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人物传记 > 安德海

安德海 第69节

安德海往日里没盖安宅时,一心扑在西太后的身边,每逢三天,小安子就要侍寝一次,其余两夜由其他两个太监侍寝,所以西太后每逢三天便兴奋一次。那两夜可以睡一个安稳觉,白天里
一点也不会感到疲劳。小安子也如此,熬一个通宵,有时大半夜,西太后满足后,小安子便可以睡觉。即使是一整夜不睡,第二天,第三天,小安子可以有充足的睡眠时间,所以,小安子也不觉得有什么疲劳。
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在宫里侍寝熬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可以回家,安德海又想回家与亲人团聚,又怕见到老婆马大奶奶。
这位正值青春年少的老婆,自从新婚之夜被丈夫安德海调弄以后,欲火便燃了起来。隔两天丈夫安德海回来一次,每次丈夫回来,马大奶奶便吩咐下人早早做晚饭,吃了饭便硬拉着安德海入睡。其实,马大奶奶哪里能睡得着,她总是脱得光光的,一丝也不挂,让安德海伴她入梦幻。安德海前一夜已被西太后缠得精疲力尽,这会儿正想赶快入睡,无奈身边又睡着美艳的娇妻,他只好再熬一夜了。
就这样,两个女人缠得安德海打不起精神来。他每天总觉得困乏,所以,他以前还算讲究卫生的,可现在无力顾这么多了。
他住的小偏房里,被不叠,地不扫,桌不抹,到处如垃圾堆一般。
李莲英开始还时常来给师傅叠叠被,扫扫地,可这些日子,李莲英也忙起来了,西太后跟前少不了小李子,他就是有那份“孝心”,恐怕也顾不上师傅了。在这种情况下,安德海萌发了一个新的念头:何不再收一个新徒,名义上是徒弟,实际上是奴仆。
安德海想收新徒的念头被李莲英看了出来,他也十分赞同师傅那么做,因为师傅的徒弟越多,越显得小李子有身份,有地位,安德海新收的徒弟总管李莲英叫“大师兄”。当大师兄有益无害,师弟们要敬他、畏他几分,这在太监们看来,是十分光彩、有面子的一件事。太监们总希望别人看重他们,这大概是他们的生理畸形而引起的心理变态所致吧。
安德海收新徒,很快地便在储秀宫的小太监中间传开了,几乎每个小太监都想靠着这棵大树,但储秀宫的太监加起来一共有40多人,真不知安德海看上了谁。安德海心中自有打算,大徒弟李莲英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十分顺从,但从长期的观察中,安德海发现李莲英诡计多端,恐怕将来翅膀一旦硬起来,他会反戈一击,说不定会坑师傅。所以,安德海选新徒,要谨之再谨。
安德海打算从年纪较小的孩子中选一个,因为年纪小,思想单纯,容易改造他、塑造他,让他朝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其次,安德海打算选一个心狠手辣的,将来万一李莲英踩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便让自己精心栽培的小家伙去还击他的大师兄。30岁的安德海此时已是老谋深算了。
定了方针,下一步的工作就好做多了。安德海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具体事务,他只需动动嘴、操操心,尽管吩咐小太监们去做就可以了,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留心观察小太监们的行动。小太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安公公收新徒,一定选温顺、听话的人,因此,他们纷纷表现自己,尽量给安公公留下一个好印象,即善良、温顺、听话的印象。
小太监中有一个叫王小武的人,自幼丧母,父亲又为他娶了一位继母。这位继母对王小武也有些出格,大冬天里,她让小武去河里破冰为她的孩子洗尿布,小武的双手全冻得红肿,最后一个个冻疤全烂了,又没有上药,不几天肿手又红又烂,疼得七岁的小武直掉眼泪。虽然爹也很心疼他,但怯弱无比的爹惧怕继母,也不敢给儿子说情。
小武把对继母的恨发泄到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了。一天,继母去厨房给小弟弟做鸡蛋面条饭,小武在屋里嗅到一阵阵饭香,
馋得他直流口水,一想到等一会儿弟弟吃饱后,又要拉尿,又要拉屎,弄脏了尿布还要自己去洗,他气不打一处来。七岁的孩子尚不懂事,但此时已充满了仇恨,他拿起小剪子,只轻轻一剪子,就把弟弟的小鸡给剪了下来。小弟弟哭了起来,继母听见宝贝儿子大哭不止,赶快跑过来一看,她惊呆了,儿子的小鸡已被剪了下来,安也安不上去了。她忿怒至极,抓起一个铁锹就向王小武砸来。恰巧,小武的爹从外面进来,眼见着铁锹就打在儿子的头上,万一铁锹落在儿子的头上,小命可就保不住了。王小武的爹使足全身力气,把铁锹夺了下来。
继母又骂又哭又闹,发誓非要小武的命不可。王小武的爹对大儿子伤害小儿子的事也非常恼火,但作为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罚小武。继母闹得越来越凶,不依不饶,最后还是邻居大婶出面作了调解:
“我说小武爹,干脆你硬了心,把小武交给‘小刀刘’给阉了,送进宫里当太监,他娘的气就消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那么做了。王小武八岁净了身,同年入宫当太监,他被分到储秀宫,在储秀宫已经干两年半了。平日里,王小武少言寡语,这可能与他从小受继母虐待有关吧。他从不轻易和别人接近,只是默默地干活,安德海过去并没留意过这个小太监。
近来,宫里的老鼠突然多了起来,尽管也想了一些办法来治鼠,无奈效果不佳,就一个储秀宫就养了三只猫。这三只猫儿,也可能是养在宫里的缘故,平日里吃得太好了,特别是西太后的波斯猫,根本就不去抓老鼠。有一次,安德海把抓来的一只小老鼠放在小猫的面前,小猫胡须一翘一翘的,小爪子也向前伸了伸,身子就是不跳过去,结果,小老鼠从小猫的眼前逃生了,而小猫却无动于衷,根本就没有追赶天敌老鼠的意思。西太后一看,拍着她的宠物直笑:
“好懒的猫儿,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
无奈,安德海下令让宫中的所有太监都暂时做只“小猫”,看谁抓的老鼠最多。太监们一齐动手抓老鼠,宫里可真热闹起来了,关上门打老鼠,撵得老鼠吱吱直叫,无法躲身。这些太监们虽然原来都是男儿,但由于他们阉了,生理上起了变化,相应的心理上也有了变化,他们有的女人味十足,甚至连性格也变得柔了起来,一个个胆子特别小,就是一只老鼠到了他们的手边,恐怕他们也不敢动手打。有的太监高高地扬起个大扫帚,就是不敢向老鼠身上砸去,有好几次,老鼠都死里逃生了。
安德海看见这些“饭桶”们,心里十分来气,自己是太监总管,动手打老鼠似乎太有失身份了,而别的太监多数人又不敢打,气得安德海大吼:
“谁敢抓老鼠,赏银十两。”
这句话果然很奏效,王小武从人堆中走了出来,他说:
“我敢用手抓老鼠,刚才他们都挡住了我,我怎么挤,也挤不过去,看着老鼠溜了,干着急。”
安德海搭眼一看,是平日里他最看不上眼的一个小太监。这孩子虽说有十岁了,但他长得又瘦又小,不过像七八岁的样子,小手一点点大,胳膊细得像个麻杆,他哪儿来的力量抓老鼠。安德海皱了一下眉头:
“小武,你别逞能,你敢吗?”
安德海在询问王小武。这孩子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敢,竟说:
“我怎么不敢,别说抓老鼠,连弟弟的小鸡我都敢剪,弟弟的娘打我、骂我,我还想杀她哩。”
这一段“光彩”的历史,安德海他们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一说,可真把众人给惊呆了。王小武让众人去把老鼠赶出来,他则
作好了扑抓的准备,只见他小眼一眨也不眨,就像小猫抓鼠时的神态一样。果然,王小武连抓了两条老鼠。老鼠被他捏在手心里,哀求似的吱吱直叫,可王小武满不在乎,他把老鼠的腿全给折断了,并说:
“瞧你们这熊样,你害了我们,今天我非要你们尝尝我小武的厉害,我叫你受够,活受罪,看你以后还害不害我们!”
安德海一听这话,心中不禁大喜,他要物色的新徒弟就应该是这种人,够硬!够狠!当即下决心:收王小武为徒。
王小武一听安公公要收自己为徒,他也没什么太高兴,才十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攀强附贵。不过,他也不反对,他把安公公看成是“圣人”,拜这位“圣人”为师,王小武也觉得挺神气的。
安德海在家里摆了桌酒席,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厅的正中,接受了小武的拜师礼,他又亲手把小武拉起来,送给小武白银20两,算是见面礼。这一下,安德海便有了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一大一小;一个会拍马逢迎,一个少言寡语;一个机灵、聪明,一个心狠手辣。不过,安德海有心栽培的是新徒王小武,而李莲英只不过是名份上的大徒弟而已,实际上师徒二人的关系已经有些紧张。不过这种微妙的关系,别人并没有看出来罢了。
收了王小武做新徒,安德海确实感到很受益,虽然小武这孩子有些内向,但他也不迟钝,虽不像李莲英那么眼活,但小武很有心,做事也很认真,才一个月下来,小武便熟悉了师傅的生活习惯。小武随安德海吃住,安德海不在宫里的时候,小武便一个人留在师傅的小屋里。这孩子从小失去母爱,胆大心硬,他喜欢用心去揣摩别人,所以,他对师傅安德海除了尊敬、畏惧外,还多了几分暗中观察与揣摩。不久,他便领会了师傅的一举一动的意思,他也能做到见机行事,每天为师傅扫地、倒尿桶、端茶水、送毛巾。师傅一抬腿,他就知道安德海想下床,师傅一打呵欠,他就知道安德海的烟瘾又上来了,连忙装好一袋烟,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师傅。这孩子逗得安德海十分开心,他也从心里疼这个徒弟。师徒二人犹如父子一般,亲密无间。李莲英看在眼里,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十分自然,而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师傅,您没白疼小师弟,小师弟人小心大,在您的栽培下,一定会有出息的。”
过去,李莲英猜想安德海收了新徒,师弟对大师兄总要敬上几分,李莲英捞个现成的受人尊重的大师兄当当,自然很高兴。
而实际上,小师弟对于这个大师兄并没有几分尊重,甚至有时,小武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位大师兄,这不禁惹恼了李莲英。但碍于安德海的面子,李莲英又不好发作。
安德海把自己的人生经验,一点一滴地讲述给王小武听,本来性格就有些扭曲的王小武,现在更变态了,他从师傅那里似乎领会到一个做人的道理:要想不被人“吃”就必须先去“吃人”。在这种不正常的心理驱使下,王小武变得更孤癖了。他整日一言不发,默默地做事,只有在师傅安德海的面前才显得开朗、活泼一些。
这天,王小武正在储秀宫的院子里扫地,李莲英从外面走进宫里。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平日里对小师弟还算比较客气的,一来看在师傅安德海的面子上,二来李莲英总觉得小师弟自幼丧母,无人疼爱,长得又瘦又小,有点可怜他。所以,李莲英先给小师弟打了个招呼:
“小武呀,扫地呢。”
“嗯,大师兄吉祥。”
小武破天荒给大师兄请了个安,这下可乐坏了李莲英。自从安德海收王小武为徒,算起来也一年有余了,这还是小武第一次
主动给李莲英请安。过去,每次小武见到李莲英,都是躲得远远的,装作没看见,实在躲不过去了,便只好硬着头皮喊一句“李公公”。像今天这么主动地问安,况且又称“大师兄”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李莲英原认为是安德海背地里教训过小武,便一高兴,摆出了大师兄的架子:
“小武,好样的,懂礼貌了,好好学着点,不会让你吃亏的。”
本来,李莲英是想鼓励师弟几句,没料到小武是正话反听,他觉得大师兄的话有些刺耳,便默不作声。他扬起手中的扫帚,狠狠地扫了几下,把灰尘全扬起来了,弄得李莲英满头满身都是灰尘。李莲英顿时不高兴了:
“小武,师傅役教你怎么对待师兄吗?”
这话本来是李莲英教训师弟的,可恰巧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安德海听见了。显然,安德海一听这话,显得十分不高兴,他阴沉着脸,指桑骂槐:
“真是不可教的东西,怎么教你都不上路,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该打。”
说着,“啪、啪”两巴掌打到了小武的脸上,小武捂住脸在落泪,而安德海却不住地骂:
“该死的东西,现在翅膀还没硬,便目中无人了,等将来羽翼丰满了,还不踩在别人的头上,要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干什么。”
安德海越骂,心头越气,李莲英听起来,也觉得越刺耳,这哪儿是骂小师弟的,这不明摆着吗,是骂李莲英。此时的小李子命运尚捏在大太监安德海的手心里,他小李子可得罪不起师傅安德海,安德海稍一不高兴,跺跺脚,也没有他小李子的立足之地。李莲英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必须给师傅安德海陪罪,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只好装聋作哑。他一把拉过小师弟,督促着小武给师傅跪下,并口中念念有词:
“师弟,还不快给师傅认个错。”
李莲英见王小武倔强地站着,而安德海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他生怕刚才责备师弟的那句话,给自己断了后路,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安德海的面前:
“师傅,莲英代师弟给师傅赔罪了。我师弟年纪小,不懂事,有冒犯师傅之处,还望师傅海涵。师傅您大人又大量,不跟徒儿记仇,这都是莲英平日里没教好师弟,让他惹师傅生气了。”
李莲英看似是替小师弟向安德海陪罪,而实际上安德海听得出来,是小李子明确地向自己认了错。安德海的心理得到了满足,手一摆:
“起来吧。莲英,你师弟以后还靠你多教导,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代师傅教训他便是,千万不可袒护他。”
“莲英明白,请师傅放心,想师弟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
安德海转怒为笑,他觉得胜利了,他自认为用了十分巧妙的手腕,狠狠地打击了李莲英的嚣张气焰,教训了这个目无尊长的狂徒。而实际上,安德海没充分认识到又给自己堵了一条活路,在宫中,他已树敌太多。他得罪了东太后、小皇上、恭亲王,今天,连自己的徒弟李莲英也开始恨他了。安德海的悲剧正在于这一点,他自认为在宫中有西太后撑腰,便为所欲为,专横跋扈,无所顾忌。他完全不知,李莲英最后与恭亲王、小皇上、东太后拧成一条绳,共同促成了杀“小安子”的局势。
一张无形的网——杀小安子,正悄悄地向红极一时的安德海张开。而安德海却全然不知,他自认为,安公公是西太后面前的第一红人,宫中上上下下的人,上至皇上、恭亲王,下到小太监、宫女们,谁不敬他安公公几分,仿佛大清的皇宫,马上就要变成西太后和安德海的天下了。
安德海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进了西太后的寝宫。



第五章 离间两宫专横跋扈 八、推荐老弟
一位翩翩美男子成了西太后的新欢,他就是安德海的老弟——安德洋。righ
安德海在宫外盖了所豪华的安宅,每逢三天,他便回家一次,但大部分时间是在宫中陪西太后度过的。十几年来,他一直不离西太后的左右,已经成为西太后身边的一个影子。特别是咸丰皇帝宾天后,年轻的寡妇耐不住长夜的寂寞,安德海便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角色。确切地讲,安德海是一个情夫兼太监的特殊人物。
小安子是西太后跟前的大红人,西太后的生活里,小安子早已占十分重要的地位。所以安德海仗着西太后宠他,先是离间两宫关系,暗中打击东太后,后又目中无圣上,欺负小皇上,甚至他连铁帽子王爷——恭亲王也不放在眼里,曾惹恼了恭亲王奕诉。最后,他因不能主持公道,又得罪了大徒弟李莲英。安德海在宫中已树敌太多,而他却有恃无恐,明明知道大家都非常恨他,他却丝毫也不在乎,仿佛清宫是安公公的清宫。
西太后对于安德海的为人以及他在宫中声名狼藉的状态,也略知一二,她却没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可以说,这个风流的女人早已离不开安德海了。
每逢安德海侍寝,西太后便与小安子偷鸡摸狗,不干好事。
安德海虽然是个太监,是个阉人,但他六根未净,情欲极旺,他几年前便在西太后的指点下,学得“绝活”,练了一身的“硬功”,他凭着十个指头,可以使西太后进入梦幻的境界,如痴如醉,似入仙境,使西太后在生理上得到满足。
几年前,在安德海的牵线搭桥、穿针引线下,西太后与当年的情人荣禄曾苟合过一阵子,西太后十分感激小安子的“孝心”,曾以赏银500两作为酬谢。无奈,荣禄出入宫廷实在不便,时间长了,便引起了东太后及恭亲王的怀疑。东太后曾旁敲侧击地点过西太后,这偷鸡摸狗之事毕竟不光彩,后来西太后有些收敛,渐渐地荣禄进宫的机会少了。多数时间还是贴心人小安子陪她度过的……
有一次,西太后正将嫩藕似的大腿搭在小安子的手上,小皇帝冷不防地从外面闯了进来,这位14岁的少年顿时羞红了脸,他一扭头跑了,吓得小安子脸色都变了。而西太后却安慰他:
“怕什么,皇上不会杀你的头,他不会说出去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有点男人味吗?”
被西太后好一阵训斥,从此以后,安德海的胆子更大了。他的“技术”也日臻成熟,西太后对此也十分满意。这天,两个人“完事”以后,西太后倚在小安子的怀里,她那双纤纤玉手抚摸着安德海的脸颊,遗憾地说:
“小安子,你真漂亮,只可惜你没了那个‘宝’,不然,我一定下嫁于你,咱们美美地做一场恩爱夫妻,也不枉为这一生。小安子,当初你如果不割那玩意该有多好。”
安德海心中也十分遗憾,他所渴望得到的,什么金钱,什么地位,什么名利,他都得到了,可他永远没尝过做一个真正男人的滋味,至于男女欢爱的乐趣,他只能听西太后描述。他想:一
个真正的男人在得到他心爱的女人时,一定十分快乐吧,不然,为什么有古语“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呢。可他不能,他是个废人,这是无论花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人生体验,他心中怎能不遗憾。
“主子,如果奴才不是阉了,怎能进宫,又怎能伺候主子您。
这大概是老天爷安排的吧。不知前世我造了什么孽,今世虽你我同床共枕,相拥而卧,但我们不能做夫妻。”
安德海说这句话,心底十分凄凉,他甚至有些悲伤了,似乎语调中含了一些泪音。西太后十分体贴她的这个特殊的奴才,安慰他说:
“不做夫妻也好,你长得这么漂亮,若你是个真正的男人,还不知道有多少骚娘儿们跟在你的后面,那还不把我气死。”
西太后左一句“漂亮”,右一句“漂亮”,夸得小安子有些架不住了,他脱口而出:
“主子,我还不算最漂亮的呢,我的弟弟安德洋,比我小三岁,他才是个美男子,如果主子见到他,保管舍不得放走。”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西太后才听说安德海还有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顿时喜出望外。34岁的西太后正值青春年少,情欲旺盛之际,一个不中用的小安子怎能满足她的欲望,她在小安子面前也无需掩饰:
“小安子,快把你弟弟弄进宫来,让我看看,天下真有比你还俊的美男子吗?”
西太后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火急火燎地紧紧地搂住安德海,迫切地要求着。安德海只好再次满足她的要求,可小安子心里有些害怕了。
“这个骚娘儿们,这么高的兴致,真是天下少有。”
安德海怕什么?他怕弟弟进得了宫而出不了宫。西太后不是普通的风骚女人,她是当今圣上的亲娘,给西太后找情夫,不就等于说给皇上找后爹?
首节 上一节 69/101下一节 尾节 返回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李莲英

下一篇:曾国藩之血祭

推荐阅读