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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第35节

安德海那双男性的大手在懿贵妃的腰间轻轻地捶着。
“嗯,真舒服。”
安德海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地捶着,他把头靠近懿贵妃,贴着她的耳根说:
“姐姐,要不要揉一揉,捏一捏?”
懿贵妃闭着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安德海柔柔地捏着,懿贵妃如坠云雾之中。她情不自禁地倚在了安德海的身上,她在重温与咸丰在一起时的美梦。突然,她推开了安德海:
“跪安吧。”
“庶。”
安德海刚一离开,她又后悔了,懿贵妃也说不清楚这个太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但无论如何,在懿贵妃的生命里已经注入了安德海。



第四章 辛酋政变投机得势 一、风云突变
一、风云突变
成丰在承德热河宾天,孤儿寡母,好不凄惨。righ
咸丰把朝政大权交给懿贵妃,这个女人走上中国近代的政治舞台,很快在宫廷里引起了王公大臣的不满。他门纷纷上书,请求圣上明鉴,可大部分奏章还没到咸丰那里就被扣留了。是谁那么胆大妄为?是军机处铁帽子大臣恭亲王奕诉
奕诉为何肯冒欺君之风险,暗中帮助懿贵妃呢?
奕诉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于自己无益,他是不干的。作为咸丰的弟弟,他与咸丰既是君臣关系,又是至情,咸丰的一举一动,身体状况,他了如指掌。自从咸丰上次昏厥以后,他的身体似朽木,渐渐地衰弱下去,恭亲王奕诉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咸丰仅生一个皇子,即载淳,但载淳尚幼小,一旦咸丰宾天,载淳随理成章地继承王位,而他的生母懿贵妃不是个普通女人。近日来,恭亲王日益发现懿贵妃有些政治才干,她有可能母凭子贵,“挟天子以令诸侯”。奕诉认为一个女流之辈总好对付一些,不像肃顺、载垣、端华、景寿等大臣那么老奸巨猾,所以,奕沂是借保护懿贵妃而给自己谋个出路。
至于后来慈禧垂帘听政长达50年之久,奕沂终身受制于慈禧,则是奕诉所未曾意料到的。
道光遗诏,六皇子奕诉为佐政大臣,于是,奕诉的政治地位自然比其他大臣要高一些,众大臣也无可奈何。每天大臣们要到军机处议政,并将自己所奏之章交与军机处,由奕诉转呈给咸丰。近来,他发现大臣们,尤其是肃顺、载垣、端华三人对懿贵妃参政十分不满,请奏皇上亲阅奏章,他便偷偷地扣下这些奏章,生怕咸丰看到。扣下的这些奏章正是讨好、控制懿贵妃的凭证,如何既让懿贵妃知道她的对立势力强大,又能感激自己暗中相助呢?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安德海。
安德海取悦于懿贵妃,是储秀宫中的大红人,无人不晓,但安德海的政治野心却鲜为人知。尽管安德海做得不露马脚,但如何能逃脱六王爷锐利的目光?六王爷并不喜欢这位专拍马屁的太监,但此时政治形势严峻,奕诉又必须利用安德海。
一天,安德海在去内务府的路上,遇到了六王爷奕诉。
“王爷吉祥,奴才给王爷请安了。”
安德海来了个单腿跪安,奕诉见左右无人,便小声相问:
“你主子呢?”
奕诉问的当然是懿贵妃,安德海答:
“这会儿主子正在皇上那儿批阅奏章呢。”
奕诉一听这话,脸上马上严肃起来,神秘地说了句:
“回去告诉你主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安德海正想追问王爷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奕诉已拂袖而去。望着六王爷远去的背影,安德海若有所悟,他赶紧回了储秀宫。到了下午,懿贵妃才回来,安德海便急忙把上午路遇奕诉之事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奴才斗胆,奴才认为王爷这话有因,不可掉以轻心。”
懿贵妃陷入了沉思之中,早在20天前,咸丰让他阅读奏章,她拿起一本,刚看了开头几个字就大吃一惊:
“我朝祖制,算开国以来,未有后宫参政先例。”
妈呀,可不得了了,这是指责皇上让自己批阅奏章的。懿贵妃连忙偷看了咸丰一眼,真是天助她也,咸丰正闭着眼睛打盹,懿贵妃连忙将这份奏章藏起来。
“怎么不念了?”
咸丰正闭着眼睛等着听呢,半晌懿贵妃一言不发,引起了他的怀疑。懿贵妃连忙念了起来:
“捻军已攻占河南、安徽,形势紧急。”懿贵妃偷梁换柱,已换了下一份奏章。从那以后,懿贵妃虽十分谨慎,每当咸丰亲自批阅奏章时,她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出乱子,还好,竟再也没有指责自己参政的奏章了。
安德海这么如此一说,懿贵妃又害怕了,难道是小六子发现了什么。难道小六于向自己邀功?懿贵妃再也坐不住了,连夜派安德海出宫,去一趟恭亲王府,打听虚实。懿贵妃突然想起恭亲王最近生了一位女儿,便将自己最喜欢的翡翠簪子交与安德海,并同时送去杭绸二匹、玉镯一双、金簪一对、王羲之真迹一幅等物,只称是皇伯母对皇侄女的一点心意。
安德海带着物品出了宫。太监出宫携带物品必须经过检查,安德海谎称皇姥姥——懿贵妃之母病了,顺利出了宫。他坐着一顶并不显眼的轿子到了恭王府,王府守门人不认得安德海,不让他进,安德海口气十分强硬:
“小子,你不让安爷爷进,出了大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守门人不敢再阻拦。安德海在王府小太监的引导下,在偏厅见到了恭亲王。
奕诉人称“鬼子六”,他聪明过人,鬼点子特别多,博才多识,当年曾为父皇道光皇上所喜爱。上午在宫中路遇安德海,丢下一句话,他就猜想懿贵妃一定要有行动,后宫嫔妃不允许出宫,那安德海一定要前来拜谒王爷。奕诉虽不是稀罕什么续罗绸缎,他府上金银成堆,哪还在乎什么珍奇宝物,他在乎的是懿贵妃的态度,是否主动与他合作,共图大业。
“六王爷吉祥。”
安德海给王爷请了个双腿安,这双腿安是行大礼之举。
“主子让奴才来贵府,代她向大格格送上见面礼,愿大格格洪福齐天。主子说:等过些日子,大格格断了奶,可在宫中常住,以享天伦。”
这位大格格后来确实被慈禧收为干女儿,又以大公主的身份嫁了出来。
“回去谢你主子,礼物我收下了,大格格稍大一点,便让她入宫拜见皇伯母。”
安德海此来目的并未达到,他怎肯离开王府?便与六王爷胡扯一气,尽拉些不沾边的话,六王爷也是有意让安德海着急,两人心照不宣。过了一会儿,安德海着急了,他回去无法向主子交差呀。
“王爷,奴才上午有句话没听清,请王爷赐教。”
安德海终于憋不住了,奕诉见时机已到,便开口道:
“本王爷这几日连连接到一些奏章,对你主子很不利,只怕她的死对头抓住不放,还是让她小心为妙。”
奕诉从袖子里取出几份奏章在安德海的眼前一晃,安德海读过几天私塾,但不过是学一些肤浅的篇章罢了,哪能读得通奏章,不过,他抓紧时机,迅速瞄了几眼,他只认得几个字。
“后宫嫔妃参与朝政,实属过矣。”
安德海如获至宝,生怕忘了,回宫的路上反复念叨。一到储秀宫便将在王府看到奏章一事全盘托出,并描述了他看到的那几个字。懿贵妃一听,明白自己正腹背受敌,形势严峻。为了保存实力,她也确实收敛了一些,她只参与讨论国事,并不自己亲笔动笔批阅奏章,宫廷斗争似乎减弱了一点。
咸丰在位期间,可谓内忧外患,北方有捻军起义,南方有太平天国。捻军又称捻子或捻党,长期以来活动在河南、安徽、山东。江苏一带,其成员主要是劳苦大众。太平天国则是洪秀全领导的人民起义,曾一度占领南京、安庆等地,大败清军的僧格林的部队,战绩辉煌,在沿江、江南一带很有影响。为了平叛农民起义,咸丰动用了大量的军队,战争频繁,国库空虚,人心躁动,矛盾重重。
就在清军与太平军在长江中游及天津外围激烈争夺之际,英国。法国的侵略者在沙俄与美国的支持下,利用中国内战时机,联合发动了新的侵华战争。这次战争的目的,是为了从中国攫取比《南京条约》、《黄埔条约》等不平条约更大更多的殖民特权。
历史上称为第二次鸦片战争。
1857年12月,英法联军进攻广州。继而进攻大沽,进犯天津,并扬言攻占北京。咸丰急忙令奕诉去天津求和,英代表骄横要挟,俄、美代表则扮演“调停人”的角色,从中渔利。清政府签定了丧权辱国的《天津条约》。《天津条约》签订后不久,英、法侵略者并不满足于已经强夺的利益,于1859年,即咸丰十年,派一支舰队停泊在天津大沽口以外,6月24日,侵略者炸断拦河大链两根,拔毁河上铁戗。继而袭击大沽口炮台,准备从北塘入北京。战势失利的消息传到北京,皇宫中一片混乱,人人惶惶不可终日,军机处众大臣为了咸丰的安全,纷纷劝咸丰携后宫嫔妃及大阿哥暂避北京西郊的圆明园。万般无奈,咸丰派怡亲王载垣赴通州与英法联军议和。
躲进圆明园的咸丰,情绪十分低落,整日不与任何人说一句话。他感到自己实在无能,大清开国以来200多年,曾有过康熙盛景,乾隆之治,到了自己的手中,一条条不平等条约签定,一场场战争爆发,太平军与捻军早已打得清军头破血流、焦头烂额,如今又加上个洋鬼子。咸丰愁得整日怨声连天,他真后悔当皇上,如果大清江山断送在他的手上,岂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他也曾觉察到大臣们对懿贵妃参政十分不满,他不敢公然得罪这些大臣们。同时,他也觉得自己无力回天,撑不起大厦,治理朝政离不开懿贵妃。于是,咸丰采取了装聋作哑的态度,维持一天是一天。
载垣到了通州,吃了个闭门羹。英法联军长驱北进,天津沦陷,奕诉的岳父,军机大臣桂良等人忙向洋人乞和,但以失败告终,告急奏章如雪片一般飞向圆明园。咸丰不知所措,肃顺、端华等军机大臣竭力规劝皇上马上离京,暂去承德热河避一避。于1860年9月22日,咸丰携皇后、懿贵妃、丽妃、铸贵人及皇子载淳仓皇启銮承德,肃顺、端华、载垣等军机大臣也一同到了热河避暑山庄。这一去,竟使咸丰有去无回,命归黄泉。临行时,咸丰令奕诉留守皇宫,继续与洋人交涉。咸丰仿佛预感到大难将临头,甚是悲切地拉住六弟奕诉的手,不由流如泪下:
“老六,朕辜负了皇父的殷切希望,大清江山摇摇欲坠,农民起义,洋人入侵,朕已感大势已去。这次北狩,如能顺利回京,那是朕的造化。如果北京失陷,皇宫被劫,朕无颜回銮,客死他乡,无颜以对列祖列宗。”
毕竟是亲兄弟,手足之情可以超越任何障碍,奕诉也不胜感慨:
“皇兄放心,皇宫交给我了,我尽力保住它,以迎圣驾回銮。
皇兄近来圣体欠安,面色苍白,要多多注意龙体健康才是。”
咸丰叹了口气,他自己十分明白他的病是心病,一日不除农民起义军,一日不赶走洋鬼子,他难以安寝。
“朕日感身体衰弱,如果天意要朕的命,朕也难脱一劫,若朕命归黄泉,你要尽心尽力辅佐朝政,照顾好皇后她们,她们孤儿寡母的势单力薄,别忘了咱们是至亲。”
咸丰的一番话确实让奕诉深受感动,奕诉当即表示: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效忠皇上,保卫大清江山乃小弟之职责也,请皇兄放心北狩,一旦北京局势稳定,小弟亲自迎接皇兄回銮。”
兄弟俩自幼要好,风风雨雨相伴走过了30个春秋,没曾想,这一别竟是永诀。
咸丰一行120多人,日夜兼程到达了承德热河避暑山庄,名义是北狩,其实上是仓惶逃跑,狼狈不堪,甚是凄凉。临行时,为了减轻负担,各后宫只许带三四个宫女及五六个太监。懿贵妃毫不犹豫地首先要带安德海同行,因为,在她的生活中,已离不开小安子,可以说,慈懿成功地实现“垂帘听政”政治愿望,与安德海的舍命相助是分不开的。此外,懿贵妃还向皇上请求,把醇亲王福晋,即叶赫姑娘也带着。七福晋正身怀六甲,留在京城不安全,咸丰便同意带她同去。
一路颠簸,经过几天的奔走,终于到了热河。一到热河,懿贵妃就感到不比在京城皇宫之时,那时,咸丰几乎不离寝宫,重要军机事务,懿贵妃了如指掌,而到了热河行宫,咸丰每日都要和肃顺、端华、载垣、景寿等大臣密谈良久,有很多大事,懿贵妃是不知道的,等于说,肃顺之流封锁了京城的消息,也隔开了六王爷与咸丰及懿贵妃的千丝万缕的关系,懿贵妃不禁十分恼火。
懿贵妃很难参与朝政活动,倒使她有一份闲心去关心大阿哥载淳。在京时,大阿哥每日到上书房读书,懿贵妃忙着批阅奏章,或给咸丰出谋划策,无暇顾及亲生儿子载淳,以至载淳与生母十分疏远。到了热河,战事吃紧,小皇子的学业暂停,懿贵妃无事可做,便又想起了儿子,毕竟儿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焉有不爱之理。载淳过去十分惧怕这个皇额娘,他觉得皇额娘只会责备自己,不像坤宁宫的那位皇额娘慈眉善目,温柔和睦。而自从到了热河,生母却一反常态,对大阿哥不但很关心,而且也十分细心,饮食起居无所不问。世界本来就是母子连心,这种血缘构成的亲情最容易组结在一起,不消两个月,大阿哥便与生母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觉得这位皇额娘也和坤宁宫的皇额娘一样疼爱他。
咸丰自从去年以来,时感下腹疼痛,有时竟至难忍,经太医诊治为肝脾肾皆虚,应好好调养才是。但太平天国运动汹涌澎湃,清军战败急讯频频传来,使他坐卧不宁;奕诉与洋人谈判屡告失败,尤使他痛心疾首,终日抑郁寡欢,病情日益加重。
咸丰一行离开京城后,恭亲王奕诉留守皇宫,他一面派岳父桂良与洋人周旋,一面组织太监们转移珍宝奇异,以防英法联军攻占皇宫,洗劫一空。这在客观上起到了保护中华民族瑰宝的作用,但他忽略了一个文化精品——圆明园。
英法联军一路烧杀淫掠攻进了北京城,所到之处,村镇空无一人,他们无恶不作,洗劫一空,到处是血流满地,瓦砾一片。
英法俄美等侵略军窜到北京西郊圆明园,对圆明园的珍宝异奇。
古玩典籍洗劫一空后,一把火烧了圆明园。大火熊熊直冲云霄,整整燃了三天三夜,经过侵略者铁蹄的破坏和焚掠,圆明园只剩下败瓦颓垣,十分令人痛心。
英法联军焚毁圆明园后,扬言还要炮轰北京,捣毁清皇宫,
奕诉急切求降,乞请沙俄公使从中斡旋。奕诉虽然也知道英法“敢于如此猖獗者,未必非俄酋之怂恿”,但为了保全清宫,不惜引虎拒狼,亲会沙俄公使,请公使出面调停,并于10月24日,签订了又一项丧国辱权的中英、中法《北京条约》。
《北京条约》不仅承认《天津条约》完全有效,而且又规定了几条重要条款,即:
“增开天津为商埠;准许外国人用中国工人作苦力;割让九龙司归英属香港界内;退偿曾没收的天主教堂财产;赔偿英法军费八百万两。”
奕沂将北京发生的一切详细上奏到了热河,抑郁寡欢中的咸丰痛心疾首,特别是一场大火将圆明园烧成灰烬,他心痛如刀绞,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面壁思索,长叹不已,无颜面对群臣,躲在皇后的寝宫无可排遣苦恼:
“祖宗200年来创立的大清江山呀,眼见毁于一旦,先皇时国泰民安,四夷臣服,可这十几年内忧外患层出不穷,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百姓怨声载道,朕何以见群臣,见百姓,见列祖列宗?”
他越想越感到羞愧,竟有一两个月闭门不出,连懿贵妃也很难见到他。
安德海作为随行太监到了热河以后,他觉察到他的主子懿贵妃的实力大大被削弱了。在京城时,安德海与六王爷奕诉来往甚密,有什么大事可以随时找奕诉商量,可现在热河距京城几百公里,来往十分困难,皇宗发生什么大事,也无人商量,他也为懿贵妃干着急。
“主子,恕奴才直言,奴才觉得热河这一行,是肃顺、怡亲王、郑亲王他们有意设下的圈套,让万岁爷往里钻的。万岁爷跟谁最近.那还不是主子您,他又跟谁最亲呢?那当然是六王爷了。这下可好了,六王爷远在京城,主子您又与万岁爷隔得远远的,他们是架着皇上呀。”
当然,安德海不懂得说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但他聪明的小脑袋一转,倒也说到了点子上。一席话讲得懿贵妃心服口服,她可从来就没轻视过小安子,小安子虽是太监,是奴才,但他热衷于政治斗争,有敏锐的政治头脑,非等闲之辈,懿贵妃必须紧紧抓住这个人,将来以图大用。事实上,在慈禧早期的政治生涯中,对她确有帮助的,有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恭亲王奕诉,另外一个就是太监安德海。
懿贵妃是何等聪明之人,她深信安德海忠诚于自己,对这个奴才是绝对放心的,所以,她讲话并不拐弯抹角,也不回避什么:
“小安子,你有所不知,在京城时,军机处那里有老六暗中相助,肃顺、端华、载垣他们对我的指责,皇上几乎不知道,奏章经老六之手时便被扣了下来。如今形势严峻,老六不在眼前,他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肃顺之流挟制皇上,皇上偏听他们几个小人的谗言,对姐姐早有提防。一个女流之辈,天大的本事也拗不过皇上呀。”
懿贵妃早有感慨与失落之感,不过平日里未爆发罢了,她无力摆脱肃顺、端华、载垣等人对她的监视。于是,这个聪明的女人便改变了战略战术,她十分清楚,皇上的身体如秋叶一般,捱不了多长时间了。咸丰本是个风流天子,他年轻气盛时每晚必招宠嫔妃,可这一两年来,他很少再经常招宠嫔妃,尤其是这两个月,他连一次都没有过风流之事,这充分表明他身体的弱虚,说不定有一天便会撒手而去,聪明的懿贵妃不能不为自己找条后路,她现在并不愿意树敌过多。她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与她的敌人斗争,最后,有可能是你死我活的搏斗。所以,她把精力转移
到儿子身上,她知道大阿哥载淳是皇上的唯一继承人,她继承皇业顺理成章。若是别人接近小皇子,讨得大阿哥的信任有些困难,可懿贵妃是轻而易举之事,因为他们是母子,天下母子都连心。小皇子以前疏远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期望值太高,希望他成才,管束过严,加之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儿子。现在,在热河行宫,懿贵妃决定改变自己对小皇子的态度,以求得载淳对自己的依恋与信任,这将对自己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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