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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34节

  盒子触手微沉,约瑟夫指尖刚碰到棱角,便认出那是沙俄军医常用的药盒样式。

  “夏医师配制的祛暑药粉,既能治疫病初期症状,也能缓解女皇的风寒。”彼得的声音混在炮声里,却字字清晰,“至于更大的‘诚意’——得看奥地利能为‘欧洲安宁’付出多少。”

  他抬眼望向美泉宫的镀金穹顶,礼炮的硝烟正渐渐散去,露出宫殿墙上的哈布斯堡家族纹章。

  “阿达尔伯特的萨克森军越过安全区,未必是坏事。”彼得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毕竟,普鲁士若是倒得太快,汉诺威背后的英国人,恐怕就要把目光转向波罗的海了。”

  约瑟夫的指尖猛地收紧:难道沙俄并不想让普鲁士崩溃,而是打算让德意志地区维持“乱而不崩”的平衡?

  是啊,如果这个日益强大的普鲁士骤然倒下,强大的英法一定会把目光继续东移。

  第三波礼炮响起时,他已收敛了眼底的惊讶,笑着将药盒揣进怀中:“陛下的远见,果然非寻常君主可比。母亲已在美泉宫备好了冰镇香槟,咱们边喝边谈。”

  彼得翻身上马,纯白骏马与约瑟夫的枣红马并立,礼炮的余声在广场上回荡。

  市民的欢呼声再次涌起,有人举着两国国旗欢呼“同盟万岁”,却没人知道,这礼炮声中的每一句寒暄,都是撬动欧洲棋局的暗棋。

  当两支仪仗队朝着美泉宫缓缓前行时,多瑙河的风正卷着硝烟掠过维也纳的屋顶,预示着这场谈判,远比礼炮声更震人心魄。

  欢迎宴会设在美泉宫的镜厅,列席贵族的华服愈发璀璨。

  特蕾莎女皇身着绣金天鹅绒礼服,尽管面色带着病后的苍白,举手投足间仍难掩威严。

  她端着香槟杯站在厅中,接受各国使节的问候,嘴角噙着标准的微笑:“能为欧洲主持这场和平会谈,是奥地利的荣耀,更是我毕生所愿。”

  可这“和平”的表象下,处处是未宣的猜忌。

  长桌末端的瑞典席位空荡得刺眼,银质餐具原封不动地摆着,连叠得方正的餐巾都未拆开——这场冲突的始发一方瑞典,终究还是没来。

  这场被欧洲各国寄与厚望的和谈,终究成了他们缺席的“审判席”,厅内不时投来的嗤笑目光,早已将其“无礼”钉在了尴尬的柱上。

  普鲁士使者冯·海德里希端着酒杯躲在角落,频频望向沙俄代表团的方向,指尖因用力而捏皱了餐巾——

  他刚收到密报,彼得派往西里西亚的药队已在途中,这与其说是“援助”,不如说是对普鲁士命脉的掌控。

  余光瞥见空荡的瑞典席位时,他喉间溢出一声轻嗤,跟身旁的助手低语:“连谈判的勇气都没有,倒真像维京海盗的后裔,只敢躲在海雾里耍横。”

  丹麦大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那空席位旁的烛火正映着无人触碰的酒杯,当即冷哼一声,跟随员撇了撇嘴:“荷尔施泰因的港口抢得凶,真要论理了倒缩着脖子——以为缺席就能赖掉罪责?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他与冯·海德里希的目光在半空短暂交汇,虽因领土争端积怨已久,此刻却因对瑞典的鄙夷达成了罕见的默契。

  约瑟夫大公穿梭在宾客间,目光先扫过那空荡的席位,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转头对身旁的奥地利首相低声道:“母亲还特意备了瑞典国王最爱的越橘酒,倒是白费了心意。”

  语毕,他才将目光重新锁定彼得。沙皇正与首相闲谈,手中的香槟杯几乎未动,指尖在杯壁轻轻摩挲着隐秘的节奏。

  当侍者为彼得添酒时,约瑟夫分明看见,安德烈趁躬身的间隙,将一张卷成细条的小纸条飞快塞进了沙皇掌心。

  “瑞典人怕是以为,缺席就能让我们放弃制衡。”约瑟夫望着彼得将纸条藏进袖中,嘴角勾起一抹冷峭,“却不知他们这一闹,倒省了我们说服各国的功夫——毕竟,没人会为一个‘无礼者’的利益争执。”

  晚宴进行到一半,特蕾莎借“观赏东方瓷器”为由,将彼得引至书房。

  鎏金书架挡住了门外的乐声,壁炉里的木炭噼啪作响,火星溅在砌砖上,映得空气里浮尘都带着几分灼人的温度。

  侍女端着银质咖啡壶刚进门,特蕾莎便抬了抬眼,声音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将咖啡放下,去外间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半步。”

  侍女应声退去,厚重的胡桃木门“咔嗒”一声落了锁,将所有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特蕾莎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缓步绕到彼得身侧,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肩头的金线刺绣——那是波斯绣法的双头鹰纹,针脚细密得能映出她的影子。

  “陛下这件礼服,比上次布拉格会盟时更显英气。”她的声音放软了些,不复方才在镜厅的端庄,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缠意,“只是这勋章未免太重,勒得肩颈都发僵了吧?”

  彼得端着咖啡杯的手微顿,能清晰感受到她指尖擦过衣料的微凉触感。

  他没有回头,只是目光落在墙上的欧洲地图上,语气平静:“沙俄的勋章,从来都承载着疆土的重量,不觉得沉。”

  特蕾莎轻笑一声,终于走到他面前,那目光却像刀,直直锁着彼得:“可陛下给普鲁士送药的举动,倒让我觉得,您肩上的算计,比勋章更重。”

  她往前凑了半步,香水混着壁炉的暖意漫过来,“西里西亚的贵族哭诉,布伦瑞克军团靠那些药才喘过气——您这是在养虎为患,还是……有什么瞒着我的心事?”

  她的气息几乎要拂到彼得的下颌,翡翠耳坠轻轻晃动,擦过他的袖口。

  彼得终于侧过身,避开这过于亲近的距离,将咖啡杯放在托盘上,发出轻响:“女皇陛下,您以为我愿意养虎?”

  他抬手指向地图上汉诺威的位置,指尖在“圣乔治十字旗”的标记上重重一点,“上周汉诺威反攻不莱梅港,战舰上挂的可不是德意志的旗帜。”

第381章 暖夜

  特蕾莎的眼神闪了闪,眼底的笑容更增加了几分明媚:“彼得,我也不跟你东拉西扯了……普鲁士法国世仇,而那些傲慢的英国佬想插手德意志,这我早有耳闻。”

  她往前又挪了半步,几乎要贴到彼得面前,声音带着蛊惑,“可是陛下呢,又何必用‘药品合作’这种险招?若您需要奥地利帮忙牵制英国,直说便是——盟友间总该多些信任,少些隐瞒,不是吗?”

  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纤细的腰肢顺势向前一倾,竟侧倒在彼得怀里,“亲爱的,这里不是冬宫。”

  白皙的指尖触碰着他彼得胸前的圣安德烈勋章,并渐渐上移轻抚过他的领口,喉结……最终紧捧着彼得的光洁的脸颊。

  “就像当年你我谈论西里西亚和波兰划分那样,坦诚些不好吗?”

  她刻意提起那段带着暧昧余韵的过往,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既有试探,更有几分不甘——她不信彼得真能对旧情毫无波澜。

  彼得握住她几近触到鼻尖的手,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将她的动作止住。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粗粝,与她的柔腻形成鲜明对比:“女皇陛下,当年的坦诚,是为了俄奥同盟;如今的‘药品合作’,也是为了同盟。”

  他正欲松开她的手,可女王却倏然抬手按住他的后颈,猛地吻了上来!

  壁炉里的木炭“噼啪”爆开一粒火星,映得特蕾莎眼睫上的碎光骤然晃荡。

  她的吻来得急切,带着香槟的甜意与某种香水的芬芳,彼得能清晰感受到她指尖按在后颈的力道——显然,这不仅仅是情动的缱绻,更带着孤注一掷的试探。

  想到这里,他的肩膀猛地僵硬,掌心按在她的腰侧推拒。

  丝绒礼服下柔软得像团云,却抵不过他指骨的硬挺,两人之间隔着半寸距离,呼吸在暖空气中缠成模糊的雾。

  年轻沙皇的拒意,反而激发了正值盛年女人的主动,她力气大得吓人,反手扯断领口左右偏身挤贴上来。

  “你的心跳乱了,我的沙皇陛下。”

  媚态的眼神充斥着难掩的得意,女人扯下发髻割断了法式鲸骨的丝带,“亲爱的彼得,早一点坦诚不好吗?”

  “特蕾莎女皇,你所谓的同盟和坦诚,便是这样交流的吗?”

  也许是被她的笑容激怒,彼得甩下被她扯开的礼服开始了攻城略地般的报复。

  与外面的宴会厅其实只隔了两道门,传进来的交响乐亦是掩不住女皇偶尔的惊叫。

  “我真是没想到,在彼得你有了皇后之后,是更加擅解风情了。”

  蜷在毯子下依旧贴紧着他,特蕾莎女皇低沉一笑,“我们之间……果然不仅仅是盟友对吧?”

  回望着她琥珀色的瞳子多了些许得意,彼得烦躁地在她的肩头狠狠捏了一把,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药品,也绝对不是白给普鲁士,是让他们替我们挡着英国的锋铓;而且,我们也一样需要腓特烈在西欧和中欧继续找麻烦。

  女皇陛下,你奥地利需要做的,是在西里西亚陈兵,让普鲁士不敢往西看——这才是盟友该做的事!”

  盟友这个词,由德语说出来,听着分外粗鲁且刺耳。

  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脸上的暧昧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是啊,这次连英法都决定前来,那些维京海盗却反而没派使团来……”

  特蕾莎缓缓起身,拾起里衣开始往身上套,“因为汉诺威的关系,他们必然会拉英国制衡我们,若普鲁士此刻崩盘,联军会立刻扑向德意志——到时候,奥地利要面对的,是北海的舰队,而非一个普鲁士。”

  “没错,而且此刻的腓特烈和他的国几乎半残,我们留着他搅事岂不更好?”

  彼得冷笑一声,也抓过甩在长椅上衬衫,“至于维京海盗,丹麦比我们更加厌恶他们。”

  良久,她才抬眼,眼底的算计已然清晰:“可普鲁士缓过来,第一个要咬的就是奥地利。西里西亚刚刚拿回来,我绝不能再让普鲁士染指。”

  彼得穿好外套,目光锐利如鹰:“等我们借和谈稳住丹麦,封锁北海断了普鲁士的补给——到时候,西里西亚会像一枚楔死的铁钉,牢牢扎在您神圣罗马帝国的版图上;但在此之前,普鲁士必须是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肥肉’。”

  特蕾莎沉默着,忽然端起红酒杯,递到彼得面前,指尖刻意在他杯口相触:“但愿陛下的算盘,真能护得住奥地利。”

  彼得抬手接过,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她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暧昧余温,他眼中却只有棋局的冷静。

  高脚杯轻碰的脆响,在寂静的密室格外清晰。

  “我们是盟友。”彼得的声音没有半分波澜,“盟友的利益,从来都是一致的。”

  特蕾莎望着他坦荡的神色,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转身走向壁炉,拨了拨木炭,火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但愿如此。”

  书房外,乐声依旧悠扬;

  书房内,暧昧的余韵早已被政治的冷硬取代。

  两人都清楚,方才那片刻的亲近不过是试探的伪装——

  特蕾莎要的是德意志的霸权,彼得要的是欧洲的制衡,这场“盟友”间的交锋,终究以心照不宣的妥协,藏进了壁炉的烟火里。

  …………

  西里西亚的普鲁士军营,被灰蒙蒙的瘴气笼罩着。

  帆布帐篷连绵成片,每顶帐篷里都传出此起彼伏的喊叫,排泄物呕吐物的臭味混杂在潮湿的空气里,连飞过的乌鸦都只敢在营地外围盘旋。

  腓特烈二世站在主营帐外,军礼服的袖口沾着泥点,胸前的铁十字勋章被连日的阴雨浸得发暗,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俄国士兵。

  瓦西里捧着一个粗陶药罐和一卷羊皮纸,站得笔直。

  他的靴子上还沾着泥垢——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普鲁士国王,就算再大胆的“乌拉”,此时手心的汗也几乎要把药罐的耳柄浸湿。

第382章 暗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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