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88节
对方迅速抬起目光,抿了抿嘴唇说道:“殿下,维斯布鲁克说,维也纳外交部在相互推诿;
他们对我们的觐见要求一直拒绝,反复强调女皇染病。可属下听说,她昨天还接见了萨克森的使者。”
彼得微笑,把红茶杯顺手放下:“1716年,外祖父彼得大帝访奥期间,也曾被严密监视——‘相互猜忌’,一直是俄奥同盟的底色。”
亚历山大与安东尼交换目光:“1741年,瑞典人也评价俄奥同盟……他们说,像是两条蛇互相缠绕取暖,鳞片下都藏着毒牙。”
安东尼接过话道:“殿下,您是担心维也纳故意拖延谈判?可他们图什么呢,现在谁都看的出来,普鲁士再起战火的可能性很大;再加上他们从前丧失的领土,奥地利应该倾向于我们才是。”
彼得看了看他,又将略显玩味的笑容转向亚历山大:“我想,女皇在等英法的态度。”
亚历山大颔首点头:“她既想我们牵制腓特烈,从普鲁士手中夺回西里西亚,又怕我们的军团赖在克拉科夫不走。当然,英法也在观望我们。”
彼得的目光远望皇家剧院的方向——
叶卡捷琳娜正按计划,与图恩伯爵夫人等奥地利命妇观看《狄多之死》;那些天鹅绒包厢里交换的扇语,恐怕比外交照会更直白。
“现在,我们想要推进外交进程,恐怕要看我未婚妻的手段了。”
…………
此时的金色大厅里,叶卡捷琳娜正用扇尖轻叩包厢栏杆。
出身德意志公国的她,在主体语言为德语的奥地利,交涉还真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舞台上《狄多与埃涅阿斯》演到殉情一幕,女高音的咏叹调撕心裂肺。
“殿下可觉得这殉葬太荒唐?”邻座的考尼茨亲王夫人突然倾身,“特蕾莎陛下常说,活着的寡妇比死去的烈女有用得多。”
叶卡捷琳娜的珍珠耳坠在暗处闪过冷光。
“殉葬?”
她故意让德语词尾沾染斯拉夫腔调,“我倒觉得,活寡妇们最懂如何用眼泪换王冠。”
这话尽管点到为止,但政治敏感度极高的亲王夫人顿时听明白了:她在影射特蕾莎女皇独揽大权的往事。
天主在上,东正教的信徒们,居然在将来会得到一位如此智慧的皇后。
亲王夫人以羽扇掩盖眼神,一旁的图恩伯爵夫人插话:“听说俄国新娘的嫁衣要缀满珍珠,钻石,还有您的珠宝,都是自法国采买?“
她摩挲着天鹅绒座椅上的金线刺绣,“可惜,最近商船总被普鲁士人击沉。”
“所以,更需要盟友啊。”
叶卡捷琳娜翻开扇子,露出内侧绣的双头鹰与哈布斯堡鹰交颈图案——正是彼得出发前让绣娘连夜赶制的。
当女高音唱到“我的火焰永不熄灭”,她突然合扇敲响铜栏杆,惊得楼下某个阴影中的男子望远镜骤然脱手。
幕间休息时,侍女呈上热巧克力。
叶卡捷琳娜端起描金瓷杯,突然蹙眉:“这味道……像极了我母亲最爱的普鲁士可可。”
亲王夫人茶匙一颤。
“不过维也纳的巧克力,喝起来口感更醇厚……想来,除了本身饮品的差异,制作本身也存在差异是吗?”
叶卡捷琳娜笑着将杯子推过去,“夫人,我们俄国的铁矿石,遇上奥地利的锻造术,同样也会碰撞出不同的火花。”
与少女意味深长地对视,后者最终压低了声音:“女皇明晚会‘病愈’……法国使节已私下向外交总长透露,凡尔赛不会采取任何干预手段。”
这是个好消息么?
叶卡捷琳娜缓缓递过去一个“了然”的神情,旋即以折扇遮盖,递过去一张印有双头鹰的汇票。
“圣母保佑您,和您的两个孩子。”
皇储未婚妻露出颇具外交辞令的笑容,“和您聊天真愉快。”
攥紧那张足以清偿长子赌债的“宝贝”,亲王夫人再次小声提醒:“但您该问问萨克森使者上周见过谁。”
当第三幕《地狱咏叹调》响起时,叶卡捷琳娜已起身离开包厢。
今夜的收获,足以让她亲爱的彼得打开僵局。
…………
浓夜渐沉,在列夫率领的卫队簇拥下,叶卡捷琳娜金色的车驾返回美泉宫。
“看戏看得开心吗?”
亲自出门迎接美丽的未婚妻,彼得伸出手扶着她走下旋梯。
“开心呢!当然,跟说母语的夫人们聊天更开心。”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传情的眉目竟像一只机敏的水貂,溜出自己的洞穴窥探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轻轻在她鼻翼一刮,彼得脱下斗篷为她披上:“掌心都凉了,赶快回房喝杯热茶。”
说着,牵起她的手走向美泉宫深处,军靴和小跟鞋成一曲和谐的交响乐,叶卡捷琳娜在进门后急急卸下让她几乎抬不起头的沉重头饰:“特蕾莎女皇的病,应该快好了。”
彼得将一杯加了蜂蜜的红茶放到她面前:“法国医生治的?”
第139章 周旋
叶卡捷琳娜将繁复的珍珠耳坠卸下,抬眼与镜中的爱人对视时噗嗤笑出声:“亲爱的,你总是能对我心领神会——法国人确实派了医生,”
她抿了口彼得递来的红茶,“但治好女皇‘心病’的,是凡尔赛承诺不干涉俄奥条约的密函。”
说着,美丽的未婚妻补充道,“考尼茨亲王夫人暗示我的……当然,她也同样奉送了我另一条提示:希望我们留意萨克森公国。呵呵,谁让彼得你给的足够多呢?”
在她的梳妆凳旁落座,彼得勾起她的下颌深吻下去:“我的卡佳才应该是首席外交官,什么维斯布鲁克,与你相比青嫩得好像没断奶的乳猫。”
雪白的脸瞬间染上欲意的红,她张开双臂拢住他的脖颈:“那么我的彼得,你打算怎么奖赏你的首席外交官呢?”
放肆一如她的期望而至,在笑容出现在唇角时,男人有力的双臂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并立时按倒在榻上。
紧贴的体温几乎融化了她的身体,彼得再次深吻:“我的外交官夫人……”
军装绶带垂落,金线流苏扫过她的礼服,“该验收你的战利品了。”
她拽着彼得的领巾将他拉近,舔过那唇残留的蜂蜜红茶,绣线擦过两人紧贴的胸膛簌簌作响。
“好了好了——”
叶卡捷琳娜从他身下挣扎出来,“我可不想在这里……若是让教会知道我们,”
未尽的话语被吞进深吻,彼得趁机将她压进鹅绒枕:“总得让这些天主的信徒听听,俄国人是如何‘粗暴’对待战利品的。”
蕾丝裙撑撕裂声里,混着叶卡捷琳娜的意犹未尽的惊叫:“殿下!这就是您的奖赏?礼拜时,我得告解——”
噼啪爆响的烛火,被彼得一脚踹灭,来自奥拉宁鲍姆的惊涛骇浪,在骤降的黑暗中,瞬间吞没了普鲁士的小公主。
怒潮渐退,叶卡捷琳娜躺在彼得身旁轻轻说着:“特蕾莎在等我们犯错,要么外交失仪,要么……”
彼得恰时接过话语:“要么等我们先亮底牌——考尼茨夫人是个不错的棋子,她的丈夫和次子战死在继承人战争中,需要不少钱维持奢靡的生活。”
叶卡捷琳娜翻身,借着窗外扫入的月光凝视未婚夫的侧颜:“可是毒蛇们互相撕咬时,毒牙该对准谁?我担心,毒蛇一旦被喂饱,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彼得回头凝望她。
月光将蜷缩在身边的她勾出曼妙的曲线,彼得垂眸浅笑:“一条合格的毒蛇,鳞片下永远藏着备用毒牙——而考尼茨夫人的毒牙,早就死在了1743年;一条已没有了毒牙的毒蛇,其本质来说已经没有了攻击性。”
叶卡捷琳娜一怔:“那你的意思是……”
彼得冷笑:“就算我们未来不能满足她,这老女人也懂得适者生存,就像萨克森的那位大公一样。”
未婚妻不由一惊:“你已经知道了?”
才刚刚从那位口中知道此事,还未来得及与之透露——也是,出发前她也有听说,舒瓦洛夫派了数名情报人员,走另一条路先行进入奥地利。
“萨克森太小了,又毗邻两个火药味十足的大国。”
彼得捻着她金色的散发往下说,“既需借助奥地利力量抵抗普鲁士,又怕公开背叛德意志,招致腓特烈二世的报复……呵呵,不过是在大国夹缝中的生存策略罢了!”
来之前,他就想到可以收买这位德意志诸侯,将来联奥对普时,这位大公可做沙俄的内应——
七年战争时,普鲁士也曾贿赂过法军。
“彼得,我担心。”
她突然伸手捏住他的掌心,“萨克森的大公和我父亲常年不和……他一定是知道了我随你一块出访,或许因为我会对特蕾莎女皇说些什么。
你知道的,父亲仰仗普鲁士的庇佑;而萨克森大公更倾向奥地利……他们对我改教改名都表达不满,会不会对特蕾莎女皇说:因为我的关系,加强了普鲁士跟俄国的关系呢?”
彼得不说话了。
“彼得,我很怕因为我的关系,误了你和陛下联合奥地利的战略……”
叶卡捷琳娜搂紧他,瘦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如果真是这样,我情愿离开你,回到我的公国去——绝不要做你的拖累。”
听到这话,彼得微笑:“你在乱说些什么?婚期已定,沙皇陛下将请帖散到了欧洲各国,甚至连华夏都收到了请帖——”
他声音很快充斥着温情,“我早就说过,我会拴死你,永远的那种;况且,你已经把一切都交给我,我又岂能让你走?”
凝望着天边的月色,他用力地将她收入怀中,“睡吧,我的公主。我永远在你身边。”
…………
清晨,年轻的司祭谢尔盖引领整个沙俄使团,在美泉宫的小礼堂唱诵赞美诗。
首位的彼得很快瞥见快步走来的安东尼,旋即起身出门。
在阵阵歌声的掩盖下,情报官休兰特悄然将一卷羊皮纸呈给彼得——纸上的墨迹才干,显然是连夜誊抄好的。
是奥地利枢密院的会议记录……该说不说,我的光头厂公带出来的人就是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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