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01节

　　彼得抬眸，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在质疑我的命令？”

　　舒瓦洛夫立刻低头：“臣不敢！只是……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更多贵族的不满。”

　　彼得冷笑一声：“不满？那就让他们不满吧。”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冬宫广场，“帝国不需要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既然他们敢在沙龙里议论新政，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舒瓦洛夫不敢再多言，只是恭敬地退后一步。

　　彼得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地牢那边怎么样了？”

　　“谢列梅捷夫已经被关进最底层的黑牢，他的儿子洛恩则被单独囚禁。”

　　舒瓦洛夫谨慎地回答，“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对他们父子用刑，但……谢列梅捷夫本人一直在喊冤。”

　　“喊冤？”彼得嗤笑，“让他喊吧，等莫里斯审完所有人，自然会给他一个‘公道’。”

　　舒瓦洛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应道：“是。”

　　…………

　　地牢深处，莫里斯正坐在审讯室里，面前是坐在木凳上的切尔内绍夫。

　　因为献出铁矿，沙皇陛下对他还算宽容：不仅暂时没有褫夺爵位，还在地牢内选择了一间相对干净明亮的牢房，而且吃喝也一如往常。

　　可即便如此，曾经高高在上的伯爵此时沦为阶下囚，也最大限度地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伯爵大人，您应该很清楚，现在能救您的只有您自己。”莫里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佩剑，“只要您愿意配合，陛下或许会网开一面。”

　　切尔内绍夫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谢列梅捷夫才是主谋，我只是……只是被迫参加那些沙龙！”

　　莫里斯挑眉：“哦？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书房里会有他和瑞典大使的密信？”

　　切尔内绍夫浑身一颤：“那是他故意放在我那里的！他想陷害我！”

　　莫里斯冷笑：“真是巧啊。”

　　他站起身，剑尖轻轻抵在切尔内绍夫的喉咙上，“我再问最后一次——您还有没有隐瞒的事情？”

　　切尔内绍夫崩溃地哭喊：“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莫里斯收回剑，转身对身后的近卫军下令：“带他去签字，然后……您今夜就可以面见沙皇陛下了……希望您把握机会。”

　　切尔内绍夫又惊又喜，旋即瘫软在地。

第323章 “适可而止”

　　莫里斯走出审讯室，迎面碰上匆匆赶来的副官。

　　“大人，刚刚收到消息，沃伦佐夫伯爵派人来传话，说陛下希望您……‘适可而止’。”

　　莫里斯眼神一冷：“陛下的原话？”

　　副官摇头：“不，是沃伦佐夫大人的转述。”

　　莫里斯嗤笑一声：“告诉他，我自有分寸。”

　　夜深人静，彼得独自站在冬宫的露台上，手中捏着一封密信。

　　信是莫里斯刚刚送来的，上面详细记录了所有被捕贵族的供词。

　　叶卡捷琳娜将银灰色披肩拢得更紧了些，一缕发丝被风吹得贴在彼得的脸颊上，带着熟悉的玫瑰香气。

　　“累了吗亲爱的？”

　　她紧贴在沙皇的肩头，花月越来越近，冬宫迎面吹来的风，渐渐有了温暖的气息。

　　“累吗，可我心里更是烦躁。”

　　彼得长出了一口气，“你来看看这个：连枢密院的人都牵扯进来了，连第三厅的维茨曼都在名单上。可笑的是，这些人都在我加冕礼上宣誓效忠。”

　　他的冷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锋利，“这些人是不是觉得，我会像姨妈那样心软？”

　　叶卡捷琳娜的指尖轻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亲爱的，我认为你比姨妈更懂，什么时候该握紧剑柄。”

　　她故意用戴着婚戒的手握住彼得的手腕，那枚硕大的钻石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就像你教我的——真正的权力不在于杀人，而在于让人知道您随时可以。”

　　彼得突然转身将她抵在大理石栏杆上，披肩滑落的瞬间，他看见妻子锁骨处还留着昨夜的红痕。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凯瑟琳接到冬宫来？”

　　他的拇指摩挲着那道痕迹，声音故作若无其事和无情，“那个疯女人……白桦庄园的薰衣草不是更能安抚她脆弱的神经？”

　　“她今天居然认出了我送去的鸢尾花。”叶卡捷琳娜垂下睫毛，在彼得看不见的角度攥紧了栏杆，“医生说这是好转的迹象……”

　　她突然被掐着腰肢提起，彼得的气息灼热地喷在耳畔，“我讨厌你身上沾到白桦树汁的味道。”

　　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暗处的侍卫们纷纷低头退避。

　　彼得突然亲吻妻子，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她缺氧般揪住他的发辫才结束。

　　彼得拇指重重擦过她的唇瓣，突然话锋一转：“你最近总在试探我对那个女人的态度……需要我让人把她送去喀山修道院吗？”

　　“我只是……”叶卡捷琳娜轻轻握住彼得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闻到您袖口有凯特尔夫人的香水味——紫罗兰混着龙涎香，真是，特别的品味。”

　　这个莫须有的指控让彼得愣住，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扯开领口露出颈侧的咬痕：“吃醋了？这不是你昨晚留下的？还有，我的小母狼居然学会拐弯抹角了。”

　　月光穿过叶卡捷琳娜颤抖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好了好了我的陛下，您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吗？”

　　长长的拥吻，叶卡捷琳娜紧贴他的胸口，目光落在手中的信上，“莫里斯那边……进展如何？”

　　“放心吧我的公主，一切都很顺利。”彼得迫不及待地把她打横抱起，“顺利到……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叶卡捷琳娜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双手拢住他的脖颈再三呵那已然泛红的耳廓：“接下来，我伟大的沙皇陛下，打算怎么做呢？”

　　彼得抱着她快步走向大床，一边轻声问道：“你觉得，沃伦佐夫可信吗？”

　　叶卡捷琳娜眸光微闪：“他是四朝老臣，对皇室一直忠心耿耿。”

　　“忠心？”彼得嗤笑，“在权力面前，忠心是最廉价的东西。”

　　叶卡捷琳娜没有接话，只是轻声道：“无论如何，我会站在您这边。”

　　两双手十指相扣的同时，他凑了上去：“我知道——我的，首席外交官。”

　　他翻身压过去，整个寝宫顿时充满了甜蜜的气息。

　　翌日清晨，圣彼得堡的贵族们发现，莫里斯的抓捕行动突然停止了。

　　而那些被关押的贵族，除了谢列梅捷夫父子，其余人全部被释放，只是被勒令闭门思过，不得参与任何社交活动。

　　枢密院内，艾克看着手中的赦免令，眉头紧锁。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要清算，为何又突然收手？”

　　身旁的凯特尔低声道：“或许……陛下是在敲打我们？”

　　艾克冷笑：“不，他是在等我们自乱阵脚。”

　　凯特尔不解：“什么意思？”

　　艾克没有回答，只是将赦免令扔进壁炉，看着火焰将它吞噬：“凯特尔阁下，我想，我们该去见见您家的女婿了！毕竟，切尔内绍夫那个老混蛋，似乎要反水了。”

　　冬宫的钟声再次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彼得站在窗前，俯瞰着逐渐苏醒的城市无声地披上睡袍。

　　在他身后，承宠的皇后还未苏醒，脸上的红潮还隐约可推测昨夜的激烈。

　　“人到了吗？”

　　彼得懒怠地往寝宫外走去，一边对安东尼发问。

　　“陛下，人昨天夜里就到了，一直在偏厅等候——”

　　安东尼快速回答着，“没得到您的召见，所以……”

　　彼得轻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旋即昂首走入偏厅。

　　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切尔内绍夫在看到沙皇陛下的同时便上前跪倒在地，额头抵着波斯地毯繁复的纹样，沙皇的身影快步经过自己时，他又快速地调整位置。

　　“陛下，臣请求辞去内阁的职务，回特维尔终老。”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袖口金线刺绣随着颤抖的手臂微微闪光。

　　在长椅前顿住，彼得回头——

　　看着地上那已见了几分泛白的后脑勺，沙皇陛下旋即落座后笑了：“什么？你切尔内绍夫正值盛年，这就要把前程统统抛下了？”

　　彼得指尖轻叩鎏金扶手，晨光透过彩窗在他灰蓝瞳孔里凝结成冰：“回特维尔？你那些藏在第聂伯河畔的私兵怎么办？”

第324章 相互猜忌

　　“陛下！”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臣愿用残生赎罪——昨日在地牢德蒙您的恩典，得到面见您的机会；我已在羊皮纸上写下：特维尔省的铁矿，私兵，庄园等等的账目。”

　　他颤抖着展开羊皮纸，“莫里斯大人已接管特维尔省的防务，臣……只求在乡间老宅度过余生。”

　　彼得低下头，一脸审视地回望着他。

　　他很清楚，对方并不是激流勇退，而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现在已是毫无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