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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肩上的大明 第399节

 “那你侍奉我这个异教徒,有无负罪感呢?”

 “没有。”阿泷认真地摇头,说只要勋殿别让我弃教,那天主是绝不会怪责的。

 “行了行了,去给我做饭罢。”高有勋表示肚子也饿了。

 没多久,阿泷就端上份色香味俱全的饭食来,有勋提起筷子,吃得大饱。

 在旁侍坐的阿泷就举手打着清脆的节拍,唱了首山上忆良的《好去好来歌》,给有勋听:“愿君早归,我将清扫大伴御津的松原,伫立等待。”

 这下听得有勋也笑起来,自己不就和这歌一样嘛,在朝鲜和明国来来去去的。

 阿泷月牙眼弯弯的,也笑着,用笔写在纸上,将自己吟哦的给有勋看,还细声告诉有勋:“松和待的发音都是一样的,等待这个词语被巧妙地谐音为海滨的松树,就好似唐土里喜欢用柳来表示挽留的意思......”

 “这大伴御津又是在何处呢?”捧着纸的有

 勋问。

 “就是难波津,诗人登上前往唐国的船只,回望渐行渐远的故土,最后只能看到海滨的那一抹松树。”

 “阿泷,不久后我将奉戴明国皇帝的命令,前往遥远的西南去平定苗蛮的叛乱。”

 “那会离去多久?”

 “难说,可能还会就封在彼处,开府治事。”

 “那......妾身可以跟着勋殿一起去嘛?”阿泷当即就倒在有勋的怀中,温柔地问。

 “......”有勋握着她细嫩的小手,不再问也不再答了。

 “勋殿。”阿泷眨了眨兔儿般的眼,“您该不会没有告诉过主母我的事罢?”

 “哪有。”有勋立即驳斥道,捏捏阿泷肉乎乎的小脸,说早就将你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太好了,不然阿泷也要化作难波津海边的一棵可怜的小松树,风里雨里都在苦苦盼着勋殿回来。咳,无论勋殿在哪里,只有到阿泷我的房间里来,我才有勋殿「回来咯」的感觉。”阿泷凝着大眼睛,盯着悠悠的烛火,说着说着也就出了神。

 高有勋便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还有厚实的鬓角,阿泷的眼睛半闭起来,樱色的唇颤抖了几下,有勋见状,就伸出手指来,有些粗蛮地在那唇上翻拨了几下,只觉得水盈盈的,阿泷呼吸急促起来。但她很自觉,她知晓以自己的身份处境,说穿了就是以色侍人,难说勋殿就与她有甚么心灵契合,勋殿想要她皈依那罗教,可阿泷又是个坚定信仰的切支丹,“我就是个小西家漂漂亮亮的人偶,只要勋殿开心,那我的功用也就算到了。”

 下秒钟,阿泷很温柔地稍微坐起来,扶着有勋的肩膀,说您稍待。

 而后,身着绯色花轮小袖的她款款起身,将内外的障子门给静静地推合,安土桃山时代的日本女性,在衣着上似乎是收到南蛮之风的影响,大多喜欢热烈绚丽的朱红、绯色还有桃粉色调,还喜欢刺绣花团锦簇的图案。这件小袖,便将阿泷青春蓬勃的活力包裹得一览无余。是的,正是在艳丽小袖的包裹下,可这种包裹却不是遮掩,而是恰好映衬出内里玲珑有致的美妙躯体,那紧致的胸脯,还有那饱满的臀。还有,当阿泷微微侧脸回头,似看非看着有勋时,羞涩地撩起身顷时露出的光洁雪白的腿,那腿在烛光下简直是闪闪发亮,还趿着那白绢做的足袋,不知道是两秒还是三秒,阿泷就将内里的兜裆布给解下,表示自己已完全做好了逢迎的准备。

 有勋叫她转过身来,重新坐下来,盯住阿泷足袋里的小脚,赞叹说你的脚很漂亮。

 这些话,对嫣柔和阿九反倒说不太出来,面对阿泷时,高有勋反倒会激发出对这个瓷娃娃模样的小西茱莉娅的玩赏和轻佻的情绪,“我很想留住你啊阿泷,无论将来去贵州也好云南也好。”

 阿泷的脸顿时红扑扑的,眼睛闪着感激的泪花。

 “你说过,柳枝谐音留,那你能折到我的柳枝呢?”

 差不多在有勋说完这话后,心思巧络的阿泷就懂得「折枝」是个甚么意思,那倭国还有朝鲜的春宫画里也有这样的招式。于是阿泷就缓缓地先自小袖下摆里伸出右腿,轻轻地探过来,从下往上,套着足袋,不断摩挲着。在等到有勋赞许之后,阿泷的胆子大起来,如兔子般的眼睛认真又诱惑地观察了番,便将足袋的双趾给分开,又细细地套住翻弄,慢慢地,阿泷的眼神开始溢出光丝来,喘息声也越来越激烈,不知是累得,还是兴奋的,又将左脚给伸过来,用种羞耻的姿势,将有勋的给夹住,折枝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这趟真的是酣畅淋漓,待到高有勋喘着气倒在卧榻上,被阿泷侧着玉体给抱住后,不禁侧过眼,看着榻旁的矮柜上,摆着的古田织部馈赠的高丽粉青墨痕茶碗时,对杨镐先前的疑问也有了答案:

 日本人这样喜欢有瘢痕和裂缝的艺术品,那对他们的国家也是一样的罢。

 分裂,多元化,那才是艺术。

 次日清晨,有勋还在酣眠呢,忽地又觉得下身被温润给包住,还带着调皮地感觉,不禁抬眼一看,阿泷正垂着浓密的发绺,不知何时起就伏在自己的双腿间,樱唇张张合合,可爱的鼻息吹拂着,当真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对阿泷来说,自己的精神信仰虽然属于天主,可胴体却分离,是任由勋殿采撷的。

 “安芸的宰相毛利辉元,为何还不到,病了?连使者都不派遣,成何体统,是完全不把丰臣的公仪放在眼中。”大阪城雄伟的金银天守之中,石田三成满脸的愤懑,坐于群惣政头的使者面前,用扇子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惣政合议,是薨逝的太阁秀吉的遗命:

 畿内惣政头石田三成,小九州惣政头是小西行长,西国惣政头便是毛利辉元也即大江辉元,四国惣政头是长宗我部元亲,北陆惣政头为前田利家,关东惣政头便是浅野长政——六大惣政

 头必须会齐大阪城,商议日本天下的规制。

 其实还有个候补,那便是奥羽惣政头最上义光来着。

 可最上义光正在镇守本国,防备德川家康的阴谋。

 其他的惣政头也都叫在大阪和京都的使臣前来参会,待到一个月后,本人则要赶赴大阪,再负责对新蓝图签字画押,并出席太阁葬仪还有丰国神社的奠基礼。

 其间,以小西行长和石田三成对东国的态度最为激进。

 长宗我部元亲、浅野长政、前田利家则较为缓和,大约是想要和稀泥的。

 而上杉景胜呢,被排出在惣政头圈层外,还让出了佐渡岛,自然也不爽。于是石田三成还写信宽慰,说往后关东惣政少不得是景胜你的。

 最消极的,自然就是认为「消极要甚么意义,消极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这种理念的毛利辉元。

 气得石田三成想让归国并正在治疗战争创伤的宇喜多秀家取代毛利辉元,当西国的惣政。

 况且秀家还算是前田利家的女婿,拉拢了秀家,便代表把前田也拴在战车上,到时我手中有了四票,就能裹挟所有雄藩一起行动。

 可毛利家不但地理位置重要,总算还握有支强大的军队,辉元不表态,三成就是进也不敢退也不得,随时害怕毛利的船队会在他出征时偷袭大阪难波津的。

 “再从高有勋那里借一万假倭兵来!”会议昏头昏脑结束后,回到内府的石田三成,将使臣杉江勘兵卫给喊来,叫他火速去釜山一趟。

 至于毛利辉元,三成不由得起了杀意,就又嘱咐杉江勘兵卫:“顺带去秘会毛利秀元殿,我要他晓得,他的苗字也是毛利。”

 (本卷终)

 作者的话:  我宣布,阿蒙就是爹质读者。

 惕之卷

 第1章广岛第一深情

 送走杉江之后,石田三成笼着袖子,款步至大阪城的山里曲轮,在彼处人造的林泉下,丰臣秀次正立在极乐桥的桥头,对着水中的鲤鱼抛洒着食料,正在观赏鱼之乐呢。

 “博陆殿,您从京都那边过来了。”石田三成对着秀次毕恭毕敬地鞠躬。

 “我见过北政所大人,她正为太阁的去世而哀悼,而天皇禁里的旨意也拿到,马上不但要建丰国神社,还要兴修太阁的菩提寺,名曰高台寺。”秀次又抛了一把,看着水中各色鲤鱼翻滚,是饶有兴致。

 “可惜那江户城的冒牌货依然是卧榻之侧的大患。”

 秀次颔首:“内府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只是家康派了柳生家的人,曾在日之丸御船上救过我的性命,做人不能忘本的啊。”

 看起来,秀次对彻底灭绝德川氏也不是特别笃定。

 三成便回答说,救博陆殿的是德川家康,关眼前这位世良田二郎三郎甚么事。

 “那内府你的意思是......”

 “若是博陆殿不亲自持御旗征伐东国的话,光靠我一人,又怎地能维持丰臣天下的一统呢?假如博陆殿能指麾全局,那无论是北陆的前田中将,还是备前的宰相宇喜多,还有越后侍从上杉景胜卿,都不会有任何犹豫,踊跃前来参阵的。若是坐视那世良田站稳脚跟,假以时日,叫他成了气候,那再想撼动关东八国,便是难上加难。”石田三成慷慨呈辞。

 丰臣秀次将鱼食的盆递给在旁的侍卫,踏步沿着极乐桥走了一小段距离,就转过身来,问三成,我的仲父如何看待。

 “勋殿自然是站在博陆殿这边的,博陆殿要如何,勋殿便会跟上,关键还是博陆殿自己的心意,须要如雷霆般的法令,伸张贯彻在这个天下。”三成侃侃而谈,他绝口不提自己与高有勋的关系。而只是抓住秀次将有勋目为父亲的这层感情大做文章。

 见到秀次还在犹豫,三成便又说,岛津、小西行长、龙造寺还有大友义统都已派出各三千精锐,准备前来参阵,此等精忠,还请博陆殿不要辜负。

 “那这座城池内,金银储备还算充裕罢,能支持这场对东国的征伐吗?”秀次说着,望了望直耸云霄的天守阁。

 三成很有信心地说道,太阁留下的金银,别说一年,打个三年都没有问题,真的三年战争之后,关东八国必然垮塌,而我则有信心,在这三年内,再搞到足以支撑一年到一年半的战争经费,打仗就是这样,谁能多烧半年的钱,谁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可日本刚结束高丽之阵,我在叫弥助斩杀那位时,曾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想要将日本带入个安宁没有战乱的时代。”

 “没有武功,这天下便不可能驯服于博陆殿您,也就不存在偃武的可能性,想要偃武的话,就必须将江户城夷为平地。”石田三成语气非常肯定。

 “是不是有大名非常厌恶战争,不肯追随大阪城?若都是这样,那就算我亲征,那大家也会推诿迁延,让这场征伐沦为笑料的。”秀次故意问道,矛头指向性很明显。

 “请博陆殿放心,我会解决的。”

 秀次伸

 出手,侍卫半跪下来,将鱼食盆高高捧起,秀次拈起几粒来,对着堀中遨游的鲤鱼又撒了下去,“内府,你说的很对,不过有些时候我们不用大张旗鼓,是不是能利用人心,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战果呢?”

 三成会意,即可低头垂手,慢慢从极乐桥倒退而下。

 安芸国流入濑户内海的太田川河洲上,由毛利家倾尽全力构筑起来的广岛城,是丝毫不亚于大阪、江户的存在。

 一百二十万石的雄藩大名大江辉元,就是在这座城内,宣示着他对整个西国陆地和海洋的无上权力。

 五十年前的毛利,还只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一介国人豪族。故而族人据守在险峻坚固的吉田郡山城中,抵抗着外来的强大势力,捍卫着自家的独立性。然而今日本国内太平了,起码不复战国时代的纷乱,拥有发达河流和密集城下町的,专注于领国的农商业的近代城郭,便成为筑城的主流,“以前考虑的是如何把将兵聚集在山城里坚守抵抗,现在考虑的则是如何把兵将摆在街道和船只上,送到任何需要的战场上去。”

 天文十六年,毛利家的二川代表小早川隆景还有吉川广家,前去大阪城觐见秀吉后,回来后便痛诉构筑新式城郭的重要性。于是毛利家的根据地便从吉田郡山城转移到这航运发达的广岛城来——广岛广岛,便是取义于「最广的岛地」。直到现在,这座雄伟的西国京城仍处在普请中,仍未竣工。

 可呆在二之丸房屋中的毛利辉元,在自己所宠爱的周姬陪伴下,正异常认真地在调配着「鸟胶」,而周姬则坐在旁边,用种看待小孩子的眼光,看着辉元。

 在周姬的心中,辉元就像个单纯的孩子,有着颗残忍的童心。

 事实上,辉元就是这样长大的。

 他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后,作为毛利元就长孙的辉元便得到异乎寻常的纵容和宠爱,辉元哪怕做出再大的错事,都有他的叔伯给他收拾残局。

 故而辉元有个绚烂而无拘束的童年。

 有段时间,他热爱上了小鼓,家中没任何人阻止他,他能尽情地拍打着小鼓,后来他又喜欢上周姬。哪怕周姬后来嫁给别人,他都要不择手段,杀害周姬的丈夫,将周姬给弄到手。对此,你要说辉元是个多么阴险的人,那也不是,对他而言,只是追逐真爱,就如同个孩童,只是想用自己精心制好的鸟胶,粘在长杆上,到了夏季就跑到山林田野里,黏住自己喜欢的羽毛鲜艳的鸟儿,或是造型奇异的昆虫,这有甚么错?

 在朝鲜战场上,辉元看到其他的倭将都在割朝鲜人的鼻子耳朵,便诅咒这是残忍的行径,并且尽可能约束毛利军不得犯此暴行。但是这和他严厉处决家中胆敢与自己对立的臣僚也并不矛盾。

 恰如周姬所见到所认为的,「一个残忍的儿童」,这就是毛利辉元。

 她也已经接受辉元了,她唯一害怕的,便是冥冥中的报应会降临到自己,还有孩子的头上。

 对儿童来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时,永远是最认真的,只见毛利辉元把已在水槽里凝固如糕般的冬青树皮给小心翼翼地捞起,放入石槽里,再推动着碾轮,将其研磨成细细的粉状,用带着网眼的兜子兜住,挤出内里的水分还有异物残渣,最后把冬青糕缓缓放入装着油的陶罐里。据说只有这样才能将其保存完好,辉元取出一丁点,认真灵巧地将其涂抹在长竿端,而后立在二之丸的庭院中的树下,看到一只正苟延残喘低鸣的秋蝉,就用那涂着鸟胶的长竿,宛若名枪上手武者,在突刺手中的大身枪,灵蛇般一戳一回,那长竿便粘住那只秋蝉,从树上给带下来,秋蝉甚至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就在竿头凝固不动了。

 周姬旁边的侍女们都鼓起掌来。

 而毛利辉元颇为得意,将长竿转向周姬,叫她见到秋蝉:“连薄薄的翅膀都是保存完好的。”

 周姬笑了笑,大约自己心里也想,这种儿童的把戏,实在是登不了台面,只是在这里也罢了,千万别叫家臣们知晓才行。

 辉元抬起手,果然把那秋蝉完好无损地给剥离下来,手法熟练得近乎艺术,接着放下长竿,坐在周姬的旁边,说道:“要是昆虫被胶断了翅膀手足,或是鸟儿被胶掉了羽毛,那这鸟胶便是完全失败——我讨厌这种一点都不完美的捕猎,若捕猎到了残缺的猎物,那我宁愿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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