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81节
后者连忙退开半步,握拳,却咬紧后牙低头。
良久,他才用力地摇了摇头。
“那么,能告诉我原因么?”
彼得向他逼近过去,“我,很好奇。”
此时他猛地单腿立跪下去:“陛下,臣恳求您,就让女皇安息吧!臣下敢用生命和整个家族向您和圣母起誓,女皇离世不涉及任何阴谋——而您硬要调查,才会让一些阴谋家们抓住把柄大做文章……求您!”
彼得低眉,冷冷审视这双近乎于祈求的双眼,那蕴含的泪水分明是真情流露。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阿列克谢的种种作为,彼得轻咬后牙,最终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好,听你的……大牧首阿喀琉斯尚未抵达圣彼得堡,正从莫斯科星夜兼程赶来主持葬礼。在这之前,我希望你组织好语言,把该说的与我密报,若是不愿——”
说到这里,他在阿列克谢潸然落泪中离去,“那我……也就不多问了。”
大圣堂彩窗外的风雪突然狂暴起来,冰晶拍打在圣徒画像上的声响,宛如女皇临终时破碎的呓语。
…………
加冕日破晓时分,冬宫广场已筑起七层原木阶梯,粗犷的松木纹路间渗出北地特有的寒气。
来自阿尔汉格尔斯克的冰雕匠人们用三十车松枝与极地冰凌,耗时半月搭建起二十俄丈高的凯旋门——
其造型仿照16世纪沙皇战甲纹章,门楣上冰雕的胜利女神展开双翼,翼尖垂落的冰棱在晨光中折射出虹彩,碎裂的冰晶如钻石尘雾般笼罩全场。
彼得头戴保罗一世时期打造的钻石皇冠,这颗镶嵌着从西伯利亚矿脉中掘出的108克拉淡蓝钻石的冠冕,其重量迫使新沙皇始终保持昂首姿态,貂皮披风下暗藏的银丝锁链更将他与王座死死扣连——
这是枢密院设计的“尊严枷锁”,以防他在仪式中流露疲态。
大牧首阿喀琉斯身披绣金圣袍缓步上前,手持镶嵌卡累利阿红玉的东正教十字架。
他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我们见证罗曼诺夫王朝的荣光延续……愿神灵保佑沙皇!护佑俄罗斯帝国!”
第290章 神圣帝后
升起的乳香烟雾袅娜而上,与冰凯旋门折射的虹彩交融,在彼得的头顶形成虚幻的光环。
阳光从穹窿的彩绘玻璃投下,将沙皇和皇后以及所有的神职沐浴其中,七彩光芒炫目生辉,照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加冕仪式结束,大牧首以祝福结束致辞:“如同白海之滨的盘石,愿陛下的皇权坚不可摧!似彼得罗扎沃茨克的松林,愿上帝的恩泽荫庇俄罗斯疆土。”
当他将圣油涂抹在彼得额头时,管风琴奏响唱诗班拖长的圣咏中,观礼的人群齐齐跪拜,而大圣堂的广场上齐齐爆发出“万岁”和“乌拉”的欢呼。
“愿上帝与俄罗斯同在。”
大牧首将涂过圣油的紫杉木权杖递向叶卡捷琳娜,管风琴的圣咏骤然拔高,唱诗班的童声如天使低语般盘旋而上。
大牧首的祝福随后落下:“愿圣索菲亚的智慧指引皇后,如曙光穿透北地的永夜。”
他刻意选用基辅罗斯时期的古语,字句间藏着对叶卡捷琳娜斯拉夫血统的暗示。
此时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彩窗投射的光斑从叶卡捷琳娜的银线刺绣裙摆,悄然移向彼得紧绷的下颌——那上面还残留着圣油绘制的十字纹样,此刻正渗出细密的汗珠。
加冕仪式的神圣余韵尚未消散,圣以撒大圣堂外已响起震天的礼炮声……上百门青铜炮齐鸣,宣告帝后花车游行的开始。
镶金嵌宝的皇家马车缓缓驶出大圣堂广场,彼得与叶卡捷琳娜并肩立于车顶平台,身披加冕礼袍——
他的深红貂绒大氅缀满双头鹰金绣,她的银线刺绣裙摆如极光流淌,在骤然放晴的阳光下灼灼生辉。
近卫军以方阵开道,雪熊皮帽下的面孔肃穆如铁。
枪刺组成的金属森林随着《天佑沙皇》的旋律起伏,每一步踏地都激起广场石板上的细碎冰晶。
民众的欢呼如潮水般漫过大街,老妇人将圣像画举过头顶,商贩抛洒镀银的卢布硬币,孩童爬上父亲肩头,只为瞥一眼彼得三世紧绷却威严的侧脸——那下颌的圣油十字仍在闪烁,与皇后胸前悬垂的基辅圣母像交相辉映。
当花车行至河畔,彼得突然抽出佩剑直指苍穹。
近卫军瞬间变阵,骑兵队如黑潮裂开,露出后方由三十门火炮组成的移动炮台。
炮身镌刻的“1709·波尔塔瓦”字样在硝烟中若隐若现,这是对瑞典战勋的无声宣告。
叶卡捷琳娜适时展开双臂,绣着北地极光的披风被河风鼓荡,宛如展开的帝国版图。
人群中的哥萨克老兵当即跪地嘶吼:“马刀愿为斯拉夫母亲折断!”
乌云再度聚拢时,皇家马车已驶上冬宫桥。
彼得接过侍从递来的黑麦面包,亲手掰碎撒向人群——这是罗曼诺夫王朝延续两百年的传统,象征沙皇与子民共食一篮粮。
叶卡捷琳娜则摘下缀有圣母像的胸针,抛向一名跛脚的退役火枪手。圣物坠入其怀中的刹那,教堂钟声轰然响彻全城,仿佛上帝亲手为这场权力与信仰的盛典盖印。
入夜后,礼花弹陆续升空,把整个圣彼得堡披上了堪比白昼的光辉。
整个冬宫一片通明,水晶灯下的贵族和命妇们与旋律不断旋转,光芒映照着每一件华服与珠宝。
帝后二人无疑是今日的焦点,特别是叶卡捷琳娜的裙撑上密缀雷瓦尔琥珀,随旋转不断撞击,其声响竟盖过了宫廷乐队的低音提琴。
贵族们举杯高呼:“为了沙皇与皇后!”香槟的泡沫飞溅,与烛光交融,整个圣彼得堡仿佛沉浸在金色的梦境之中。
连跳了三曲后,彼得看到了远处的舒瓦洛夫……光头厂公眼神一如既往地阴郁,还带着明显要上报情况的预示。
“卡佳,咱们的情报头子又来找我了。”
握住爱人的手微微一笑,彼得偏头在她脸颊落下一吻,“这边又要交给你了。”
其实这会儿叶卡捷琳娜已经很是疲倦了,她的妆容比沙皇陛下繁琐得多,从凌晨三点就开始各种筹备了。
时下的她依旧维持着一国之母的高度风采,对着彼得雍容笑笑:“快去忙吧,这边我和安德烈应付得来。”
再次与她微笑,彼得旋即敛容起身带着安东尼快步走向偏厅,舒瓦洛夫马上小跑进门。
“我的伯爵,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可以等到明天嘛!”
从安东尼手中接过一杯薄荷茶解酒,彼得半开玩笑似得又来了句,“除非——是腓特烈那混蛋跑到我的冬宫,摸上了某位小姐的床。”
光头厂公垂首,皮笑肉不笑道:“布拉格大捷在即,您的加冕仪式各国……哪怕是帝国最大的敌人普鲁士,都向您发来贺信;今天臣下禀告的,是女皇陛下的死因。”
彼得骤然一惊,手上的玻璃杯差点没拿稳。
酒全然醒了,沙皇敛容冷喝:“说。”
深知他肯定会为此动容,舒瓦洛夫面露几丝阴冷的得意,上前压低声音:“消息是圣彼得堡郊外一个岗哨的军官递来的:原来,圣彼得堡那日爆发叛乱,是因为女皇和阿列克谢秘密出宫,前往圣尼古拉斯教堂……暗中完成了东正教婚配圣礼。”
彼得愕然:“什么?婚配?原来如此,难怪姨妈突然离开冬宫,我还以为她是去秘密转移伊凡六世——格雷克伯爵叛乱,居然是因为这个嗅到了机会?”
舒瓦洛夫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化作毒蛇般的嘶嘶声:“婚礼当晚,教堂地窖的圣母流泪像竟渗出鲜血——这事被掌烛执事记在了秘档里。”
他旋即呈上一卷用紫蜡封存的羊皮纸,火漆印赫然是女皇的私人纹章。
彼得指尖发冷。
羊皮纸上记载着更骇人的细节:女皇为求子嗣,竟派人从君士坦丁堡走私“天使之翼”药粉,每次服药之后,都要在冬宫浴室用白桦枝抽打身体直至淤血,声称“疼痛能唤醒育儿的力量”。
“她就……这么想生个继承人出来吗?”
第291章 无声的清洗
彼得都不知该怎么说好了,扶着又开始眩晕的额头苦笑。
倒是在历史上听说过,伊丽莎白女皇一直有生育焦虑,但对外一直宣称终身未婚。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从荷尔施泰因被接回俄罗斯,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沙皇陛下。
“所以她……”
他的声音不禁卡在喉间,俄语词句突然变得陌生而破碎,“她用尽全部心血,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追求,最终毁于一个可笑的执念?”
偏厅窗外,冬宫庆典的焰火仍在绽放,琥珀色光芒透过彩绘玻璃投在彼得下颌——圣油十字的纹样此刻像极了讽刺的裂痕。
此刻他不禁想起了加冕时,大牧首阿喀琉斯的祝词:如白海盘石般坚不可摧……而现实,却是女皇为求子嗣吞服奥斯曼毒药,让汞与孔雀石粉腐蚀了罗曼诺夫王朝最骄傲的身体。
“陛下,事情已是原原本本调查清楚,是否要拘捕知情的执事,还有岗哨的那位军官?”
光头厂公的低声请示打断了沙皇陛下的思绪,他旋即撩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怎么,连这种小事还要问我?什么时候我的秘密警察首脑做些灭口,还要这程序啊?”
舒瓦洛夫赶忙低头,连连表示恭顺;彼得却笑着夸赞他做的不错,另外又说着:“你说的这些活口,是远远不够的。”
彼得很清楚,这个秘密只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就不怕有些人拿女皇的死大做文章。
“不过,阿列克谢是对的。这种事情一旦公开调查,惹出的风波可就不是处理几个人能解决得了。”
彼得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绚烂的焰火上。
庆典的喧嚣与他内心的冷寂形成鲜明对比。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
平静,“伯爵,这件事到此为止。所有知情人——执事、军官、御医,乃至知晓此事的宫人,全部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就像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光头厂公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陛下放心,臣会让他们‘自然消失’。”
彼得冷笑一声,摩挲着窗棂的纹路:“至于那些证据……封存起来,但不要销毁。它们或许有一天会成为某些人的‘催命符’。”
舒瓦洛夫心领神会,低声应道:“臣明白,它们会存放在只有陛下和臣知道的地方。”
彼得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冬宫广场上欢呼的人群。
他的影子被焰火映照在彩绘玻璃上,圣油十字的纹样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愈发扭曲。
“阿列克谢是对的……”他喃喃自语,“女皇的执念,终究只是一场幻梦。而帝国的未来,绝不能毁在这种荒唐的丑闻上。”
他转身看向舒瓦洛夫,眼神锐利如刀:“记住,这件事若有一丝风声泄露,你的脑袋会比那些执事消失得更快。”
舒瓦洛夫深深鞠躬:“臣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彼得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待舒瓦洛夫的身影消失在偏厅门外,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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