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09节
第一批渡河的普鲁士掷弹兵刚踏上东岸,还没来得及列阵,就被埋伏在芦苇丛中的哥萨克骑兵突袭。
大雨中他们甚至还没站稳脚跟,弯刀寒光闪过,十几名士兵瞬间倒下,剩下的仓皇逃回船上,却被哥萨克的长矛刺穿后背,尸体栽进浑浊的河水。
第二批渡河的法国猎骑兵学乖了,上岸后立刻结成防御圈,但俄军的骠骑兵却从侧翼包抄,用短铳齐射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法军少校杜兰德刚拔出佩剑,就被一柄飞斧劈中面门,当场毙命。
剩下的残兵逃得逃死得死,真叫一个苦不堪言。
气得河对岸的联军跳脚,可接连吃亏的他们很清楚……小股部队分批渡河,明显是去给斯拉夫人刷战功去了;
所以吸收了教训的他们,开始更密集地劫掠周边,抢夺更多渡船木舟等人;
弗朗西斯更是通知海军前来协助他们渡河——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接连偷袭成功的俄军,已悄无声息地离开后撤了。
暴雨不仅阻断了渡河,还冲毁了联军后方的道路。辎重车队陷入泥泞,马匹在齐膝深的烂泥中挣扎,车轮深陷,寸步难行。
“报告陛下!”一名浑身湿透的传令兵跪在腓特烈面前,“第三补给队遭遇不知名的部队袭击,粮食和弹药全被烧毁!”
腓特烈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再这样拖下去,联军不仅无法推进,甚至可能因补给断绝而崩溃。
与此同时,华沙城内的彼得正悠闲地品着红茶,听着前线传回的捷报。
“殿下,哥萨克又歼灭了敌军一支渡船队。”安德烈笑着递上战报,“普法联军的士气已经跌至谷底。”
彼得放下茶杯,望向窗外的雨幕:“告诉奥得河留守的弟兄们,袭扰结束了决战在华沙!让他们尽快后撤吧。不过,天气糟糕成这样,腓特烈肯定会在绝望中犯错。”
他太了解腓特烈的性格了——这位普鲁士国王骄傲而固执,绝不会轻易认输。
但越是如此,他在绝境中越可能铤而走险。
果然,两天后,腓特烈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全军轻装,连夜强渡!”他下令抛弃所有重型火炮和多余辎重,只带三日口粮,趁夜突袭俄军防线。
然而,彼得早已料到了这一步。
当普法联军的先头部队在夜色中渡河时,俄军的伏兵从河岸两侧杀出,火把照亮了整片河面,枪炮声震耳欲聋。
暴雨,洪水,袭扰,濒临断粮的部队——这一切,终于把普法联军逼入了绝境。
而华沙城下,一场决定性的歼灭战,即将打响。
…………
经过十天艰难的准备,普法联军终于成功渡河,并且在腓特烈和弗朗西斯的带领下,一路朝着华沙的方向进发。
沿途虽然接连遇到波兰军队自行组织的防线,但面对联军强大的攻击力,只剩下摧拉枯朽式的溃败了。
铁蹄踏破整个波兰西境,联军的军旗在途径华沙的每座城招展,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开进城镇,制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可得胜的喜悦还没在他们心头持续多久,古怪的情绪便在整个军队扩散。
因为每进驻一座城,他们都震惊的发现,等待自己的是一座座与坟墓无异的空城。
城内的男女老幼早就跑光了,军队也是经过抵抗后就迅速跑个无影无踪……不光这样,等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仓库,用沉重的巨斧劈开大门,才惊讶的发现里面只剩几袋发霉的黑麦,爬满蛆虫。
粮仓的焦黑梁木还在冒着青烟,灰烬里混着烧焦的谷物,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水井边堆着肿胀的牲畜尸体,苍蝇嗡嗡盘旋,腐臭的液体渗入井底,打上来的水泛着诡异的绿色……显然,他们撤走之前,还提前破坏了水源!
“混蛋!”一名普鲁士中尉一脚踹翻水桶,污秽的井水溅在军靴上,“连他妈的水都不能喝!”
得知消息的军官们无不骇然:本就因为接连的大雨破坏了补给线,导致各种物资严重短缺。
他们原想着随着“战果”在继续,能沿途劫掠到大量补给,最差也能弄到些食水……可是别说吃的,连饮水都成了问题。
弗朗西斯将这一情况上报给腓特烈,告诉他眼下面对的困境,可复仇心切的国王哪里听得进去?
“城里找不到,那就去城外找啊!”
瞪着赤红的双眼,腓特烈大吼大叫着,“农庄,民户,有多少抢多少!如果不给就全部宰了!我就不信,连他们自己都不准备粮食吗——”
命令刚刚下达,这些联军士兵们便如饿狼般扑向波兰乡野。
普鲁士掷弹兵砸开农舍大门,踹翻谷仓,将老人和孩子拖到大雨中,用刺刀抵着他们的喉咙逼问粮食下落。
第173章 保卫华沙!保卫波兰!
法国猎骑兵纵马冲进村庄,点燃茅草屋顶,火光中妇女的哭喊和牲畜的嘶鸣混成一片。
辎重队的军官甚至专门记录劫掠成果——某日“征用”黑麦200袋,宰杀耕牛30头,焚烧抗拒缴纳的农庄13座。
波兰西境被铁蹄战火弥漫,大量的难民被迫东迁……而饥饿的难民开始聚集在一起劫掠商道和更多的农户,甚至把目标转向了富庶的庄园:
很多护院不多的贵族也遭了殃,不仅不多的资产牲畜粮食被抢夺一空,连女眷们都跟着一块遭了殃。
“报!普法联军昨日已抵达罗兹!”
“报!在波兹南的方向,已发现普法联军的先锋斥候!”
“报!瑞典皇家舰队已转来但泽港,与守军发生激烈交火!”
一道道汇报由传令兵递入华沙王宫……而议事大厅内,包括波兰首领大臣卡夫在内,所有围绕着沙盘的人们,都是一副异常凝重的面孔。
彼得站在大厅中央,身披戎装,目光如炬:“诸位,战局大家已经全部知晓,我们的兵力对比也很悬殊——
不仅有普法联军,现在连那些可恶的瑞典人,都打算分一杯羹了!”
议事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烛火在凝重的沉默中摇曳。
首领大臣卡夫最先说道:“殿下,您也看到了,普法联军已经接连攻克我波兰的城池,罗兹已被攻陷,而现在波兹南也危在旦夕!我们应当立即加固华沙城墙,征召所有青壮年上城防守!”
“殿下!联军已攻陷罗兹,“他指向沙盘上代表联军的红色旗帜,“现在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几位波兰贵族立刻附和:“卡夫大人说得对!”
司法大臣沃夫曼更是高声说道:“华沙城墙厚五米,护城河宽二十米,守上三个月都不成问题!”
“三个月?”
彼得冷笑几声,拿起指挥棒在沙盘边缘狠狠敲了几下,“诸位,等三个月之后,波兰境内还有活人吗?你们在城里舒舒服服的有吃有喝,每天晚上还能来杯葡萄酒——
你们要是够胆的话,出城去看看!几十万的难民正在吃光沿途的一切,等他们涌到华沙城下,你们是准备打开城门让他们吃光抢光一切,还是关起城门,看着他们在城外自己吃自己!?”
感觉凝重气氛骤然变得阴冷刺骨,彼得掷地有声:“眼下普法联军尽管接连攻城略地,但已被庞大的战争拖入泥潭,再加上连阴和暴雨——他们的补给线也遭到最大程度的破坏;否则他们也不会急着劫掠乡民自找麻烦。
我认为,现在是最好的进攻机会——诸位,现在已经到了主动站出来的时候,回去召集各自的兵马,我们出城击溃联军!”
波兰的常备军数量实在太少,而且大抵集中在华沙周边;
而这次叛乱,把本就不多的常备军打得就剩下几千人……他必须发动这些波兰贵族,把自己的队伍都拉出来一同反击!
可他这番话刚说完,从大厅角落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俄国人这么急着让我们送死,该不会是打算和普法联军一起,把我们的武装全部打光,然后——”
这话还没有说完,彼得便猛地抓起手边的瓷杯,愤怒地摔在地上!
哗啦!皇储身后的安德烈直接拔剑,在场所有近卫军一齐出剑;安东尼更是直接把大放厥词的家伙拎了出来,剑尖抵在这货的喉结上。
他记得这货,当初腰斩叛军头目的时候,就是这家伙最先嚎叫着“背叛者不配安息”之类的,一副谄媚的嘴脸。
见风使舵者,是么?
“把剑收起来。”彼得冷笑,缓缓走到苏沃洛夫身边,轻轻扯开他的军装领口。
一道从锁骨延伸到心口的狰狞伤疤,立时暴露在明亮的烛光下:“诸位可以看看,这是我手下最英勇的将领,突袭柏林的时候,普军留给他的纪念——呵,你们还可以继续看看在场的弟兄,哪个不是一身的伤!?”
说到这里,他的声调骤然拔高了,“想想看,若不是俄军前来增援,你们这些人有几个会被叛军斩首?有几个会被叛军流放?你们的家眷,能像现在好好呆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喝下午茶吗?!”
这番训教让在场的贵族哑口无言,彼得更是逼问着,“还是那句话,你们谁胆子大,现在去华沙城外转上两圈看看……一旦难民和普法联军进城,谁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还是继续靠我们这些外来的军队吗?”
一片死寂。
有人因为担心丰厚的财产可能被抢已开始动摇,可有人还是担心俄普法甚至是瑞典想瓜分他们,根本不远把自己手下的兵马带出来参战。
正在场面陷入纠结时候,回廊里的传令官,突然扯直了嗓子吼了一连串的封号,紧接着说道“国王陛下到”!
在他身后,波兰国王奥古斯特被侍从们用长椅抬出,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君主如今形如枯槁,苍白的面容上唯有那双深陷的眼睛,仍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自打彼得接受国王的“授权”,在波兰打理政务和军务,这些贵族和大臣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有几个甚至愕然到忘了行礼。
“咳咳咳……”
连串的咳嗽第一时间拉回了所有朝臣的思绪,那几个呆若木鸡地也是慌不迭的躬身行礼。
奥古斯特艰难地抬起手,示意众人免礼。
他的手指枯瘦如柴,却在烛光下微微颤抖着,仿佛凝聚着最后的力量。
“我的臣民们……”国王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波兰,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他缓缓环视大厅,目光从每一位贵族和大臣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彼得身上,微微点头示意。
“我……或许已时日无多……“奥古斯特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但波兰不能亡!现在,到了大家站出来的时候了!我们要保卫华沙……保卫波兰!”
第174章 决战在即!
他突然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侍从连忙上前搀扶。
国王颤抖着指向大厅内的贵族们,声音陡然提高:
“你们……克拉科夫的大公,立陶宛的领主,马佐夫舍的骑士们,我要放下你们的嫌隙——放下你们的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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