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13节
“我能,而且我必须这么做。”郑重其事地从袖筒中取出一封,来自俄罗斯最高统治者的敕令,叶卡捷琳娜冷冰冰打断他,“从圣彼得堡来,陛下已赋与我全权处理特维尔省的一切事务。包括……撤换不称职的官员。”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戈洛夫宁脸上。
他的脸颊涨成了猪肝色,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剑。
列夫立刻挡在叶卡捷琳娜面前,军刀完全出鞘,寒光凛冽。
“您会后悔的,殿下!”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道格拉斯竟然胆大包天到威胁皇后,“您要知道,特维尔省不是圣彼得堡!这里的事情……很复杂。有些秘密,连陛下都不一定知道。”
因为他如此大胆的话语,叶卡捷琳娜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这个可恶男人的威胁几乎不加掩饰。
但她想起了彼得临行前的嘱托——“记住,你是代表沙皇的意志。在俄罗斯,没有人能凌驾于沙皇之上。”
她微微抬起下巴:“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在总督莫里斯的官邸召开全省贵族会议。届时,我希望看到完整的农业生产报告,以及……你所说的那些‘秘密’。”
道格拉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挤出一个笑容:“如您所愿,殿下。不过……”
他环顾四周的农田,意有所指地说,“改革就像种植黑麦,急不得。过于追求产量和速度,只会让麦田颗粒无收。”
叶卡捷琳娜没有回答。
她转身走向马车,裙摆扫过路边的野花。
身后,那个被鞭打的少年突然扑倒在她经过的路上,用颤抖的嘴唇亲吻她的鞋尖。
“愿圣母保佑您,殿下。”少年哽咽着说。
叶卡捷琳娜停下脚步,弯腰扶起少年。
她注意到他的手腕上还留着镣铐的压痕,灰蓝色的眼睛里噙满泪水。
“你叫什么名字?”她轻声问。
“奥兰多·蒙托亚,殿下。”
“奥兰多,“叶卡捷琳娜从腰间取下一块绣有皇室徽章的手帕,轻轻按在少年背部的伤口上,“从今天起,你自由了。如果有人再伤害你,直接写信到圣彼得堡,给沙皇陛下或者给我。”
道格拉斯发出一声冷哼。
叶卡捷琳娜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那不悦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她的背上。
当马车再次启程时,杰西卡忧心忡忡地问:“殿下,您真的认为戈洛夫宁就着会服从命令吗?”
叶卡捷琳娜望向窗外。
远处的黑麦田依旧美丽如画,但此刻在她眼中,那绿色中似乎掺杂了一丝血色。
“我不知道,杰西卡。”她轻声回答,“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改革在特维尔省失利,那么,黛西在普斯科夫地区的改革也会异常艰难,甚至……整个俄罗斯的改革都会失败。”
马车转过一个弯道,特维尔省的官邸尖顶出现在地平线上。
叶卡捷琳娜想起彼得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地图——他计划中的贸易路线必须经过特维尔省。
如果这里的贵族联合抵制……
她摇摇头,甩开这个可怕的念头。
无论如何,明天的那场会议将决定改革的命运。
而她,必须像她亲爱的彼得同样坚定。
“杰西卡,今晚我要给陛下写封信。”叶卡捷琳娜说,“有些风暴,正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酝酿。”
…………
冬宫书房内,沃伦佐夫正将一摞来自特维尔省的春耕奏报呈递给沙皇。
炎夏在悄然临近,窗外大雨不休,鎏金烛台上的火光在羊皮纸卷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陛下,这是黛西小姐送来的最新统计。”老伯爵的声音带着几分欣慰,“采用三圃轮作制的庄园,冬小麦出苗率比往年高出三成。”
彼得接过奏报,指尖在墨迹未干的数字上轻轻摩挲:“看来我们的子爵小姐,比某些男子更能领会新政精髓。”
他抬眼时,灰蓝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揶揄,“倒是您那位表兄,听说又在枢密院抱怨损失了农奴?”
沃伦佐夫刚要解释,书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
安德烈手持一封火漆印信快步走入,军靴在地毯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陛下,巴黎来的急件。”首席顾问将信件呈上时,彼得注意到他向来苍白的指节竟微微泛红,“是……我在法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同窗。”
沙皇挑眉拆开信封,火漆印上残缺的鸢尾花纹显示信件曾遭拆检。
羊皮纸上用铁胆墨水写着:
致安德烈·苏沃洛夫:见信如晤。自凡尔赛宫一别七载,闻君已贵为沙皇陛下身边的首席顾问。
今普鲁士铁蹄踏破汉诺威,家父战死沙场,祖产尽没。
倘蒙不弃,愿携《火炮改良手稿》及十二名匠人投效。
——你永远的挚友威廉·冯·弗里德里希
1746年芽月于哈斯滕贝克
彼得将信纸轻轻放在进托盘上,烛光透过纸背显出更多字迹——
那是用柠檬汁写的暗文,勾勒出莱茵河沿岸的炮台布防图。
“这位伯爵之子倒是深谙情报之道。”沙皇的指尖在炮台标记处停留,“萨克森公国递送上来的密件里提过,腓特烈最近确实在搜捕一个英国炮兵专家。”
一旁的沃伦佐夫立刻补充道:“陛下,汉诺威作为英国王室在欧洲大陆的领地,与普鲁士同属英普同盟,对抗我们与特蕾莎女皇。”
彼得挑起眼皮看了看他,露出几丝微笑:“是啊!双方因共同利益短暂合作,但汉诺威更多受英国主导——这里位于汉诺威位于德意志北部,控制其领土可连接西里西亚和莱茵兰;
再者,因为英国的关系,这里工业也相对发达……腓特烈丢了东普鲁士和萨克森,一定会把脑筋动到这里来。”
第344章 老同学
沃伦佐夫立刻会意:“这位弗里德里希家族世代为汉诺威选帝侯效力,如今普鲁士撕毁盟约进攻汉诺威,其投效之意必是真心。”
“我就是这个意思。”
沙皇对着自己的首领大臣微微一笑,随后转身对安德烈说着,“舒瓦洛夫派会说英语的夜莺去接应——你这个同学,对我们很重要。”
略是想了想,彼得马上又补充着,“沿途护送至华沙住下,休养一段时间再来圣彼得堡也不迟。”
安德烈立刻一口应下:“臣这就去安排。只是……威廉的父亲曾为英王训练炮兵,若收留他,恐怕伦敦方面恐怕——”
“怕什么?”彼得突然大笑,“乔治二世现在正忙着镇压苏格兰叛乱呢!他可没工夫管汉诺威的事情……”
他右手抬起指向墙上的欧洲地图,精准点在汉诺威与普鲁士交界处:“有些人,已如困兽一般疯狂,居然都对盟友动手……那么,他就该想到……有人带着军事机密投奔敌营。”
灰蓝色眼眸转向沃伦佐夫,“您说是不是,我的伯爵?”
老伯爵旋即表达赞同之意,安德烈看着沙皇陛下越发的兴致,赶忙往下说着:“威廉在军校时专攻弹道计算,曾改进过普鲁士的攻城炮。但……他父亲是詹森派信徒。”
书房突然陷入寂静,只听得见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
沃伦佐夫下意识去摸胸前的圣安德烈勋章——詹森派被教皇斥为异端,若收留其信徒,恐怕会触怒东正教会。
彼得却突然轻笑出声:“上帝只在乎忠诚,不在乎派系。”
他转向安德烈,“你这位朋友,可比枢密院那些吃着皇粮却阳奉阴违的蛀虫强得多。”
沃伦佐夫说不出话了:很明显,沙皇陛下对很多旧贵族不满。
“陛下说的是!不少人,已经从帝国的维护者成了破坏者——”
沃伦佐夫最终表示道,“正如您所说,恐怕整个俄罗斯,要经历一场从上到下的变革了。”
彼得看着他,还是露出满意地笑容:“没错。恐怕,这场变革,还需要沾点血啊!”
彼得话音未落,书房门被轻轻叩响。
尤里带着两名近卫军,捧着截然不同的信匣同时跪地——特维尔省和普斯科夫地区的信件到了。
“瞧瞧,我们的女指挥官们到任,个个倒是有模有样得很!”
彼得对着那只来自普斯科夫地区的信匣一指,“送上来我看看。”
展开黛西从普斯科夫送来的报告,沙皇陛下的眉头逐渐皱起。
“看来我们的子爵小姐遇到了麻烦。”他低声念道,“农奴们拒绝接受新的轮作制,甚至有人烧毁了新播种的黑麦田。”
沃伦佐夫凑近一看,脸色微变:“陛下,这恐怕不是简单的抵制……据我所知,普斯科夫地区的几个大庄园主私下串连,煽动农奴闹事。”
彼得冷笑一声:“果然,改革动了他们的奶酪。”
他转向另一封叶卡捷琳娜的信件,皇后的字迹依旧优雅,但内容却透着紧迫:“莫里斯总督报告,名义上所有的贵族和庄园主们,都接受了陛下您的新政——可不少贵族把矛盾转向了农民去,导致部分地区压榨更加严重。”
沙皇的手指在信纸上敲了敲,眼神渐冷:“看来,我们的改革触到了某些人的痛处。”
安德烈低声补充:“陛下,特维尔省的贵族向来与一些保守派关系密切,尤其是艾萨克家族……”
彼得抬眼,灰蓝色的眸子如冰刃般锐利:“艾萨克?呵,难怪咱们的利夫兰省总督,最近总是称病缺席枢密院会议。”
而她的报告则更为详细——当然,因为垦荒扩大的原因,改革虽初见成效,但背后暗藏杀机。
“陛下,新设立的村社常常遭到当地贵族的抵制,甚至有村社官员在夜间被殴打致死。更严重的是,税收官上报的数据与实际情况严重不符——有人刻意隐瞒产量,逃避新税。”
彼得冷哼一声:“果然,蛀虫们开始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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