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91节

第143章 转向波兰

　　彼得哈哈大笑：“我的好朋友，连你也被我带坏了——往后，你还是好好带兵，别再跟着我学这些坏招了。”

　　亚历山大笑得一脸愉快：“殿下，您实在是太谦虚了！短短几日，我跟着您已经看到了不少手段……不管将来带兵，还是进攻敌阵，对我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彼得淡然一笑。

　　但他很快正色说着：“假设只是靠着耍心眼，是不能打赢一场战争的。这，才是刚刚开始。”

　　他回望着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年轻人，继续往下说道，“只要我们和奥地利的军队，将普鲁士拖入决战，那个叛徒只要带兵在马格德堡举起叛旗，腓特烈就不得不分兵镇压。到那时候……”

　　门外下突然传来叶卡捷琳娜寻找他的呼唤，彼得瞬间换上温柔神色。

　　但转身前，他轻声对亚历山大念到《箴言》第十六章：

　　“阴险的计谋，是耶和华所憎恶的。”

　　…………

　　两日后，听说特蕾莎女皇在御前会议前摔碎了水晶杯——

　　萨克森叛乱的消息，与普鲁士边境增兵的急报同时送达。

　　急至的接连变故，让这位本打算靠着普俄冲突获取好处的女皇，反被推到了整个欧洲的风口浪尖。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是落笔的每个字，都有可能决定奥地利的走向。

　　“可恶的混蛋……也许动手的还是他！”

　　骤然想起那双灰蓝色瞳，以及包藏在那张温和面孔下的祸心，特蕾莎女皇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这是她打从继承人战争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阴险的强敌。

　　“怎么我听说过，那是一个昏聩轻浮的蠢货，怎么就……”

　　无意识地自言自语，让女皇再次领教这位少年皇储的可怕之处。

　　“召他们来吧……”

　　她突然起身，权杖狠狠敲在地面，“结盟！”

　　早在预备干掉萨克森大公前，彼得就准备好了这份盟约。

　　除了勾定西里西亚归还奥地利之外，他还和苏沃洛夫父子商议，定下军事协作条款，外交孤立普鲁士，宗教与合法性等多个约定。

　　譬如，双方承诺在6个月内集结不少于15万联军：俄军8万，奥军7万，从西里西亚和波兰两线夹击普鲁士，迫使腓特烈二世分兵应对。

　　建立联合参谋部，共享普鲁士军队调动及亲普贵族情报。

　　而特蕾莎女皇则需外交孤立普鲁士，并尽可能拉拢英法两国，迫使两家保持中立，必要时俄罗斯可进行协助。

　　此外，两国联合声明将萨克森大公遇刺归咎于“普鲁士阴谋”，要求神圣罗马帝国议会制裁腓特烈二世。

　　“这就是您要的盟约，陛下。”彼得将蘸好墨水的羽毛笔递到她面前，叶卡捷琳娜捧着条约站在他身侧，像一尊美丽的水晶傀儡。

　　女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狠狠划下签名。

　　…………

　　盟约订立的当天，彼得甚至还未等火漆干透，便辞别特蕾莎女皇踏上归程。

　　女皇烦躁，恨不得赶紧把这群瘟神赶走：俄国人害得奥地利必须再次卷入战争，而且……就算战争能打赢，她也最多只能拿回自己的东西；

　　按照奥地利人占不到便宜就吃亏的本性，女皇当然气得发狂，甚至必要的欢送程序都没有进行。

　　马车在炙热的平原上扬起尘土，叶卡捷琳娜捧着刚签署的盟约羊皮卷，摩挲着烫金纹章：“奥地利人比预想的更痛快，看来特蕾莎女皇确实被逼到绝境了。”

　　彼得正用匕首削着一只苹果，刀刃突然停在果肉深处：“她别无选择。当普鲁士边境增兵的消息和萨克森叛乱同时传来，这位女皇就站在了悬崖边——”

　　果皮断裂的脆响中，他抬眼轻笑，“就像被普鲁士突袭西里西亚时一样……两条路摆在面前，谁都会选好走的那条。”

　　趁着奥地利陷入继承人战争的混乱，普鲁士来了一手趁火打劫；

　　而这一次火烧到了俄罗斯，想趁火打劫的成了奥地利……

　　但女皇再怎么精明，也不懂古老华夏智慧。

　　那话，彼得已经跟她提过了：玩过自焚。

　　“但你故意让两份情报同时送达……女皇会不会，”

　　叶卡捷琳娜话未说完，马车突然急停。

　　帘外传来近卫军官亚历山大的低报：“殿下，前方岔路，直行可抵圣彼得堡，左转则通往华沙。”

　　华沙？

　　叶卡捷琳娜骤然失神，亲爱的未婚夫却把削好的苹果塞到她手上，顺手把匕首插回靴筒，掀开窗帘。

　　正午灼热的干风灌入车厢，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在他灰蓝色瞳孔里投下明灭不定的光斑：“去波兰！”

　　“现在？”

　　叶卡捷琳娜攥紧了羊皮卷，“盟约需要立刻呈交枢密院，特蕾莎女皇的签名才刚干……”

　　“是啊，才刚刚干透。”

　　彼得抓过斗篷推开车门，声音像淬火的钢，“你以为特蕾莎为什么签得那么快？她赌我们会在归途遭遇‘意外’——”

　　窗外的亚历山大赶忙打马靠近：“殿下，照您的意思，断后的队伍一直在留心追兵——确实发现了踪迹！”

　　这下连苏沃洛夫也倒吸冷气：“您早料到女皇会反悔？”

　　“夹在两个交战国中，她反复无常也是应该的……况且，亲爱的女皇陛下，屁股还不一定能坐稳了皇座呢！”

　　彼得一把搂过叶卡捷琳娜落下重重一吻，随后拉开车门，跃上亲卫牵来的战马，斗篷在砂石遍起的狂风中翻涌如鹰翼，“亲爱的，我们得去波兰那边作客了，接下来路上会很颠簸，你可要坐好了啊！”

　　护卫们操着俄语大声怒喝，每一匹快马在抽打下疯狂的冲刺，而白色的描金马车飞快碾过碎石路，声音寂静的荒野中格外刺耳。

　　紧随而来的颠簸中，叶卡捷琳娜慌乱地攥紧车厢扶手，刚才彼得递上来的苹果还未吃一口，已顺着裙摆不知滚到了哪里。

　　“圣母啊……”

　　她惊呼一声，透过飞扬的尘土望向远处——华沙方向的天空已聚起铅灰色云层，盛夏的雷暴正在酝酿。

第144章 普鲁士刺杀

　　火红的惊雷在天顶急速穿过，接连雷鸣震得整个地面都在撼动。

　　“殿下！”

　　亚历山大驱驰着战马追上来，“我们似乎偏离方位了——”

　　一旁打骂呼喝的苏沃洛夫却打断他：“不！我们选的是条近路……不往行营去了，我们直奔华沙去！”

　　彼得眉角一抖：在有追兵的情况下，他们加快速度赶往华沙，不在任何行营停留，给那些可能刺杀的家伙机会，势必是最稳妥的做法。

　　又是一道惊雷，彼得突然感觉头上有沉重的水点坠落。

　　抬头的同时雨已经下来了，如注的暴雨瞬间让道路变得泥泞，马蹄声与惊雷混作一片。

　　彼得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炎炎夏日的草原，也能因骤降的暴雨变得刺骨寒冷。

　　“慢着！”

　　奔行在最前面负责探路的苏沃洛夫，突然举起右拳示意“停下”！

　　然而几乎在同时，闪电劈开铅灰色的云层，刹那间照亮了那队从雨幕中冲出的黑影。

　　他们显然在此已等候多时，沙俄的皇储刚一出现便立时现身了。

　　“小伙子们，保护好殿下——”

　　苏沃洛夫大吼一声，最先从腰间抽出佩剑，在带头冲锋的同时，还不忘回头提醒儿子。

　　就听对面发出一声怒吼，彼得听出他们所使用的语言是德语。

　　黑色斗篷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魔，马蹄踏碎泥泞，溅起的血水混着雨水泼洒在苍白的脸上。

　　“殿下，您回到马车去！”

　　看出他也要冲上去，亚历山大赶忙扑上来阻拦，“这些人是冲您来的，千万不要让他们得逞！”

　　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彼得面带冷傲：“对于一个皇储来说，能跟他的勇士们并肩作战，是他的最高荣耀。”

　　又是一道惊雷，亚历山大看着他眼底光彩短暂失神，却转瞬手按胸口道：“但您也要知道，需要一个皇储并肩作战，也是手下们的最高耻辱。”

　　短暂的交汇目光，两个少年对望一笑，安东尼打马赶上：“殿下，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伙人，也赶上来了！”

　　见鬼。

　　彼得暗骂一句，转瞬厉吼：“列夫，防着追兵！”

　　安东尼倒抽着凉气，以剑扫开一支呼啸而来的冷箭。

　　箭簇擦过他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线，却丝毫未能减缓他的动作。

　　混战在雷鸣中爆发。

　　列夫的战马被一柄长矛贯穿脖颈，鲜血喷涌如泉。

　　战马发出声濒死的绝望嘶鸣，失控将主人掀翻在地；

　　这位凶猛的斯拉夫汉子怒吼着，在落地的瞬间侧身翻滚斜贴起身，肩胛骨已被另一支冷箭撕开一道狰狞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