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74节
他的表情在此时变得异常坚定,“彼得求之不得!”
“那,便如你所愿吧。”权杖顶端钻石掠过彼得的头顶,最终,“但让阿列克谢跟着你。”
她转身时貂皮披风扫过尸体,仿佛在给死人掸灰,“毕竟……我们已经给教会留足了‘体面’。”
待女皇登上归途的马车,彼得和阿列克谢从那充斥着血腥和呛人石灰粉味的死地出门,春日的暖阳重新打在他们身上。
阿列克谢侧颜看着彼得,却再三欲言又止……他很清楚,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伊万,尤里,尼古拉斯!”
深吸一口气,彼得突然厉声大吼着,“你三人立刻率领全体部下,封锁整个圣彼得堡!”
身后,仓库的沉重木门缓缓关闭,射入的最后一线阳光亦在消失。
远处正在驶离的马车内,女皇的叹息响起:“让圣彼得堡的钟声……为新时代鸣响吧。”
…………
喀山圣母大圣堂的穹顶下,执事埃德蒙正坐在巨大的管风琴前弹奏,唱诗班排排站立演唱《圣母颂》——歌声清冷空灵,仿佛来自神之领域。
橡木的大门在金属撞击声中轰然洞开,管风琴的音符和唱诗班的圣咏戛然而止。
那最后一个音节还在穹顶震颤,彼得——俄罗斯帝国的皇储殿下,踩着军靴踏入圣堂,身后是全副武装的近卫军,枪刺在彩窗折射的光线下泛着冷芒。
眨眼间近卫军整齐地封锁四下,唱诗班那几个孩童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执事埃德蒙愕然起身,但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兵,他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唱了?”
彼得径直走向长椅落座,将带血的军刀横搁膝头,皮靴重重踩在前排鎏金雕花的椅背上,“《圣母颂》不是赞美天主的慈悲吗?给我继续。”
当管风琴战战兢兢再度响起时,彼得打了个响指。
谢尔盖从阴影中走出,黑袍下摆还沾着已经干涸的鲜血。
“你。”彼得用刀尖点了点唱诗班最前排的金发少年,“上个月在圣器室偷喝圣酒的,是不是你?”
少年脸色煞白,还未辩解,后排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突然尖叫:“就是他!他还把祭坛的银烛台卖给犹太商人!”
彼得颔首微笑:“很好!这里果然有愿意说真话的‘好人’!”
说着,他对着那雀斑男孩招手,“来,坐到我身后去——上帝喜欢诚实……并且愿意保护那些与邪恶做斗争的人。”
雀斑男孩跌跌撞撞扑到彼得身后,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他的披风下摆。
管风琴的旋律突然扭曲——执事埃德蒙的手指在琴键上颤抖,汗珠滚落进音管缝隙。
彼得眯起眼,刀尖转向唱诗班后排:“那个穿红腰带的,你抖什么?上礼拜在告解室勒索寡妇赎罪金的,是你吧?”
“不是我!是,是司铎大人逼我——”
红腰带少年话音未落,三名辅祭同时跪倒,额头砸在地砖上砰砰作响:“殿下!都是都主教指使!他说……说您迟早要血洗圣堂!”
彩窗投下的血红色光斑在彼得脸上游移,仿佛圣母亲手为他涂上圣光。
“呵呵呵呵——”
皇储的声音圣堂回荡,很快他抬手击掌,一名身披崭新圣袍的单薄少年快步进门。
尽管一脸胆怯的他眼神始终在闪躲,但所有人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是谢尔盖,那个一直胆小怕事的修士。
第115章 新神加冕,手握实权
“殿下。”
谢尔盖颤抖的声音,弱得好像角落里半死的奶猫……面对曾经一起共事的同僚们,时下却如此的狼狈,他甚至主动避开了目光。
彼得缓缓起身,一手揽过那个率先检具的雀斑男孩,一手指着那些跪倒在地的神职们,“《马太福音》中说,虫是不死的,火是不灭的,可有些人,比啃噬圣母像的虫更恶毒。”
谢尔盖把头更低了,不禁浑身发抖地握住了木制的椅背。
彼得扳开谢尔盖痉挛的手指,强迫他握住雀斑男孩冰冷的手,“现在,你做上帝之手……代我清洁罪恶!”
谢尔盖的圣袍领口多了几颗暗红液体——过度恐惧,竟让他咬穿了自己的嘴唇。
彼得拍了拍他剧烈抖动的肩膀,转身走向大门朗声道:“你每割断一根叛徒的喉咙,就能救下一百个虔诚信徒的灵魂。”
…………
大圣堂的金穹顶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彼得仰头凝视着漫天星辰。
远处被拖走的神职人员仍在哀嚎,声音像钝刀般割裂着凝重的空气。
阿列克谢站在他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十字纹章:“殿下,您急着对教会动手……不光是为了报复吧?”
彼得忽然笑了,笑声惊飞了栖息在圣像肩头的乌鸦:“你见过那些不肯清扫粪堆的农奴吗?宁愿让蛆虫在床榻下繁殖,也不愿听医师说‘腐物致病’的道理。”
他踢开脚边一截断指——那是某个司铎被拖行时脱落的,“教会就是俄罗斯最大的粪堆。”
欧洲的教会普遍宣扬“肉体越肮脏,灵魂越纯洁”,将不洗澡不倒垃圾将粪便随地摆放视为虔诚象征。
法国圣亚博格坚持50年不洗浴被封圣,圣女阿涅斯更是多年仅清洗两根手指。
教会将古罗马灭亡归咎于浴场yin乱,认为沐浴会激发欲望。
到1548年,法兰克福甚至立法禁止徒工赤身游泳——拿破仑三世前,市民习惯从窗口倾倒排泄物,以至于发明了高跟鞋避免踩到这东西。
阿列克谢说不出话。
欧洲人崇尚法国文化,很多贵族都将法语视为上等语言……而他某年有幸去过巴黎,因遍地的排泄物堆积成的“屎墙”震撼。
“拜占庭,才是我们该追寻的灯塔——洁净,更是对上帝的崇敬。”
看到他眼中越是迷惑,彼得笑着继续往下说道,“所以,陋习要被终止。我们要建立新的秩序!”
阿列克谢身子猛地一抖。
“知道为什么农奴暴动总被镇压?”彼得突然抓住阿列克谢的肩膀,“因为教士们告诉他们——苦难是通往天国的阶梯。”
他指向大圣堂彩窗上镶嵌的末日审判图,“圣徒的脚正踩着哀嚎的穷人,可你猜那些镀金玻璃是用什么买的?是西伯利亚矿奴冻僵的手指!”
阿列克谢喉结滚动,以低沉的声音开了口:“我明白了,但这样……”
他的声音骤然多了一丝战栗,“可是殿下,如此一来,您岂不是要跟整个旧秩序宣战?”
彼得笑出声来,那爽朗的笑声,在深夜宵禁的街道不断回荡,就好似这声不是从他口中传出,而是从天国传来。
“你说宣战?阿列克谢,我的老朋友,其实我们早已在战场中央!”
他朗声说道,“《启示录》说‘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你以为上帝为何允许旧世界腐烂?”
夜风卷着血腥气灌入圣堂,月光扫过彼得脚下的破旧的石阶。
阿列克谢沉吟:“是啊,罗马教廷说教皇是上帝代言人?可是拜占庭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早被土耳其人改成清真寺——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圣秩?”
回望着对方,彼得的声音多了几分神圣的感召力:“我要令那骸骨重新长出血肉,‘第三罗马’的俄罗斯帝国,神灵早已在此加冕!无处不在!”
阿列克谢心底震撼: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想错了——
原以为皇储只是想扫清障碍,为自己将来继承沙皇铺路;
可如今看来,他的野心岂止在俄罗斯帝国之内!
甚至荡平东普鲁士,也只是个开端——
他要征服欧洲,他要黑海,他还要恢复神圣罗马帝国的永恒荣光!
当晨钟响起时,第一批被处决者的尸体正挂在广场上。
风一吹,铁链与十字架相撞的声音,像极了忏悔者的牙齿在降临的审判者面前打战。
…………
圣彼得堡的晨钟敲响时,广场绞刑架上,又多了十七具风中摇晃的尸体。
民众聚集在涅瓦大街,不是为死者哀悼,而是向生者欢呼——
身披金线圣袍的艾瑟尔站在绞架下,指尖蘸着未干的血迹在信徒额头画十字:“看哪!这就是亵渎圣者的结局!”
人群变得越发狂热,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圣血治好了我!我的头疼病居然好起来了!”
一个老妇在接受主教的祝福后,竟跪倒在地开始尖声大叫“神迹”等等。
人群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那些本就虔诚至极的男女更是疯狂地想要涌到主教身边来。
然而不知人群里是谁喊了一声:“殿下,是殿下!”
那些原本集中在艾瑟尔身上的目光,竟齐齐转到了另外的方向去了。
大量举着长矛的卫兵开始冲入人群,为彼得的马队开路……不过这一举动实属多余,民众对于皇储的崇拜已经到了顶礼的程度,人们自发地后退让出道路。
有人将白玫瑰抛向皇储经过的马蹄,花瓣黏在凝固的血浆上,宛如上帝亲手为皇储加冕。
“殿下解救了我们……让我们不再受那些黑袍的奴役!”
“他还给我们治好了天花,分给我们粮食!”
“殿下才是神迹,神迹!上帝降临在他身上救赎!”
当马队经过后,人们开始蜂拥扑向地面,将脸贴在那些马蹄印上,似乎在接受神灵的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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