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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30节

  “只怕什么?”彼得看了一眼阿列克谢,猛地推开玛尔法一步跨上修道院的台阶,那剑鞘重重砸在石阶上,惊起一群白鸽。

  他指着那些跪地的农妇,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看看她们手上的茧子!去年冬天她们把最后一口黑麦粥留给修道院的孤儿,现在却要因为画十字的手势挨鞭子?”

  安德烈看到彼得的眼神,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马上回头对安东尼等人使眼色。

  “在我的封地闹事,还敢打我的子民?这些神棍拿桦树枝抽的是这些农妇吗?这分明是抽到皇储的脸上!抽到了俄罗斯的脸上!都给关起来!”

  彼得暴喝这,近卫军立刻将修女们团团围住。

  阿列克谢震惊,刚准备上前劝,彼得却冷笑一声:“谁劝我就把谁一起关起来!”

  玛尔法突然尖叫:“您不能!女皇陛下正在筹备……”

  当然他很快瞥见阿列克谢惨白的脸色,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亲自去冬宫见姨妈!”

  他故意提高声调让所有人听清:“我要让陛下看看,她派来的圣徒们是如何‘祝福’我的子民!”

  孩子突然挣脱人群,将木雕小马塞进彼得手里:“殿下,上帝一定与您同在!”

  彼得在他面前蹲了下去,用剑尖在泥地上划出深深的十字——正是旧礼仪派的两指画法。

  “所有人都给我记着。”他声音清朗,“上帝认的是人心,不是手指头。”

第206章 家

  夜色已深,冬宫的走廊里只余下几盏壁灯幽幽燃烧,映照出彼得急促的身影。

  他大步穿过铺着猩红地毯的长廊,靴底踏在镶金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阻拦这位面色阴沉的皇储。

  女皇寝宫外,舒瓦洛夫刚刚躬身退出,手里还攥着那份关于修道院冲突的密报。他抬眼瞥见彼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低头行礼。

  四下一瞧,发现他身后仅跟着阿列克谢,连忙迎了上来:“殿下,您……是打算报告修道院的事吗?”

  眼珠快速转了几转似乎在纠结,最终他还是开了口,“我还是建议您——别在这种时候,咳咳,陛下已经听了我的报告;尽管我已经想方设法圆滑此事,但。”

  他后半句话没说完,因为注意到了皇储殿下骤然勾起的笑容。

  “伯爵,感谢您。”

  彼得一字一顿,“但——有些事还是我亲自去说清比较好。”

  说完这话,他对着面带紧张的女官提及自己要觐见,后者小心翼翼进门,转瞬便听到女皇压抑着怒气的吼声:“让他进来!”

  阿列克谢连忙紧跟上来打算拦他,彼得却抢在他前面进入寝宫。

  伊丽莎白女皇正坐在梳妆台前,侍女正为她卸下繁复的发饰。

  镜中的她眉宇间仍带着不悦,显然从中周旋的舒瓦洛夫也不能让她火气消散。

  她头也不回,冷冷道:“亲爱的外甥,你深夜闯宫,就是为了向我解释你为何对修女们动粗?”

  彼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单膝跪地,垂首沉默。

  一旁的阿列克谢赶紧把白天的状况再次描述:彼得听得出来,他已是竭尽所能为自己说话,但——

  他心下暗笑,你如此为我周旋,只能让女皇更加生气不是吗?

  果不其然,情人的话刚落音,女皇猛地在梳妆椅上一转身,皱眉瞪着他:“说话!”

  “姨妈……”彼得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极力压抑着情绪,“我……我只是害怕。”

  “害怕?”女皇冷笑,“你堂堂皇储,在自己的封地上对修女动手,现在倒来跟我说害怕?”

  彼得抬起头,眼眶竟已泛红。他声音低哑:“我怕……怕再失去家人。”

  女皇一怔。

  “您知道的,我从小失去父母,孤身一人来到俄罗斯。”彼得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虽然您待我如亲子,可我……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伊丽莎白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些年,我总是不懂事,总是忤逆您……”彼得的声音哽咽,一滴泪竟真的滑落,“可今天,我看到那些修女打我的子民,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叔父身边……那些人也是这样,用鞭子抽我,说我‘不配’……”

  女皇的手指微微收紧,梳妆台上的珠宝匣被她捏得咯吱作响。

  彼得继续道:“我知道她们是您派来的,可她们……她们说减免赋税是收买人心,说我不配做领主……姨妈,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子民,就像……就像您保护我一样!”

  最后一句话,仿佛触动了女皇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她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彼得面前,伸手捧起他的脸。

  “傻孩子……”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你怎么会是不配的人?你是我的孩子,是俄罗斯的皇储。”

  彼得顺势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肩膀微微颤抖,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

  伊丽莎白长叹一声,将他拉起来,轻轻搂入怀中。她的手掌抚过他的后脑,如同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别怕,彼得……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彼得在她怀中闭上眼,嘴角却微微勾起——他知道,他赢了。

  而阿列克谢面带震惊站在猩红帷幔旁,望着女皇轻拍彼得后背的手——

  那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刚刚还拍打桌面表达愤怒,此刻却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雏鸟。

  女皇突然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鼻音:“明天,让那些修女回修道院忏悔……”

  阿列克谢再次愕然,但立刻上前一步:“是,陛下!”

  彼得从女皇肩头抬起脸时,睫毛还沾着湿意:“姨妈……谢谢您!当然,等送嬷嬷们离开时,我,我会给她们道歉的!毕竟也都是大牧首的人,我不该让您从中为难的!”

  伊丽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起身:“真是我的好孩子!你确实长大,也懂事了——好了好了,今天就不要回封地了,去银月厅休息吧!”

  彼得故作倔强地抹了把双眼,后退半步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

  女皇微笑着又道:“对了,明天一早到翡翠厅与我共进早餐……奥地利的使者送来不少礼物,你也过来挑几件。”

  听到“奥地利”这个词,彼得灰蓝色的眸子猛地亮起,但却在回视亲爱的姨妈后无声地应是退出了。

  “陛下,今天的事,是那些嬷嬷在修道院,借着‘教宗’的名义用桦树枝殴打平民。”

  阿列克谢立刻汇报着,用词极尽偏向彼得,女皇听得时而点头,时而垂眸,但总体看来神情很是平静……显然,光头厂公跟他说的差不多。

  所以在他说完后,女皇根本不在乎这些细节,而是轻声说着:“他总算把俄罗斯当成是自己的家了——保护平民,这是圣安德烈做过的事。”

  阿列克谢赶忙进言道:“确实如您所说!我今天看着他去拦那些抽打平民的树枝,差点被误伤也义无反顾,显然是把封地上的民众看得很重要。”

  他再次偷瞄着女皇神情建议道,“陛下,臣下突然想起了幼时的一些事……我,始终认为孩子应该跟着亲生父母比较好。”

  女皇看了看他,凝视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深吸一口气说着:“嗯……这事,确实是要考虑考虑了。对了,你今天在封地,还见着其他什么见闻了吗?”

  阿列克谢挑起眸子看了看她,最终无声地摇了摇头。

  “我的小眼睛,越来越少了。”

  女皇轻轻敲击着案头,眼神竟有些落寞。

第207章 真正的恐惧

  阿列克谢看着退出的侍女,走上前去搭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我们不要那么疑心病了好吗?”

  他从镜子里与女皇对视,“彼得很好,对您也一直很恭敬,不会……做那些不安分的事。”

  阿列克谢很清楚:作为以政变上台的统治者,她一直以来都有着难以纾解的心病。

  彼得从前昏聩,现在变得能干且精明;特别是迅速把波兰经营为俄罗斯的势力范围,她的心态……又再次发生转变。

  女皇收回目光,缓缓投入这个伟岸美男子的怀抱——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短暂地卸下统治者的面具,享受这短暂的温情。

  “他恭敬与否,似乎跟他做的事无关。”

  女皇松开他坚实的臂膀起身走向温暖的大床,“我得承认,这场大战让我重新认识了他……特别是,他都敢威胁特蕾莎。”

  阿列克谢立时明白她的担忧,于是微笑说道:“其实,波兰那些事办得漂亮反倒让您不安……就像猎鹰飞得太高时,猎人总会扯一扯皮绳。”

  女皇凝视着他眼神骤冷:“可越来越多的‘皮绳’,都被他咬断了不是吗?连舒瓦洛夫都——”

  今天最先回来报告的光头厂公,最少该不偏不倚说明事实便好;

  可连他在汇报时候,都在明显偏移为彼得说话了……要知道,这个秘密警察头子,最初可没少针对他。

  看着女皇对自己的继承人如此,阿列克谢缓缓走上前去,在她床边单腿跪了下去。

  “陛下,我明白您的担忧,可让您疑心您自己的皇储,这事对谁最有利呢?”

  说到这里,他注意到女皇眼底泛起的涟漪,立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着,“请允许我说句冒犯的话——您真正害怕的,是彼得殿下越来越像年轻时的您……连疑心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镜中两人的倒影被晃动的烛火扭曲在一起,女皇的呼吸明显变了频率。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有心放下一切,跟你去里加隐居……做个普通的妇人,什么俄罗斯,什么国事;什么都不再问,什么也不要管。”

  两人对视凝眸,心跳渐渐逼近。

  …………

  秋日清冷,银月厅的壁炉早早就点上了,把皇储的寝房燃得十分温暖。

  但即便如此,他昨夜也依旧没有睡好。

  早早醒来踩着毛毡便鞋进入盥洗室,用冰水拍了拍脸,水珠顺着下颌滑落。

  倒了杯水躺在天鹅绒长椅沉思:女皇,终究是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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