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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82节

  窗外,焰火依旧璀璨,而冬宫的阴影中,一场无声的清洗已然开始。

  …………

  银月厅的穹顶垂落着水晶枝形吊灯,烛火在威尼斯玻璃罩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镶嵌孔雀石的墙面上。

  叶卡捷琳娜的裙裾扫过波斯地毯时带起一阵琥珀香风,彼得伸手接住她滑落的貂绒披肩,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后颈——那里还残留着加冕时圣油混合檀香的气息。

  “陛下今夜饮了太多美酒。”她侧身时发髻上的钻石流苏扫过他的喉结,彼得能数清她睫毛在脸颊投下的扇形阴影。

  裙撑在鎏金扶手椅边缘压出细碎褶皱,像被揉皱的北地极光。

  “彼得,我亲爱的……有的时候,我真觉得眼前这一切,就像在做一场完全不真实的梦。”

  她披散的长发贴近过来,浓郁的响起令本就微醺的沙皇更是心醉,“若不是蒙我的沙皇召唤,我大概还在公国做针线,和修女们打发时……”

  她的尾音消失在两人骤然交错的呼吸里,沙皇陛下的权杖坠落,顶端双头鹰的宝石正巧卡进他领口敞开的金线刺绣中。

  远处还有礼花弹在炸响,彼得却听见她珍珠项链在锁骨间滑动的细响。

  叶卡捷琳娜忽然用涂着蔻丹的指尖点在他下颌——那个渗过汗液的圣油十字位置,冰凉的宝石戒指激得他喉结滚动。

  “我的阳光,我的一切,都移到这里了。”她声音比那焰火炸响更加铿锵,指尖沿着圣油十字的纹路缓缓描摹,“这神圣的印记,便是上帝赐予我的誓约——”

  珍珠项链随着她倾身的动作垂落在彼得胸前,与权杖顶端的双头鹰宝石形成微妙的夹角。

  叶卡捷琳娜忽然用权杖轻叩自己左胸,绣着北地极光的衣料下波澜起伏。

  “听见了吗陛下?”她将染着硝烟与琥珀香气的吐息缠进他的呼吸,“每声心跳都在重复大牧首的祝词——白海的磐石,松林的荫庇。”

  涂着蔻丹的指甲突然刺入他领口金线,勾出被体温焐热的圣母像吊坠,那吻一如冲锋在东普鲁士前线的骑兵般猛烈……

  彼得猛地与她十指相扣并迅速翻身换位,那无名指上的一双婚戒,正巧叠成东正教八端十字的图案。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透过彩绘玻璃将蓝紫色光斑投在两人交叠的衣袍上,那些银线刺绣的鸢尾花顿时化作一片颤动的星群。

  “给我生个继承人吧,卡佳……”

  俯身下去的同时,彼得后颈的汗水顺着脊骨盈盈而下,“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保罗,好吗?”

  …………

  布拉格的战事正式停战,彼得下令布图尔林作为代表,依照先前和奥地利女皇特蕾莎订立的条款签约。

  冬宫的议事厅内,沙皇凝视着摊开的地图,指尖划过波西米亚的疆界,墨迹未干的条约文本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告诉布图尔林,”他对着躬身待命的信使说,“西里西亚的铁矿和摩拉维亚的关税权,一个子儿都不能让——这是用普鲁士人的血换来的筹码。”

第292章 “献礼”

  “是,臣会派最快的信鸽,向布拉格谈判会场传达您的意思。”

  瓦西里手按胸口一礼到底,随后转身小跑出了沙皇陛下的议事厅。

  “陛下,东普鲁士那边的进展也很顺利——连续处死几个叛乱者后,堂兄按照您的指示,把他们的田地财产分给当地平民,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安德烈及时把苏沃洛夫父子的奏报送上来,“柯尼斯堡附近,已经开始有人盛赞,说您是上帝的使者,救赎穷苦并且带领他们前行的圣人。”

  此时正对着西里西亚的地图沉思局势,彼得听到他的话旋即笑了:“哈哈,这玩笑可就开大了——要知道这些家伙,前些日子还在教堂里诅咒我这个东正教沙皇该下地狱,如今倒把我捧成了圣人。”

  接过奏报大概浏览了一遍,上面详细写明了父子近来在柯尼斯堡极其周边的行动:

  除了依照彼得的意思“打土豪分田地”,俄军还负责维持治安疏通道路,稳定当地贸易等等举措。

  “不错不错,这一手‘分田赦罪’,父子推进得相当完美!”

  彼得大声称赞着,“如此一来,我们的权威必定稳固,当地反抗力量会越发削弱。”

  安德烈也是露出微笑:“这都得益于陛下的真知灼见……那些平民得了田地,自然感恩戴德。据说柯尼斯堡的牧师们已经开始在布道时引用《马太福音》,说您‘叫有权柄的失位,叫卑贱的升高’。”

  “有点意思……看看,显然大家也一样知道跟着沙皇更好。”

  彼得踱到窗前,顺着冬宫广场眺望,河畔的积雪分明已开始融化,“让他们继续这么办。不过要提醒他——”

  沙皇突然转身,权杖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分田可以,但必须让新地主们签效忠书。我要让每个拿到土地的农夫都记住,他们的面包是从谁手里接过来的。”

  安德烈连连应诺,随后彼得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说着“未来可在柯尼斯堡设立一位大公”时,这位首席顾问的脸上,分明出现了几分受宠若惊。

  然而正在开口表达忠诚时,走廊竟传来一阵皮靴声,惊飞了栖在镀金窗棂上的寒鸦。

  彼得刚把目光转向门侧,尤里正从侍者那边得到消息,随后回身报告:“陛下,尼古拉斯从华沙回来了!”

  不免有些发楞:先前为更好地掌控波兰,彼得不仅留下数名秘密警察,更是让自己身边最深谙权术的尼古拉斯留在爱丽丝身边,协助这位波兰王后共同统治波兰。

  “他突然回来做什么?”

  话虽如此,彼得还是快速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进来。

  尼古拉斯裹挟着一身凛冽的寒气进入议事厅,黑色斗篷上还凝着晨露;进门前反身脱下头蓬卸下佩剑,走近沙皇便单腿跪地。

  “陛下!”

  尼古拉斯露出他常见的殷勤笑容,“您的加冕仪式,臣因为波兰的公务繁忙而错过了——今日特地回来献上几份礼物,恭贺陛下荣登上帝钦定的圣座;也愿圣安德烈十字照耀俄罗斯,陛下如圣弗拉基米尔再世统御万邦。”

  这一番恭维话听得彼得笑容满面,旋即摆手示意他起身:“你有这份心就很好!礼物我收下了,赏赐我也会让安德烈备好。”

  说着,沙皇陛下示意安东尼给他倒上暖身的酒水,随后站起跟他同坐在一旁的天鹅绒长椅落座,“对了,之前叶卡捷琳娜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考虑怎么样了?就是与奥地利霍夫堡那位大臣之女联姻的事。”

  尼古拉斯的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摩挲,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殷勤的笑容:“陛下厚爱,臣岂敢推辞?只是……那位小姐据说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而臣毕竟是……”

  “哈哈!”彼得大笑一声,提起金权杖在他大腿轻轻一敲,“我的驻外大臣,居然还在意这些枝叶末节。”

  他倾身向前,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特蕾莎女皇的亲信,财政大臣弗兰茨·冯·科本茨尔的掌上明珠——这样的联姻,对我们稳固西里西亚的利益大有裨益。”

  安德烈适时插话:“陛下英明。况且,尼古拉斯大人若能促成这段姻缘,将来在波兰与奥地利之间斡旋也会更加便利。”

  尼古拉斯故作沉思状,随后起身深深鞠躬:“既然陛下认为此事有益于俄罗斯大业,臣自当遵从。”

  不过他很快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不过,臣有个小小的请求。”

  彼得垂眸,上下打量一番对方后笑了:“说。”

  “若婚事促成,希望陛下能准许臣在华沙与维也纳之间往来自由。”尼古拉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毕竟,有些情报……还是亲自传递更为稳妥。”

  怪不得这小子在近卫军时,被卡尔多年排挤,原来还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

  彼得与安德烈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爽快地挥手:“准了!”

  他示意对方落座,又是微笑道,“好准备吧,婚礼的花费从我的私库出。”

  尼古拉斯一听,无比惶恐地叩头感谢,随后落座又说着:“陛下,其实今日除了献礼之外,臣还有一件要事。”

  尼古拉斯旋即切换话题,“有关西里西亚利益分割的第二轮会谈,是在萨克森公国举行的,阿达尔伯特的黑骑兵在易北河渡口附近,遭遇偷袭——没想到我们把人活捉后,竟是顺藤摸瓜抓住了一条毒蛇:就是拔掉凯瑟琳指甲的那个畜生!”

  “那杂种被铁链锁在运冰的囚车里,”

  尼古拉斯咧开嘴,露出像狼一样森白的牙齿,“阿达尔伯特特意吩咐往他赤脚上浇伏特加,现在十根脚趾已经和车底板冻在一起了。”

  听完这些话,彼得心口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

  但他还是平静地放下酒杯,维持着一国之君的高高在上:“唔,真不错啊!其实这件‘礼物’,比任何东西都能让我高兴。”

  他缓缓转过脸,长睫覆盖在灰蓝色的瞳仁留下杀机的阴影,“告诉厨子准备腌鲱鱼的盐水——要浓度足够让伤口永不结痂的那种。我要让圣彼得堡的冬天,永远烙在这畜生的骨髓里。”

第293章 商团

  两位重臣皆因沙皇陛下阴冷的语气徒然冷颤,他的冷酷与权威让人不自觉地想到那位伊凡雷帝。

  “陛下铁腕,令人惶恐。”

  尼古拉斯赶忙欠身。

  “铁腕只是针对我和帝国的敌人,”

  彼得微挑起下巴,龇牙露出个温和的笑容,“以及,叛徒。”

  他特别加重了“叛徒”俩字的发音。

  待尼古拉斯躬身退出议事厅后,厚重的橡木门刚刚合拢,彼得脸上的笑意便如冬日的晨雾般消散无踪。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鎏金扶手,指节与金属碰撞发出规律的轻响,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安德烈,”沙皇的声音突然变得像芬兰湾的冰层般冷硬,“让舒瓦洛夫派最机伶的猎犬盯着这位‘新郎官’……记住,要选会说波兰语和德语的。”

  正在整理文书的安德烈手微微一顿,羊皮纸在指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陛下,”他犹豫着开口,烛光在他眼睛里跳动,“尼古拉斯忠勇且悉心,连华沙的密报都是他和休兰特……此外,咱们的王后爱丽丝也多次表示过,他很忠心。”

  “忠心?”彼得突然冷笑一声,权杖在地板上重重一顿,惊得安德烈倏然大惊。

  “他在华沙才呆了多久?却对萨克森公国的动向了如指掌。”沙皇站起身,“你难道没发现?他刚才提到的事,连康斯坦丁的密报里都没记载——按理说,最先汇报这件事的,不该是身在萨克森公国的他么?”

  彼得言辞骤然冷厉,“想想看,他这是不是太机灵了?我派他和休兰特一明一暗协助爱丽丝紧盯波兰,他呢,给我把手伸到了西里西亚和萨克森!他预备干什么?而且,你不觉得他上呈的密报,太细节了一些吗?”

  安德烈的瞳孔骤然收缩。

  想起尼古拉斯描述敌军首领藏身地窖时,确实精确到了“橡木酒桶后的暗门”这样的细节。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滑下,浸湿了丝绸衬衣。

  “更可笑的是,”彼得走到窗前,月光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他说情报来自‘华沙的眼线’——而那地窖,不是在德累斯顿郊外吗?”

  安德烈手中的羽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为何方才沙皇要突然问起维也纳的婚事——这位高高在上的帝国至尊,已经认定尼古拉斯在越界插手萨克森事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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