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90节
特蕾莎转开眼光,再次审视着她的那些近臣。
此时叶卡捷琳娜却在彼得的授意下开口:“陛下,您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萨克森大公死在维也纳,死在您的眼皮底下,死在俄奥会谈前夕——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嫁祸时机吗?”
彼得握紧叶卡捷琳娜上前,回身握着她微微发抖的双肩,把她推到女皇面前:“陛下,您仔细看看她——
她是我的未婚妻,同时,也是倾向普鲁士公国的小公主……是谁,会利用她的身份,挑唆俄奥联盟的坚固性?”
女皇当然明白。
如果俄国真的想杀萨克森大公,大可以在彼得离开奥地利后再动手,何必在维也纳自找麻烦?
除非,有人希望俄国背这个黑锅……他说的没错,有人想借此彻底破坏俄奥同盟。
而这个人,只能是普鲁士。
或者……奥地利内部某些不希望俄奥结盟的势力。
彼得看着女皇眼中闪过的犹疑,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他轻轻松开叶卡捷琳娜的肩膀,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陛下,您觉得——腓特烈二世,此刻在做什么?”
女皇露出意思了然:“调兵。”
彼得冷笑:“除了调兵,他在等您和我翻脸,等俄奥同盟破裂,等奥地利孤立无援——然后,不光是西里西亚,整个奥地利西部,都会被他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而您,我的陛下,您和您的奥地利现在不过失去的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可未来,就不止是这些了。”
…………
特蕾莎女皇转身离去时,宫门在她身后重重合上,隔绝了彼得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就算踩着一双高挑的水晶鞋,脚步比平日快了数倍,裙摆扫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扇动起腥风血雨前的前兆。
近臣们小跑着跟上,却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女皇口中已经在骂骂咧咧了:
那个左右摇摆的小丑真是可恶,现在俄普两方把柴火都堆起来了,他的死就像一颗被精准投掷的火星,足以点燃整个欧洲的烽烟。
若她此刻与俄国翻脸,普鲁士的铁骑会立刻踏过西里西亚的边境;
若她忍下这口气,又等于默认维也纳宫廷里藏着叛徒。
更可怕的是,彼得刻意将叶卡捷琳娜推到她面前——那个流着普鲁士血液的少女,此刻正成为最刺眼的证据,证明有人想借她的身份撕裂俄奥同盟。
“查。”
她终于对阴影中的密探头领吐出命令,“从萨克森使团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开始查……尤其是,”与德意志任何一个地区通过信的人!”
这一刻她终于确信:无论凶手是谁,普鲁士永远不会放弃对奥地利的觊觎。
而她,已被逼到必须二选一的悬崖边:要么立刻联合沙俄对普鲁士宣战,赌上奥地利的存亡;
要么亲手清洗自己的宫廷,用血腥稳固摇摇欲坠的权柄。
“去通知书记官。”
她瘫软在王座上,“随时最好盟约的准备。”
…………
等回到卧房,叶卡捷琳娜才是松了口气,紧绷的指尖微微松开,这才发觉掌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几道红痕。
她侧过脸,借着烛光望向彼得——
少年皇储正为她调制蜂蜜水,他的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锋利,但唇角仍噙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仿佛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萨克森大公?”她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
彼得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亲爱的,有些事知道得越少,睡得越安稳。”
第142章 密谋
他抬手抚过她鬓边散落的金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可声音却冷得像冰:“维也纳的老鼠们自会互相撕咬,而我们……”
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呼吸灼热地亲吻她的脸,“只需要确保咬死的不是俄国人,就足够了。”
叶卡捷琳娜睫毛一颤。
她听懂了——彼得根本不在乎真相,他只需要奥地利相信凶手是普鲁士,或者更妙的是,相信奥地利内部有叛徒。
“有你在我身边太好了。”
叶卡捷琳娜用力地投入他坚实的怀抱,“今夜,也不要走了好吗?”
她轻轻勾住爱人军礼服的腰带,“美泉宫的每道阴影中,仿佛都有杀机的存在——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彼得缓缓将她抱起:“以后每一夜,我都守着你。”
…………
深夜。
悄无声息地从熟睡的叶卡捷琳娜身边起床,他快速穿衣对着梳妆台拢了拢弄乱的金发。
蹑手蹑脚出门,早已在此等待的安东尼迎上来:“殿下,人已经到了!”
无声点头应过,彼得示意他带到自己房间去。
此时,一位颇具日耳曼特征的瘦高男人,正在走廊的暗处焦躁踱步。
门轴轻响,那男人在安东尼的引领下,走到彼得所在的长椅一侧停步,微微躬身道:“殿下。”
没有回头,皇储翘起了右腿开口就是字正腔圆的德语:“阿达尔伯特阁下,您可真不愧是萨克森大公麾下最能征善战的勇士——我们第一次合作,您就展现出了如此干脆利落的手段。”
说到这里,他示意对方在面前准备好的位置落座,“干得漂亮!”
阿达尔伯特轻手轻脚上前,心里却开始压抑恐惧。
不知怎么回事,从他刚刚进门开始,从后脑到整个脊背都泛起极端的阴寒,甚至让他的视线都在扭曲。
“殿下,您给的任务着实艰巨,我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在您定下的事件内。”
将屁股凑上去虚坐,他的双腿绷紧全然不敢放松——权倾者带来的威压让他声音多了些颤抖,“所以,我……需要俄罗斯帝国,以及您,给我更大的帮助。”
正在敲击扶手的纤长手指突然停住,彼得缓缓抬起双眼笑了:“如你所愿。”
说着他凭空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安东尼拿来一张汇票,以武人特有的动作甩给他。
低头只看了一眼那数字,阿达尔伯特脸上便多了些垂涎,很快那笑容已在唇角憋不住了:“殿下,哦,上帝保佑您!您是如此慷慨……”
彼得微笑抬手打断了他的恭维:“阿达尔伯特阁下,您应该明白,萨克森大公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男人骤然一惊,贪婪的双眼迅速闪过不安:“殿下答应过,只要我配合行动,就协助我登上大公之位……”
“当然会。放眼整个公国,又有谁会比您更合适呢?”
毕竟从前是荷尔施泰因的继承人,彼得的德语简直比外交官更标准且硬朗;
此时月光透过窗棂,在彼得英气的脸上投下倨傲,“不过话说回来,您不会以为,高高在上的腓特烈陛下,会坐视萨克森落入亲俄派手中吧?”
看着对方眼中越发的迟疑,皇储又是一笑道,“萨克森不仅是普奥之间的变数,也是整个德意志的变数——不出三个月,普鲁士就会扶持一个傀儡上台。”
阿达尔伯特瞪大眼睛:“可您答应过……”
彼得微笑:“我记得西欧人最喜欢拿‘野蛮人’比喻我们——没错,我现在觉得,扶您上位的时机并不合适。”
阿达尔伯特冷汗刷地下来了。
大公是被他干掉的,就是因为面前的皇储除却给了他一小袋黄金,还给予自己“大公之位”的承诺。
现在,他居然反悔了!?
“别急啊绅士先生。”
彼得微微向他探出身子,“我也说了,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合适——我需要您在那个傀儡上台后,在那蠢货身边俯首称臣。”
阿达尔伯特脸色骤变:“您要我效忠?”
“效忠?”彼得突然起身,佩剑的银链在黑暗中发出细响,“当腓特烈的军队开进德累斯顿时,您要跪着献上城门钥匙;当他屠杀亲俄贵族时,您要亲手递上名单。”
他盯着对方颤抖的下巴,“直到俄奥联军把普鲁士人逼到易北河畔——您再打开城门,用火炮欢送他们下地狱。”
阿达尔伯特嗅到了空气中诡异的血腥味:他要自己潜伏在萨克森公国,等待俄奥联军与普鲁士战至白热化时,再给腓特烈致命一击!
彼得打了个响指拉回他的思绪,紧接着对着安东尼递上的眼皮地图道:“战后这里所有的盐矿归您,勃兰登堡选帝侯也会‘意外’绝嗣……庆功宴上,我会向胜者建议,您是最合适的大公人选。”
安东尼得到彼得肯定后,立刻补充道:“当然,您得想方设法活到那一天,完美的完成任务。”
阿达尔伯特桌面上的地图,眼光时而绝望,却又时而兴奋……似乎摆在眼前的不是一张地图,而是即将停转,又已经让他押上欠全家性命的生死轮盘。
而他现在的心态,也与那些杀红眼的赌徒没什么两样。
忽然,他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殿下需要我当多久的狗?”
“足够让腓特烈相信,他找到了比死鬼大公更听话的猎犬。”
彼得抽出丝帕擦拭手指,并指示让安东尼送客。
在房门打开前,他对着那背影轻声说着,“合作愉快,未来的萨克森大公。”
当破晓的钟声传来,彼得站在窗前凝视着阿达尔伯特踉跄离去的背影。
亚历山大低声问:“殿下,您难道不担心,他有可能会去特蕾莎女皇面前告密?或者,去腓特烈面前哭诉您胁迫他?”
彼得回头,凝望这位未来有着“军神”之称的年轻人:“据我所知,腓特烈可是最恨叛徒的人……而且萨克森大公的位置,若无我们的支持,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去的。至于女皇嘛——”
亚历山大隐隐会了意:“女皇,恐怕是现在最想抓到凶手,从而还奥地利清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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