢。

 啊,就在有勋失落,濑川夫人偷偷收拾弥撒现场时,徐羊甲和黄牧来到外面,紧急禀告说:“缇帅,有宾客乘船自倭东国而来,有要事相商。”

 于是,阿泷轻轻握住濑川夫人的手,摇摇头,意思是:“不用收起,马上勋殿去谈事,我俩还是能领基督的圣血和圣体的。”

 第153章好来好去歌

 旁边过了三四间,高有勋便见到了身为德川家康密使的本多正纯。

 高有勋很惊讶,用手指着正在对自己叩拜的本多正纯,对着徐羊甲,还有代管整个釜山镇的杨镐,意思是——“这人怎么能来的?”

 杨镐便说,萨马州(即萨摩)太守岛津龙伯秘密放他的船八幡丸过来的,先前已有一通书信交付于我,上面便有德川家康的印章和花押,家康称我国为大明上邦,写到时都会空一格,而自称为「倭国宰臣源家康」,并且申辩说道,之前发动侵朝战争挑衅上邦的全是关酋一人胡作非为,而现在自比为倭国内相的石田三成,也是当年撺掇关酋出兵朝鲜的罪魁祸首之一,源家康多次苦谏,那关酋却依旧执迷不悟,而今虽遭天谴暴毙,可石田内相却要兴起刀兵,侵我源家康的国邑。

 此外,德川家康在信中还哭诉,自己才是日本国王源道义的子孙后裔,那丰臣、石田不过贩夫走卒出身耳,窃据日本神器,欺瞒上邦已久,还请上邦遣一二使臣至江户城来,必能勘清事情原委,家康最后还在信中提到,“中华与日本不通商舶者,三十余年于今矣。我忧之之余,欲使龙伯与贵国相谈,而年年来商舶于贵国,而大明与日本商贾通货财之有无,互市所在,拟于琉球。”

 原来,家康并不认可椴岛、利津的互市,他更像利用萨摩和琉球为中介,取得与明国单独通商的资格,家康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让朱印船在江户出发,冒险长程航行至萨摩的种子岛,而后行日本传统的「南岛路」,自奄美群岛和琉球的岛屿一站站过去,再至同中国长江口或东南的港口相对处,择选一城一地互通有无:家康最牵挂的,还是战争所需的紧俏物资,日本所匮乏的铅还有硝石,对这些东西,家康愿用米、酒还有会津和奥羽的金砂来换。

 读完后,高有勋掩卷而思,进而不由得发笑。若不是自己对日本内情很是洞察,怕不是真的被那德川家康给瞒天过海咯,这个三河农民出身的老狸猫,当真是在忠厚外表下有颗奸诈的心呢。于是他径自问本多正纯,你家主公源家康有奥羽的封邑的嘛,否则何来金砂呢。

 本多正纯脑筋转得也快,急忙说,我家主公不但盟友封邑内有金山银山,也能与奥羽用廻船贸易来金砂,再运载来于缇帅过目。

 “可你这南岛路,并不过我的全庆行都司啊,又何必来找我呢?”高有勋再问。

 本多正纯即答,所有的船,包括我德川家的,都要从您这里买烙照和旗印的,这是对您在整个东海权威的尊崇。若是缇帅便利,我主甚至可以在江户海湾处为缇帅筑起神社。但凡东国有一艘船扬帆出海至唐国做贸易,都要奉纳银钱给缇帅的神社,到时再给缇帅运来就好。

 高有勋看着正纯,先是低笑,接着就耸动肩膀大笑不已,笑得本多正纯也有些发怵。不过这位都指挥使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告诉正纯:“你多在全罗道和庆尚道走走,我发给你文牒,你是跟着商船来

 的,便仔细瞧瞧,到底该做哪些买卖。”

 言毕,觉得事情很有眉目但又没底的本多正纯,只能将礼物双手奉上,郁闷而退。

 杨镐就问有勋怎地看待。

 “倭国啊,还得战乱一场,不过不碍事,只要他们别蔓烧到大明去便好,京甫你看,我们行都司的好处不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了嘛。北京城里老是有些佞臣吃饱了没事干,就诋毁行都司,说甚么行都司没用,糜费军饷。可你想,要不是行都司像道城墙横在这里横着,朝廷每年多花的备倭银怕是一百万两都打不住啊,现在我在这,这个丰臣那个德川,都乖乖要求来朝贡通商,谁个再敢轻言战事?”

 对此,杨镐也说,诚然,只是不知如今行都司该帮哪一方呢。

 高有勋便说,其实我也暂时没个主张,容我再思忖思忖。

 待到回房,高有勋穿过走廊时,也反复念叨不已,按私人情谊来说他当然该帮石田三成。但按利益最大化来说,日本东西分裂二峰并峙,行都司在当间坐收渔利,也是个长策。

 拉开障子门后,濑川夫人与阿泷已将弥撒后的圣血也即葡萄酒,还有圣体也即面包祭饼给喝了吃了,都在闭目重新祷告主的恩德呢,而后濑川夫人见到有勋,就伏下身躯谢罪,说自己本该留守珍岛的,却又乘船来釜山同茱莉娅做弥撒,主要还是彼此寂寞,釜山居然没有合用的礼拜堂和神甫,使得茱莉娅之前只能写信到珍岛,叫妾身替她做了好多台弥撒。

 此时信仰无生老母的高有勋,无论真的信老母还是假的,都对阿泷和濑川菊子公然在自己的行都司公署内搞天主教信仰有些不悦,就板着脸唔了声,叫黄牧在旁通译,故意问濑川夫人来这里,有没有荒废掉珍岛的农事呢,濑川夫人便垂下漂亮的眉毛,恭敬温顺地答复说,珍岛种了稻田,也有棉田,大家围绕着雷米乔神甫,凭借着信仰的热忱,做了很多有意义的劳作,今年也托殿下的福,获得了丰收。如今岛上口食无缺,正打算将其余的荒田耕为南蛮草,用惠琼和尚的船只载运贩卖,换取其他货品,岛上的教堂也日趋完备,我们全岛的切支丹,在吃饭前都要感谢天主感谢圣母感谢耶稣,第四个要感谢便是如圣使徒般的「鸡栖大君」,雷米乔神甫更将您称作为「鸡栖公爵」。

 唉,就是再有怒气,听了濑川夫人这番充满感激又丝毫不见谄媚的言语,也是烟消云散咯。

 高有勋只能颔首坐下,对阿泷说,你今晚就陪客人住在这里罢,我去那边的房间。

 阿泷当即就有些犹豫。

 濑川夫人赶紧说,我在釜山城内有座屋舍栖身的,绝不会妨碍勋殿与茱莉娅的相聚,我这便离开,明日就乘船返回珍岛。

 说着,濑川夫人就将祭祀用的东西放入箱子,又披上披肩,对有勋和阿泷鞠躬示好,就下了城,在仆从保护下,去了自己的屋敷休憩。

 “勋殿,阿泷错了,其实是阿泷想请夫人来做弥撒,便骗了光瑛姐姐,将她给支去求礼,还说勋殿会在木浦上岸的......既然勋殿已回釜山来,那阿泷立刻叫人飞脚去接瑛姐回来。”阿泷早就看出有勋的神态,当濑川夫人一走,就立刻拜下求饶。

 “你既信教,便不该诓骗撒谎。”有勋教训道。

 阿泷小脸涨红,不断抬手在胸前画十字,说自己错了,下次绝不敢,又说自己无论算是倭女还是丽女,总不过一介女流,撒谎乃是被魔鬼害出的本性,连天主都要摇头叹息的,无可奈何,往后只能修持忏悔,以求救赎。

 “你就没想过弃教,同我一起侍奉无生老母?”高有勋不禁问道。

 阿泷脸色顿时白了,大为窘迫,不敢回答,只能继续画着十字。

 “你说要修持,要始终不断地做善课,可那天主可曾告诉过你,这样到底能不能赎罪?”高有勋又故意质问。

 “希望最后父执般的教宗能赐予我升入天堂的钥匙。”阿泷只是轻声这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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